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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遍。
随着葛县尉的回禀,堂外百姓也听得异常仔细。
“既然杀死任秀秀的凶器是在汪祺家茅厕房梁上发现的,他的嫌疑最大吧。”
“也不能这么说,万一凶手杀了人,把凶器藏你家院子里怎么办?”
“对哦,那怎么办?”
“按照以前我来县衙看大人审案的经验来说,确定凶器来历,看看凶器是在哪里买的,谁买的,基本上也能确定凶手身份了。”
讨论到此处,正好听到去都民村调查的于全回禀,“本案的单刃短刀属于汪祺。”
有百姓惊讶道,“哦豁,短刀都属于汪祺,他怎么证明自己无罪的?”
似是得到了鼓励,都民村村民不忿道,“都这样了,汪祺还能无罪?他的刀杀死了任秀秀,还是以那样屈辱的死法死去,不是汪祺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别村的人可不知道汪祺的传说,自是无法感同身受都民村人的心情,评价尚算中立,“万一有人到你家偷了刀,出去杀人,再把刀偷偷还回来,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这种情况是有,但怎么证明呢?除非有人亲眼看到了。”
“谁看到吴睿江去汪祺家偷了刀么?”
“难不成那刀还能开口替自己主人洗刷冤屈不成?”
“肃静!”管知县拍了拍惊堂木,“调查结果便是这些,凶器也在此处,陈氏任涛,你们最后一次看到任秀秀是什么时辰?”
陈氏,“酉时,吃过晚饭,我收拾碗筷,她说要趁着天还未黑回屋绣会儿帕子,后来,我看她屋中灯熄了,以为她像往常一样睡下了,便没去叫她。”
任涛,“最后看到她是在酉时,吃过晚饭,我夫人收拾碗筷,我像平时一样去找老李下棋,到戌时一刻,我才回家,洗了脚便睡下了。”
“汪祺,你最后一次看到任秀秀是什么时候?”
“五月三十的酉时,恰好我吃了晚饭出来散散步,任秀秀在我屋外徘徊,还撞到我身上,我把她扶起来,便松了手。”汪祺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那神态倨傲得让陈鸢想起九品芝麻官上常威的干爷爷。
哪怕握着指纹这个决胜证据,管知县也按照流程一一问下来,“吴睿江,你最后一次见到任秀秀是什么时候?”
吴睿江依旧是那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模样,回答得底气十足,“五月二十八,陈氏带着任秀秀来我家找我夫人问绣花的花样。平时一般都是我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她们才来,那天恰好我肚子不舒服,才回家早了一些撞上了,我们两人也没说话,陈氏和我夫人都能作证。”
“六月一日,戌时之后,可有人能证能证明你们两所在何处?”
汪祺回答的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沓,“没有。”
外人看来,他不过是有靠山,就有底气。
豪横得让人牙痒痒。
吴睿江回答的就更加详尽,答案就像早已经在心里说过上百次一般毫无破绽,“我和夫人吃过饭后就睡下了,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