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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仵作在一旁催促,堂内所有人都不眨眼的盯着她,陈鸢咬咬牙,只好将心中的不安压了下去,提笔写了起来。
因为没洗手,拿着笔有些不舒服。
但此刻显然也没机会提这个事,而且写完了,还得拿出内脏演示一遍,陈鸢便不提需要水洗手的要求了。
“溺水的人未死前势必挣扎,由于呼吸关系,便会吸水入肚,造成尸体口鼻有黏稠的蕈样泡沫流出,泡沫呈白色,或浅红色,肚子里有水胀。但豆子肺部无水肿情况,腹腔也没河水。
因为河中水流大多是流动的,溺毙者随着水流翻滚,死后也会造成磕碰伤痕。但豆子尸体,并无明显外伤、擦伤。
普通水中尸体,在腐败前,尸温下降快,尸斑浅淡,并由于尸体随着水流翻滚的原因,难以形成固定的大片尸斑。但豆子背部已形成固定尸斑,这说明他被杀后,尸体被仰躺放置。
溺毙者两手拳曲,脚罅缝各有沙泥,若水中还有水草,死者挣扎之时也会抓到水草。豆子却双手成爪,似在抓挠,掌中无泥沙水草,指甲中却有皮屑,应该是挣扎之时从凶手身上抓挠下来的。
豆子仰面呈泡白状,但后背方向却没有,这说明在豆子死亡五到六个时辰后,凶手就将他的尸体泡在了水中,这才导致豆子尸体只有一半泡得发白起皱。
豆子应是被凶手捂住口鼻窒息而亡,于两三日后,才找到了机会,避开众人,运尸到河边抛尸。”
识字的人,就仔细的看着她所写,并试图找出差错之处。
不识字的人,也拉着识字的人,让他读给自己听。
有些躲在门外的人,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也进得门来,视线尽量避开尸体,只盯着陈鸢的笔锋。
听了他人的转述,周典眼神一亮,高声质疑道,“李菲,你写的前面的几条,我是不知道真假,但最后一句话就可笑了。”
因为这句话,不少人都抬头看向了周典,周典也从好些人眼神里看到了附和他的目光,这给予了他不少信心。
“郑衙役先前说过,豆子溺水的时候,他娘就在不远处的地里干活,就是她第一时间听到豆子呼救的声音,却因为不会游水,跑去找人来救豆子的,因此耽搁了不少时间,害得豆子救援不及时而溺毙,她为此天天以泪洗面,暗恨自己不会游泳,如果按照你所说,豆子是被人抛尸,那豆子他娘难道是听到鬼在呼救?”
“是啊,是啊,如果是凶手假装豆子声音呼救,黄氏会听不出那并非自己儿子的声音?”
“或者,李菲是想说,抛尸之人,其实就是黄氏?哼,黄寡妇含辛茹苦的带大了豆子,谁不知道她多疼爱豆子,怎么可能杀了豆子,李菲如此构陷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到底包藏怎样的祸心!”
“黄氏已经够伤心了,李菲写的这些尸检报告,简直乱弹琴,牛头不对马嘴嘛,无凭无据的,全都是她的臆想。”
“能猜出巧娘的死因,都是她撞大运了,豆子的死因,凭她胡搞,把豆子的尸体破坏得见不得人,才弄出这么一个贻笑大方的结论,郑衙役还是赶紧把李菲抓了吧,我根本看不下去了。”
“我也看不下去,这个女人没个真本事,就会妖言惑众,威宇县的百姓若知道有这么一个不尊重尸体的仵作,谁家死了人还敢报官?与其让亲人尸体被李菲破坏,还不如直接下葬让冤死的亲人得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