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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自负之人,最受不得激,便是末路穷途,也绝不会选择那般窝囊死法。
一连串激将之下,他终于肯老实服药,惠奴自此省了不少事。
似这种病人姜佛桑见得多了,事情过后也就没往心里去,只没想到会引来一场莫名其妙的求娶。
更没想到他年轻时就是这般……张狂暴躁、阴晴不定。虽说如今已好了很多,这一面在她面前已不怎么呈现,但不可否认是存在的。
可萧元胤却说他小时候乖巧又懂事,太岐坞的管事也称五公子最让人省心……
人不会无缘无故性情大改,除非是遭逢巨变。
北凉为质数年,彻底改变了萧元度,也铸就了如今的萧元度。他的性情就此定格,之后逐年累加的只有各路明枪暗箭所带来的暴戾之气。
之前两人争吵,她骂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想到还真说对了。
也是难得,数十年不改,重生后依然不改。
这一点姜佛桑还是佩服的。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重生以来她时时警醒,算十步才敢走一步,迂回曲折地往前行进着。
萧元度则恰恰相反,他不惮于踏入同一条河流,遇山开山,不愿改途易辙,也懒理那些弯弯绕绕。
说不上哪种更坏哪种更好。
不过这世上,既有她这种瞻前顾后、因时就势之人,必也有他那种我行我素、不为环境所囿之人。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性情,才能在历经生死后而心意无改……虽然他自以为自己变了心。
姜佛桑此前一直想不通,上天既让她重生,又为何偏让她碰上萧元度。
原来两人竟是早有纠葛。
上一世里,追杀他的人杀了她,他又杀了那些人,最后死在她身畔。
这究竟是怎样一笔孽债,又到底是谁欠了谁……
思绪有些飘散,等回过神,发现手指已经流连往下。
萧元度有副铜皮铁骨,体型精悍又利落,上覆着薄薄的肌肉,十分流畅,并不吓人。就是有点硌手,戳了戳,硬邦邦的。
姜佛桑有些好奇,稍稍退开一些,垂下眼。
没了衣物的遮挡,一览无余。就是隔着帐幔,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姜佛桑也并不想看真切什么,仅是觉得穿衣和脱衣确实不一样。这宽肩劲腰,平常只觉穿衣好看,没想到脱了更是赏心悦目……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赶紧收手。
还是晚了。
头顶一声笑,“怎么停了。”
姜佛桑:“……”他是何时醒的,还是压根就没睡?
萧元度将她重又扯回怀里,抓住她逃离的手腕按在了胸腹处,“随便摸。”
姜佛桑直挺挺躺着,想蒙混过去,萧元度却不肯放过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颊边:“如何?”
“什么,如何?”
以为他问的是手感,结果他凑到耳边……
如果月色再盛点、烛火再亮点,定能看到姜佛桑乍红乍白的脸。
装傻、装死,通通躲不过,姜佛桑被逼无奈,把脸埋进软枕里,含糊着吐出一句“煞是威武”,被他挖出来,揉进怀里又是一通啃。
“既睡不着,不如——”
察觉到他又开始不规矩,姜佛桑赶忙喊停,“我有事同你讲!”
萧元度不甘不愿地停下,箍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却不肯松丝毫,“讲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