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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日子就这样无风无浪地展开了。
姜佛桑适应着萧家新妇生活的同时,也着人打探了一下崇州那边的情况。
得知扈长蘅被送去了泾州出云寺,心情复杂难言。
前世的堂妹,今生的自己,她对扈长蘅始终有愧。
好在人还活着。
活着便好。
挺过了这一劫,到了佛门清静地,余下岁月只盼他能太平喜乐地度过,再不要与她们姜家姐妹搅和到一处。
只是……姜佛桑总还想为他做些什么。
可她人微力薄,又能为其做些什么呢?
身为刺史之子的扈长蘅好像什么也不缺,唯一不足也就是缺个健康的体魄。
通过大婚那日短暂地相处自己所观察到的病征,再结合良媪等人被困扈家别业那一个多月探听到的情况,姜佛桑觉得,扈长蘅所患应是心疾。
频繁咳喘,要么是心疾梗涩所致,要么就是喉部另有疾患。
她在辜郎中处就曾见过与此症状相近的病患。
虽然辜郎中说过,同一种病表现出的症状未必相同,看似症状相同的也未必就是同一种病,病症与病征之间,往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但,万一呢?
扈长蘅已然这样了,多一个可试的法子,也总比无路可走束手待死的好。
只可惜她那时仅是搭手帮忙,在分辨药材上还未必有惠奴厉害,于药性也只是粗通而已。日常所做无外乎就是采药、帮着制药,再不然就是照方抓药煎药,然后给病患做些基础地护理。
照方抓药……药方!
姜佛桑拼命回想,倒是勉强记起了两个方子。
一个以丹参、三七为主,一个以川芎、龙脑香为主。两者好像都有速效救心的功效,至于差别……她想不起来了。
她甚至不敢保证方子里的每一位配药都是对的,与辜郎中的原方没有丝毫出入。
一时又有些犹豫起来,怕忙没帮上,反害了人家。
转念又一想,怕什么呢?
扈七郎身边定然良医环绕,她只需把这两个方子送至,至于可不可用,自有人斟酌。
姜佛桑再不迟疑,提笔默录下来。
还想将那个以贝母和枇杷叶入药止久嗽的方子一并写下,又恐暴露自身,便没有写。
想来他应该还记得……
姜佛桑叫来幽草,让她把封存好的信笺交给良烁。
嘱良烁在城中找找有没有去泾州的行商,若有,花钱相托,请人把这方子送到出云寺。
女君想帮扈七公子,这幽草可以理解,她不解的是,女君为何要几易其手隐瞒身份?
姜佛桑摇头:“既无缘,何必再多牵扯。”
从今以后,无瓜无葛,对彼此都好。
-
隔日九媵便自别苑搬进了萧家。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们无法抗拒,便也只能接受。
换个角度想,虽然萧元度名声不好,至少康健硬朗,怎么不比病入膏肓的扈长蘅强?
苦恼的是,萧元度根本不进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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