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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厉的一眼,侍从讪讪闭嘴。
裴迤斜倚凭几,赏玩窗外春色,本懒理这些闲事,但想到族叔这层关系,经过傍山带江的许家别业时,到底还是吩咐了几句。
侍从领命,叫来两个跟车仆役耳语一番,那俩人便奔着许家别业而去。
车又行了一段,裴迤不知怎地忽然起了兴致:“她那封信,改日找出予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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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许家别业停下,出乎意料的,竟没见到守门仆役。
姜佛桑虽感疑惑,也并未多想,入内后直奔主园。
驭者自然是要止步的。臧氏安排的那个从人倒要跟着,被皎杏伸手拦下:“女君与八郎君见面,必有许多话要说,咱们还是别跟去碍眼了,倘搅了事,太夫人跟前也不好交代。”
那从人有些不甚情愿,但见皎杏这个贴身侍女都陪她一同等候在外,也不好再说什么。
偌大主园,一路走来人影都未见,姜佛桑竟得以畅通无阻到了许晏的书房前。
正欲抬手扣门,却鬼使神差的,改扣为推。
吱嘎一声,门扇敞开,姜佛桑迈步入内。
书案后,两道人影匆忙分开。
面如傅粉眉目清秀的是许晏,与他并肩跽坐的是一名方脸阔口的男子。
两人同看一卷书,似正看到入神处,被她这个不速之客给打断了,俱露出惊异莫名的神情。
姜佛桑正欲开言,目光被方脸男子头上的楮色头巾吸引了去,心下不由暗忖,许八郎这时就与长生教教徒混在一处了?
许晏没想到来的会是她,片刻愣神后,仓促起身,神色不甚自然,眼神也有些躲闪。
“你……”他快速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此来何事?”
洞房都未入的人,难为还记得新妇的面容。这下姜佛桑倒是信了,她之所以能进许家,全仰赖许晏“钦点”。
“不知此间有客,妾此来……实与郎君有事相商。”
许晏率先看向身旁男子:“匡兄,你看……”
那方脸男子一径盯着姜佛桑瞧:“贤弟与夫人谈话,某自当回避。”
语气轻佻,眼神灼灼,姜佛桑虽略感不适,却也不打算在一个陌生人身上花费太多心神。
待屋内只剩她和许晏后,直接道明来意:“郎君与我既是相看生厌,何不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许晏只当她是为新婚冷落来兴师问罪,顺便劝自己回府的,万没料到会是如此开局。
讶然之后便是一片沉默,良久方道:“我并不厌你。”
“但亦无欢喜。”姜佛桑一针见血。
她含笑而立,眉恬目淡,明明一副单薄羸弱之姿,眼神却透出毅然决然的神采。
四目相视,许晏慢慢意识到,她并不是来与自己商议的,而是已经做了打算,且再无转圜。
“不可!”他想都没想,断然拒绝。
“为何?”姜佛桑追问。
“此事全由母亲做主。”
“君姑已经告知,迎我为妇全是郎君你的主意。”
许晏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了,脸色一时有些难堪。
姜佛桑嘴角仍带着淡笑:“郎君既要娶我,却又将我束之高阁,究竟是何缘故?若有难言之隐,何妨直白道来?强扭之瓜,难入于口,我亦不是那痴缠不休之人。一人智短,二人计长,说不定妾还能帮郎君分忧一二。”
许晏眼神闪烁,却并未被说动,态度反强硬起来:“无缘,无故,更无难言之隐,全是你多思多虑。”
整整八年冷落,竟只是她多思多虑?
姜佛桑唇畔笑容更盛,也不再客气:“是我多思,还是郎君心中藏鬼?你聘我为妇,究竟要遮掩什么,又或是为谁遮掩?”
“你——”许晏勃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