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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被噎住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些事摆在面前，人人都清楚，可真若是从嘴里说出来，恐怕没一个人愿意这么做，除非她不想在策划部混了。
见白萌不说话，顾启琛说道：“如果你不说，那我来告诉你，公，指的的公事，既然你来这里是为了上班，就要以公事为主、私就是个人的事，那么既然是个人的私事，你拿到工作的地方来说，觉得合适？”
“可是，是她动手打了我！”白萌强调道。
顾启琛看了苏子衿一眼，又将目光收回，转身道：“你们可以选择报警，叫警方来解决，后果是你们两个一起把辞职信交给我，我没意见！当然，如果你们不想通过警方，觉得私下可以解决，我也不勉强。不过，要扣掉这个季度的季度奖，听懂了吗？还有，其他人都回去工作，个人的事，拿到下班后去说。”
苏子衿没说什么，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开了电脑。
而白萌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狠狠的瞪了苏子衿一眼，低骂了一句，也只能回到位置上坐下。
……
一整个上午，苏子衿都觉得气闷，根本没法安心工作。
她想的最多的，不是白萌的刁难，而是顾启琛明里暗里的袒护，这让她更是有嘴也说不清。
午休的期间，不等顾启琛来找苏子衿，苏子衿就已经敲响了经理室的门。
“进来。”顾启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苏子衿推门而入的时候，顾启琛正在接着电话，示意她稍等。
苏子衿只好站在一旁，等他打完电话。
电话里顾启琛一直在说英文，很流利，带着美国东部的一些地方口音。
大致内容好像是在谈股票，苏子衿听到的不多。
很快，顾启琛将手机从耳边拿走，看向苏子衿问道：“什么事？”
苏子衿指了一下手腕上的腕表，说道：“午餐时间，您不是有话对我说？刚好，我也想找你聊聊。”
顾启琛的起身的动作顿了顿，转而笑了起来，道：“抱歉，中午我约了客户，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去了，不过，你想找我说什么？”
苏子衿面色不好，看着办公区域里的同事几乎都已经出去吃午饭，她也直言不讳道：“顾经理，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什么？”顾启琛始终带笑。
苏子衿心里气闷。
“您这样做，无疑是会给我造成困扰的，现在整个部门的同事都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我们并没有，不是吗？我觉得您是不是应该澄清一下？”
顾启琛笑的很轻，眸子里闪着光，说道：“昨晚，你和我睡一张床上，我该怎么和别人解释，才能说明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
苏子衿拧起秀气的眉头，刚想开口，身后的门却“咔哒”的一声响。
回过头去，苏子衿看到的是吴娜娜一张惨白的脸。
吴娜娜的手僵在门扶手上，脸上的神色变了变，赶忙说道：“不好意思，我一会儿再过来。”
顾启琛笑着看向门口的吴娜娜，说道：“没事，你进来吧，这份文件我急用，需要你帮我重新整理一下。”
吴娜娜僵硬的点了点头，走过去，从顾启琛的手里将文件接过。
顾启琛穿上大衣外套，看了一眼腕上手表，又转头看向苏子衿，道：“我先去见客户，其他事晚一点再说……”
说完，也不等苏子衿回应，顾启琛就已经大步迈了出去。
办公室内，只剩下吴娜娜和苏子衿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愣在那里。
吴娜娜小心翼翼的看向苏子衿，问道：“刚刚顾经理说的都是……真的？”
苏子衿觉得自己的头都要大了，拽着吴娜娜说道：“我们先去食堂，一会儿再跟你说。”
……
食堂的餐桌前，苏子衿将昨晚发生的事和吴娜娜简单的说了一遍。
吴娜娜惊白了脸，看向她，问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总感觉顾经理多少对你有点心怀不轨呢？”
苏子衿一脸的泄气样子，说道：“娜娜，没跟你说这些之前，我还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呢，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有点想不通，总觉得他这个人有些怪，但具体哪里怪，我自己又说不出来……”
吴娜娜一边将一个鱼丸送进嘴里，一边说道：“子衿，你不觉得顾经理留在我们这儿有些屈才了么？”
苏子衿赶忙点头，她的观点和吴娜娜基本一致。
“那他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就算他坐上了经理的位置，可每个月工资不到7000块，你看看他手腕上的名表，劳力士限量版，可别跟我说那是假的，我对别的没有研究，手表，绝对是一看一个准，对了，还有那辆宝马X5，少说也得百十来万吧？你觉得他真的缺钱吗？”
经过吴娜娜这么一提醒，苏子衿顿悟，道：“的确，他的住宅也是个小型别墅，碧水蓝湾，怎么也要5万多一平吧？可是……既然他什么也不缺，以他的能力又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出路，那他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吴娜娜点了点头，手里拿着筷子指向苏子衿，道：“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对了，你刚刚说你昨晚并没有喝多，你能确定？”
苏子衿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又不是没喝醉过，以往喝醉是个什么感觉，我很清楚。而且，我是个喝醉就话特别多的人，昨晚我一共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后来，我在出租车上也有感觉到身体不舒服，不光恶心，还有点头晕，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喝了酒，又晕了车，所以才没在意……可去了他的别墅后，我只是去厨房帮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喝完以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关键是，在我晕倒之前，我意识很清楚，可在那之后，我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吴娜娜将筷子放桌上一放，回头朝着食堂墙壁的时钟上看了一眼，道：“这样吧，离下午上班还有40多分钟，我跟你去一趟最近的医院，你抽血化验一下，结果我们不急着取，你完全可以下了班再去，我猜如果不是你喝醉了，那么就是你吃的东西或者喝的东西里被人动了手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苏子衿被惊的一脸白，看着吴娜娜，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娜娜，你不会是推理小说看多了吧？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切实际呢？再说了，顾经理迷晕我做什么？他真的什么也没对我干过，我又不是没经历过男女之事，有没有受到过侵害，身体上是能觉察出来的……”
吴娜娜连餐盘里的饭都不吃了，起身拉着她就走，说道：“说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也只是怀疑，你就当是检查身体了，没有问题自然最好，有问题，你也早点防备不是？走，别傻站着了，我陪你去……”
苏子衿最后还是听了吴娜娜的意见，出了公司的门，两个人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中心医院……
……
公司对面的一个酒店的套房里，一个男人看着苏子衿和吴娜娜上了出租车，轻轻的弯起了嘴角，转身缓步走到茶几前，弯下腰，将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按下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很快被人接起。
“启琛……”男人对着手机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的顾启琛的声音，道：“是我，有什么事吗？”
“如果我没猜错，苏子衿应该是去医院了。”男人的声音很老成，语调十分缓慢。
“什么？”电话那头的顾启琛明显的紧张了起来。
不过，他也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笑着说道：“我倒是把这一点给疏忽了，谢谢提醒……”
男人对着手机笑了笑，没说什么，直接将手机挂断，一脸阴鸷的看向窗外。
……
中心医院里，苏子衿把自己的担心和医生详细的说了一下。
医生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直接在电脑上开了单子，对着她说道：“结果要4个小时以后才能出来。”
苏子衿点头说好，转身出了医生的诊疗室，和吴娜娜去了一楼的化验科。
取完了血，苏子衿一手按住止血棉球，一边和吴娜娜对视了一眼，说道：“我希望什么事也没有，最好是我们多想了。”
吴娜娜对着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在从医院出来的路上，苏子衿接到了左擎宇的电话。
“昨晚怎么不接我电话？”左擎宇语气里，显然是有几分情绪的。
苏子衿的脸色变了变，道：“我……”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了。
倒是一旁的吴娜娜对着她做了个手势，苏子衿瞬间领会，答道：“我手机掉了，今天才买的新手机……”
苏子衿觉得自己是罪恶的，她不想对左擎宇撒谎，可她真的不敢保证，如果她说了和顾启琛一个晚上睡了一张床，又什么也没做，这件事左擎宇是否真的会信。
挂了左擎宇的电话，苏子衿一脸的无力。
吴娜娜十分同情的看着她，说道：“发生了你这种事，你别指望着男人会相信你什么也没做，别说是左总，就连我也不太相信……”
苏子衿一脸的郁结，看着吴娜娜，说道：“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要先去买个新手机了，这个不能用了……”
吴娜娜耸了耸肩膀，对着苏子衿点头道：“那就赶快吧，再浪费时间，我们恐怕就要迟到了。”
……
左擎宇一个人在酒店的套房里，身上围着浴巾，刚将手里的电话扔到大床上，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他低头点燃了一根烟，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
号码是完全陌生的，他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很快，那头传来一个很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
“左总，你好……”
左擎宇拧住眉头，顿了一下，问道：“你是哪一位？”
电话那头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自我介绍道：“我姓顾，叫顾启琛……”
<————————————浮华尽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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