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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越发用心的跟她对起招来。
短短半个时辰,沈熠年第五次滚落到地上,浑身沾满了嫩绿的草叶还有一些泥巴,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江岁安将长剑收在背后,纯白的衣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青丝飘扬着,光洒在她白净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卷着细碎的光,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阴影,跃动的光像坐滑梯一样从她高挺的鼻梁上滑下落在小巧的樱唇上。
沈熠年瘫在草地上,鼻尖嗅到清新的泥土和绿草的气息,临近傍晚,暮色沉沉,天空变得不再那么澄澈湛蓝,淡紫色和淡粉色交织晕染成一片淡雅又迷人的颜色,他发现了不同视角下天空的魅力。
“再来!”
沈熠年重新恢复了活力从草地上蹦起来,小脸上灰扑扑的可那双眼睛却无比的明亮。
星月与乘风一蓝一青的剑影碰撞在一起,江岁安继续用早已滚瓜烂熟甚至能衍生出新剑法的崇明剑法来指点沈熠年,目前他若是能参透崇明剑法也能带给他不少的收获。
不得不说,若不是沈熠年这副体质拖累了他,他或许早就是个小有成就的天才了,好在洗髓丹让他脱胎换骨,及时的拯救了他。
一番指点过后沈熠年气喘吁吁的趴在草地上,他的脑子里蹦出了很多新鲜的想法。
当他再次跳起来用乘风剑率先发起进攻时,江岁安确实惊讶到了,小孩还蛮有韧性的。
江岁安眼里闪着淡淡的光,她对沈熠年很满意。
这次沈熠年用上了脑子里的新鲜想法,虽然不熟练还有些青涩却是一个不错的进步了,这也让江岁安暗暗的吃了一惊,沈熠年能在她手下走过十招了。
相当好的开端,也证明了沈熠年的悟性很强。
星月在她手中化成点点星光,江岁安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来,声线清澈如桃花春水一般。
“做的不错,很聪明。”
沈熠年露出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灿烂的如同春日暖阳将浮动的薄冰融化。
得到师父夸奖和认同的沈熠年长舒一口气瘫倒在草地上,胸口起伏着,静静的欣赏着艳丽的晚霞。
江岁安掀起裙摆随意找了个地方也放松的坐下,这样的傍晚十分难得不是吗。
接下来的几天沈熠年像是打了兴奋剂,每天都早早的起床披着朝阳去后山练剑,晚上回来院里吃饭,练了一整天的剑那双眼睛依然熠熠生辉,没有丝毫的疲惫之态。
若结业大会再推迟个几天开始,江岁安都要怀疑小徒弟要练剑练得走火入魔了。
结业大会那天清晨,朝霞早早的跃出天际,驱散了周围的云彩,突破厚实绵软的云层将霞光一一播洒在大地上,翠绿的嫩芽上,柔软的花朵上,这是一个好天气。
早早起床的沈熠年先是跑去后山晨练了一会才回到院子中。
江岁安站在篱笆前,朝霞染红了云朵,山间林间还萦绕着一层浅淡的雾气,浓郁的天地灵气与雾气在山林间肆意流窜。
“师父会去吗?”
江岁安回眸,斑斓的霞光映照在她的眼底,她淡淡颔首,清浅的声音如同山林间流淌着的潺潺溪水,“当然。”
这下沈熠年仿佛找到了底气和主心骨,他爽朗的一笑,颇有少年气和豪爽,又如朝气蓬勃的夏日阳光。
沈熠年打了个招呼,踏上乘风剑伴着清晨的微风和朝阳前往学堂去抽签。
学堂前聚集了不少的学生,脸上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可以一展拳脚,紧张的是怕技不如人。
沈熠年收好乘风剑后倚在柱子旁,眉眼冷淡的看着远处的风景,任由那些弟子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自己和对自己指指点点。
很快,方泽煦突破了重重包围来到了身边空无一人的沈熠年面前,他胸前的白衣微微凌乱,眉眼仍旧温和不急躁,他默念了什么口诀,门服再次恢复了整洁。
“怎么没找我练剑?”
“我师父陪我练剑。”
沈熠年看他一眼,冷酷的脸上隐隐透露着得意,语调虽然平稳其中蕴含着却是满满的骄傲。
“呵呵...”方泽煦温和又无奈的笑了几声,他自然能听得出沈师弟的炫耀和得意,很给面子的露出了一个略羡慕的表情。
沈熠年看了心里的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哼,你们师父会陪你们练剑吗?我师父会!
又过了一会,闫肃和一位白胡子长老出现在了学堂前。
闫肃手里捧了一个粗大的白玉筒,里面放着数不清的玉牌。
白胡子长老赵泉是江岁安的师伯,也拿了一个白玉筒里面同样是玉牌。
“念到名字的,上前抽取对手。”
白胡子长老先将手伸进白玉筒中摸索了一下抽出来一个玉牌,玉牌上用金色的字写着一个名字,何子轩。
在众人的目光下一位长相斯文的弟子上前去,在闫肃的指示下伸进了闫肃手里的白玉筒中,摸出了要对战的弟子,柏青。
写有两人名字的玉牌并排飞到了半空中,表示两人是对手且是第一组对战的弟子。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白胡子长老摸到谁,谁就去闫肃那里抽出自己的对手。
沈熠年对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表现的兴致寡淡,他微微垂眸看着自己腰间的乘风剑发呆。
“方泽煦。”
沈熠年微微抬头正对上方师兄的眼神,方泽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倒是挺期待与你对决。”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那指定是打着踩沈熠年的主意,方泽煦说出了这话是完全任何沈熠年的实力,由衷的想与他切磋一场,沈熠年是懂师兄的意思,他微微颔首。
方泽煦在众人的目光下抽出了一个玉牌。
“方泽煦对战秋月。”
只见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穿着黄色长裙抱着长剑小脸冷淡的姑娘,她冷淡的抬眸扫了方泽煦一眼转身就走到了一旁,对这个人人尊重的方师兄极为漠然。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沈熠年听到了一个略微耳熟的名字。
“章武。”
章武哼笑一声伸手去抽,待他看到玉牌上的名字是,张扬又得意的大笑起来。
他的眼睛在一水的白衣服中找来找去,最终定格在柱子旁,递去一个不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