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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苏锦蓉,齐蓁看着她坐过的凳子,喊道:“渺渺。”
“小姐有什么吩咐?”渺渺进了门。
齐蓁道:“这几日你留意苏锦蓉那边,无论她的人做什么都不要声张,全当没有看到,也别让她的人发现你。”
“是。”
齐蓁缓缓地笑了,苏锦蓉并非是进了东宫才变质的,她一直都是如此,只是表现出来的模样不同,善于迷惑。
******
齐柊禹骑马急急匆匆的回了齐府。
二话不说,先派府里的管事去买米买面,但凡能买到的,便于储存的粮食,都尽量买,无论花多少银子。
管事一脸懵,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存粮,可主家这么吩咐,他也只有照做。
齐夫人很快就知道了,毕竟管事要先从她这里支取了银票,才能去买东西,而突然出那么大一笔银钱,齐夫人肯定要问个明白。
“这大夏天的,你买那么些粮食干嘛?存着生虫啊?”
齐柊禹神色无比凝重的道:“母亲,鬼头疫到京师了!以前晏卿说过,如果到了京师,一定要存这些东西,不管是自己用,还是将来赈灾,又或者是出手,都是极其有利的。”
尝过鬼头疫苦头的齐夫人,瞬间变了脸色,“怎么回事?”
……
原来齐柊禹和那群纨绔贵子出京城跑马,回城过城门时,遇见了一个马队。
马应该是刚经过长途跋涉,看起来很疲惫。而马背上的人,都是两两三三的共骑,还罩着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里面。
守城卫逐一检查,等轮到那支车队时,有一匹马忽然倒地不起,马背上的人也坠落下来,摔在了地上,露出了斗篷下的鬼头疫人,恶臭扩散开……
城门是交通关隘,进出的人很多,而且四面八方的都有,有人认出是鬼头疫,惊叫逃窜。
连守城卫都被吓住了。
他们虽然一直在严防检查,实际上却并没有见过真实的鬼头疫。但它的恐怖,却很清楚。
城门口一时乱成了一锅粥。
齐柊禹趁乱,就先带着随侍进了城。然后兵分两路,他回府早做防备,随侍则去了顺天府报案。”
“我去一趟定国公府,也告诉他们一声。”齐夫人说话就要走。
齐柊禹拦住她,“儿子去就行了,母亲去书房告诉父亲这件事。让他最好告假在府里处理公务,他身体没有那么好,很容易被传染上。而咱们得过的,以晏卿所言,暂时不用害怕。”
“那……那你妹妹,她在皇宫里怎么办?”
“皇宫应该是京城最安全的地方了。她在里面,应该能保护自己,怎么说也经历过一次了。”
“嗯。对了,晏卿给咱们治病的药方,你有留着吗?咱们要不先抓一些药防着,药方交给朝廷。”
“现在的鬼头疫变得更厉害了,以前的药方不太顶用。而新的治疗鬼头疫的药方,晏卿在信里没有跟我说。”
“这可就麻烦了,写信问他一个来回,就是八百里加急,路面好走,也要十天小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