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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沈边握住了岁烟握着钢笔的手，声音冷漠地对宋深说道：“你以为你是白雪公主？岁岁又不是魔镜。”
然后看向岁烟，声音立马软了下来，“随便签个加油就好了。”
沈边的这双眼，眼尾略弯，看着岁烟的时候脉脉含情，就很让人……招架不住。
岁烟刷刷地两下写完，宋深看着“加油”两字一脸无语，行吧，好歹还多给他写了个“！”。
——
宋深家里的地下室有一个一眼望不见头的长廊。
长廊里所有的灯源都来自一个又一个的夜明珠，但却灯火通明。
长廊的两侧悬挂着很多装裱精致的摄影、绘画作品，琳琅满目。
宋深炫耀：“追神的作品都被我收录在这里了，连影协的都没有我这里的全，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馋我的收藏品。”
未经授权没人敢轻易传播或使用追神的图，曾经有人不听警告，结果下场惨烈。
岁烟细细地看去，她为什么，从这些图片里感受到了一些…数据的流动？
尤其是单独放置在一个架上，被红幕布遮住的那一个。
她虽然还没看到这幅作品到底是什么，但那种感觉却很强烈。
看岁烟一直在盯着红幕布沉思，沈边走过来一把扯下了红幕布。
一张巨大的深海图呈现在眼前，深海漂浮着一只透明的、中间带着一抹血红的漂亮水母。
沈边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灯塔水母，象征永生不死。”
灯塔水母仿若在游动，其实却是静止的。
这张照片把它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拍得很清晰，岁烟感觉自己甚至能看清楚它的消化系统在怎么运作，下伞面垂唇端口的触手又是如何飘动的。
沈边继续说道：“因为灯塔水母独特的衍生方式，曾有科学家认为灯塔水母可以返老还童、长生不老。”
“这一只。”沈边看向他自己的作品，“经研究预估后，诞生于加勒比海域形成之初。”
为了追踪这只灯塔水母把它拍摄下来，事后沈边可是整整修养了一个月才恢复元气。
岁烟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上这副作品，她好似碰触到了又好似没有，一股来自海底深处的彻骨凉意侵入身体，万里无垠的孤寂、无声但又波涛汹涌参杂在一起，让岁烟猛地缩回了手指。
沈边猛地握住了岁烟的手，冰冷。
他难得地有些错愕：“你能感受得到。”
“嘶——”宋深在旁边倒吸了一口凉气，“嫂子是通感师？”
连一直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的宫煦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岁烟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虐恋情深的正常世界，可现在……
系统到底把她传送到什么地方来了？
沈边手掌的温度很热，捂着她的手很快就让她觉得回温了。
她已经被沈边整个人转了过来背向那只灯塔水母，不允许她再去看再去接触。
宋深也立马招呼宫煦和他一起把红幕布重新拉了起来。
岁烟动了动手指，划了划沈边的手心，安慰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