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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小呕她把儿子看得过重(跟自己比),却并没有怎生着急。不过,看她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倒也有点惊讶就是了。
顾琰过来,把团子塞到萧允怀里。萧允其实没什么不能抱儿子的念头,他就是被皇帝抱大的。而且有顾琰时时提醒,塞了团子和他培养感情,这抱儿子便也十分的顺手。团子窝在他怀里也身为习惯。看团子的口水就要滴到卷宗上,他合起来放到一边,顺手抓起围兜兜给儿子擦了口水。
两人也没就方才的事再说,顾琰既然抱着儿子过来,便隐隐有低头的意思,又何必揭开来。萧允便挑了方才卷宗上的一个案子来说,“因继母药死了老子,儿子杀死了继母,你说这该不该按杀母论处?”
继母也是母,礼法上是承认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杀继母当然是杀母。杀母可是忤逆不孝,十恶不赦的大罪之一,要千刀万剐的。便是新帝等级大赦天下也不在其中的。可是,杀继母是为了报父仇,要这么判那量刑也太重了。就看主审官怎么判了,但不管怎么都得有依据才行。因为这样的案子势必闹得沸沸扬扬。一个不好,乌纱帽都可能被撸了。
顾琰想了想,“继母之所以为母,那是因为她是父亲的继室。继母杀父,便是妻不成妻,母不为母,那杀了她便不能称之为杀母了。”
萧允听完便笑了,“这是三个月前发生的案子,当时还闹到廷辩,把老头子都惊动了。一方说要以杀母论处,一方觉得量刑过重,各自引经据典打嘴皮子官司。”因为当时顾琰正在待产,这样血腥的事自然就没有传进她的耳朵里。
顾琰也来了兴趣,身子前驱问道:“那最后是怎么判的呢?”
受了冷落的团子咿咿呀呀的刷存在感,一直到父母都看着自己了这才满意的住口。萧允捏捏他的胖脚丫道:“最后便是皇长孙说了类似你方才这么一段话了结的。大理寺、刑部的官员被老头子臭骂了一顿,说连个孩子都不如。”
顾琰想了想,齐王的长子今年十六,好像都已经成亲了。不过,这一辈有八个弟兄,肯定是轮不到他那一辈的了。而且,他还只是皇长孙,又不是嫡长孙。皇家的规矩,继承权上嫡长子>嫡长孙>嫡次子。所以永乐大帝才拼命要说他是马皇后的儿子,因为建文帝不是太子妃所出,他不是嫡长孙。如今废太子早已死了,又是因为谋反而死,他的嫡长子早贬成了庶人。
所以,齐王一派让皇长孙去刷存在感,肯定不是为了夺嫡,他不会不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之任务。有那么多成年的叔叔,真要轮到他一个小孩儿,叔叔们肯定是要反的。(这一点顾琰也不知道朱元璋这个明白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哦,明白了,大孙子已经十六,也成亲是大人了。老子不受待见,但儿子已经长成,这是想让祖父多看顾几分呢。在皇祖父手里得好处,总比将来在皇叔手里容易些。皇叔那里可得实打实出力才行啊。
“皇上是不是给齐王世子封赏了?”
萧允点头,“嗯,那小子进兵部了。”
“没进刑部?”这听着是个司法人才啊。当然,不排除这事儿闹大了,是王府幕僚在后头支招。而且,阿允早了招呼要进刑部,呃,不算管刑部吧,只能是个观摩学习。不过,皇子在部里,堂官肯定不能当他只是来实习的啊。再说了,齐王那样的带兵皇子,他的儿子多半是子承父业,进兵部恐怕才是真正的目的。
顾琰想了想,“他就比我小几个月呢。”
“他就是比你大,也得叫你婶子。”萧允说完想起孙小丁,愉快的笑了。每每听到孙小丁叫舅母他就格外顺耳。
两人便这么絮絮说着,一边不忘了逗弄儿子,省得他一直刷存在感,倒也是一派温馨。
“哦,我之前待产,这府里的人情往来是谁在管呢?”杨次雷虽然是总管,但他管不到这么宽。再说人家一天也没有二十四个时辰来着。
这话萧允过来一会儿才进了脑子,实在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来着。这才慢吞吞的道:“王府长史。”
这王府长史不是府里的下人,却是朝廷的属官,拿朝廷的俸禄。四品呢,不小。不过,既然进了秦王府,自然是要共进退了。如果没有收服,肯定早就被萧允寻衅撵出去了。
之前嘛,是女主人待产的从权处置。因为秦王府与别家不同,别家王妃待产还有两个侧妃。侧妃也是上玉碟的主子,在此期间代为管家合情合理。秦王府就不行了,只有一并委托给长史费心,这不免麻烦。就譬如之前顾琰可以自己去库房找东西,长史却只能报备谁谁谁生老病死了,请王爷酌情下令。因为,不是所有的红白喜事都是可以只送金银的。如果那样倒是简单了,一等世家红事多少银子,白事多少银子,划个标准就好。
顾琰想过了,她如今一个大头倒就是这些人情世故了。首先,皇家宗室那么多人,世家勋贵那么多家,一家三百六十日,怕是天天都有人做寿、隔天就有人归西,隔三差五就有人成亲纳妾之类的。
知道这事儿之前是长史在管就好办了,顾琰准备明儿一早遣人去同他要一份按日子排列的各家已知的大事表。丧事这类突发事件当然没办法预测,但生辰什么的那是固定的。到时候就按地位编个正册、副册、又副册之类的册子。这样就能心头有数了,早早的将一个月必须外出的日子规划好。
团子歪在萧允怀里睡着了,嘴角还有一小坨透明液体。顾琰先轻手轻脚替他擦了,然后再抱着他准备回去睡觉。就听萧允在耳边道:“还有十日了。”
居然还在倒计时,这家伙!顾琰瞥他一眼,“你今晚本来打算带我去哪的?”
“就魏王手里一个庄子,里头方圆千多亩,赌场、乐坊、马场、戏楼什么的应有尽有。京城不少达官贵人在里头玩,还有些外地进京的官员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你常去啊?”她想得果然没错。怪不得之前不然她带团子呢。
“哪啊,我从前同老大一系关系又不好。因着你的关系,同魏王也很疏离。”
顾琰笑了,“不是吧,我在边城看你和齐王相处,也不是那么关系不好的样子。你们毕竟是亲兄弟啊。再说魏王,他不过是孙茯苓的表弟,你犯得着因为我跟他疏离么。这种地方怕是寻常就能见到你秦王殿下。只是那些能面君又不够格知道你身份的不得见而已。”这种销金窟,手里有几个钱的主哪个不爱去啊。除非是像晋王那样要刷名声的。这么说来,魏王肯定也富得流油啊。
萧允笑笑不语,“反正我去了也不会点女子作陪就是了。要真那样,我敢带你去么。”
“哼!”顾琰想了想,“下次等你腿脚好些,再带我去开眼界吧。哎,有没有给女宾准备的找乐子的地方?”
萧允面色一沉,自然是有的。还有几个皇姐、堂姐也爱去呢。
“那种地方你就不要想着去开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