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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萱柔,林玉安并不反感。
而且从外祖母的态度和魏氏如今的行为,可以看出以后她很有可能要嫁给余嘉,她和王萱柔的关系会更加紧密,王萱柔好起来,她自然喜闻乐见。
荣国公夫人和王萱柔一番嘘寒问暖后,又说了些家长里短,都没有避着林玉安和王萱薇。
待走的时候,荣国公夫人说想要和林玉安单独说说话,几个姑娘自然要回避。
春华院的小花厅里,荣国公夫人呷了一口茶,一脸郑重的道:“你觉得你嘉表哥如何?”
坐在荣国公夫人下首的天青色绣墩上的林玉安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着,荣国公夫人这样直白的问她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这种问题,会不会太……可是她又不能不回答。
林玉安心思一转,神情自然大方道:“嘉表哥待我极好,还送过玉安几本玉石图鉴的书。”
言外之意就是说,两人清清白白,来往也就只有几本书的赠送而已,之前儿子送给这位王家表姑娘的一车东西,看来是没有交到她手上了?
荣国公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王家表姑娘的确不错,人品方面颇有大家姑娘的风范,说话做事也滴水不漏。
送走了荣国公夫人,林玉安和王萱薇迎面就撞上了风风火火跑回来的王元松,这时候王元松才下学,想来是听说了妹妹王萱柔落水的事了。
王元松朝林玉安两人点了点头,匆匆的错身别过。
王萱柔的病在溺水之后好了?
这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太荒谬,太离奇了。
金乌坠,玉兔升,一夜无梦。
不知道是不是昨日一惊一吓的又着了风寒,林玉安早晨起来就没精打采的,外面寒气逼人,她就恹恹的伏在临窗大炕的宝蓝色流苏边大迎枕上。
红缨提了食盒进来,秋奴让她小声些,接了食盒轻脚轻手的走了进来。
她弯腰要去取炕脚竖放着的炕桌,却听见自家姑娘有气无力的声音:“别忙了,我吃不下。”
秋奴的手缩了回来,提着食盒不知所措,声音带着央求:“姑娘是不是病了,我这就去禀了三夫人请郎中,您可别……”
林玉安淡笑着摆了摆手,秋奴止声退下。
不多时,她又折了回来,林玉安埋在大迎枕里的脸微微上扬,露出了两个剪水秋瞳,秋奴从袖子里拿了一个葱绿色的荷包出来:“喏,是卖了手帕和络子得的银子,姑娘做的品相好,老板出了高价,一条顶别人的十条。”
言语中难掩与有荣焉的骄傲,林玉安接过来掂了掂,还真有些份量,约莫得有十两银子。
“拿二两银子,你和红缨分了吧,剩下的就放在匣子里。”
秋奴自是高兴,却又赧然道:“会不会太多了些?”
她们一等丫鬟一个月的月例银子不过二两银子,这么一分就得了半个月的月银,她有些不好意思收。
林玉安慵懒的翻了个身,手臂随意的搭在床沿,秋奴见了不由想笑。
“行了,说了要给你们就要给你们,再别扭就罚你抄书。”
秋奴连忙噤声,前些日子,姑娘一时兴起教她读书,她想着那些复杂的字,就觉得脑袋发胀,好不容易歇了姑娘的心思,可不能再被抓去抄书啊。
京城的冬天显得沉闷,压抑,漫长,总结两个字就是难熬。
旧时堂前燕,来年何时归呢?物是人非事事休,明日新月如旧,人已过几度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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