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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言蜜语,不太适合眼下的场合。他干脆闭嘴,只是挑起唇角露出无往不利的微笑。
以这戏剧性的一幕为开场,再通过几句对怪盗盗窃方式的猜测,司城与铃木朋子挑起了新的话题。
他们交谈甚欢,园子几次插口都被铃木夫人巧妙取得了主场,便干脆把场地交给了这两人。她拽过一直旁观微笑的绫子,笑着道:“我和姐姐带她们去逛逛莎莉贝斯号!”
她们离开了宴厅,而柯南原地踌躇两步,看看那一群少女,又看看流连人群的毛利小五郎,无奈选择了在司城身边停留。
铃木夫人注视园子的背影,从容不迫的神色里添了一抹忧愁。
司城从过路的侍者托盘上摘下一杯酒。他不品尝亦不开口,捏着杯脚轻轻晃动。酒液在杯中呈现浓烈的深色,映在眼底似乎化为了一滩猩红。
等铃木夫人收回视线,他们之间的氛围也随着时间平缓。
仿佛之前的交谈甚欢都只是错觉,她随着司城的态度收敛笑意,唤来侍者拿起一杯酒轻抿。
“……我知道,你对园子没有那个意思。”
唯一没退出队伍的柯南连忙背过身,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铃木朋子淡淡道:“园子……是我的小女儿。我没打算把财团的未来托付给她,她也很乖巧地表现自己对这方面不感兴趣。”
“但我们这样的出身,不可能随意掌控自己的未来。她向我提起你的时候,我以为你就是她选中的人了。”
司城:“冒昧问一句——”
铃木朋子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爽快回道:“门当户对。”
“铃木不可能改姓他人。”女人郑重道,脸上显出傲慢的冰冷,“我知道园子怎么想——她若是嫁出去,绫子就会让人入赘进门,财团继承人的身份也更加名正言顺。之前她没有表露过这方面的考虑,很大原因就是她看不起那些‘少爷’……”
司城轻微咂了下舌,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的情绪。
“……但我说这些,并不是在恳求您。”
铃木朋子沉默片刻,从重重掩饰中终于暴露出了最深切的疲惫忧虑。
“只是她尚且年轻,做事不够成熟,有时也太急功近利。她是个温柔胆怯的孩子,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点疏远她。”
她这番感人至深的表态,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有所感触。柯南背对他们捧着酒杯,嗅了嗅杯口甜腻的葡萄香气,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母亲。
然而司城无动于衷。
他冷眼旁观这场一人的独角戏,甚至在对方说完后礼貌等待了两秒。他慢条斯理挑起个笑,轻而易举融入了宴会厅里应有的氛围。
司城道:“我不关心这些。”
铃木夫人凝视着他,突然笑了,“……静说得对,你和英明真的很像。”
用这句话柔和了气场,之前的交锋也化于无形。她放下酒杯,也不打算再逗留,寻了个借口准备离场。
司城同样将酒杯放进了侍者的托盘。
他整理领口,指尖在黑珍珠胸针的下方抚过,目光礼貌掠过了女人的胸前。司城以平静口吻轻声夸赞:“暗夜星辰与您很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