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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擦干了手。
付续捏着杯子的手，收紧了几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的眼底，泛起了些许波澜。
滚烫的水，从杯子里头溅落出来。他的手背，通红一片。
付三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果然，只要一提起纪烟，付续就会失控。付三的手指握拳，抵着唇边，轻咳了几声。
付续眼底积压的郁色，淡去了些许。
江阙正在处理付续的伤口，根本就没注意到他方才的异常。余光瞥到了付续的手背，睁大了眼：“呦，这么不小心。”
他随口嘟囔道，手下也不含糊，动手给付续处理伤口。
付续的手背红肿一片，上面起了一层小水泡。
“江医生，纪小姐之前也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吗？”付三走到了付续的身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谁是纪小姐？”过了几秒，他才算是反应过来：“哦，你说的是小祖宗啊。”
江阙戳破了水泡，没回头。他没有多想，只当付三是好奇，应道：“那是，我第一次碰到她的时候，她差点都没命了。给她处理伤口时，她和这位一样，半点儿表情没没有。”
青年的手背颤了一下，指骨泛着用力的白。
血水从他白皙的手背，流了下来。
“疼？”江阙挑眉，脸上是混不吝的神情：“你不如她。”
付续垂下眼，很轻地应了一声：“我不如她。”
一愣，江阙没想到付续会这么轻易地就承认了。他抬了抬下巴，唇角翘了翘：“亏你有自知之明。不过啊，我家小祖宗，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比的。她那伤口，连我看到都觉得疼。”
付续没回复，垂下眼。
纤长的睫颤了一下，是难得的脆弱的样子。
付三望着付续这样，叹了口气：“纪小姐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
听到纪烟被夸了，江阙脸上的神色，更是得意了几分。
“那可不，要不是小祖宗身体素质和旁人不太一样。几条命都不够她死的！”
“续……续爷……”
江阙一转头，就看到了付续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往下滴血。
“别乱动别乱动，你这是不要命了。”江阙板着脸，不耐烦地呵斥道。
他行医多年，最是不喜欢这样不配合的患者。要不然对方是纪烟的救命恩人，他怕是早就甩手离开了。
付续身上的伤口裂开了，江阙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动手给付续处理。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房间里头没有开灯，窗幔拉的紧紧的，半点儿光线都透不进来。
青年保持着方才江阙离开的姿势，没有动弹。
他的面上没什么表情。
“续爷。”
响起了脚步声。
房间里头亮起了一盏小灯。
“这是纪小姐这段时间，我找到的资料。”付三恭敬地把一叠资料递了过去。
付续捏着手里头的资料，翻来覆去地看：“还有什么事？”
迟疑了几秒。
付三出声说道：“纪小姐的资料有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