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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官的脸上,“来个特写,ok,咔嚓,漂亮!”
高官:“啊啊啊啊啊!!!”
“我们是不是太过热情了,”宋文渊温和地说,“毕竟才初次见面,就这样坦诚相见大概有点不合礼数。”
康天真深以为然地点头,“就是就是,至少让大嫂把bra穿上吧。”
王三笑闻言,目光移到女主人的胸前,不禁叹为观止,好一副波涛汹涌的好身材啊,于是捡起地上的情趣内衣送给她,发自内心地恭维,“大嫂看上去还不到20岁吧,真可谓一朵梨花压海棠,老哥好艳福。”
“啊啊啊啊……”女人躺在床上尖叫,一脚蹬开还在她身上发愣的男人,“啊啊啊啊……”
男人已经彻底傻了,任哪个人在偷情的时候被拍艳照都不会很冷静,他是典型的中年官员身材,白胖白胖的,腆着大肚子坐在床上,腿和老二都软了。
王三笑往后退了一步,保镖立即推过来一张沙发,他就势坐下,翘起二郎腿,“天真,给叔泡杯茶,我们来和这位老哥开个茶话会。”
“你、你们是什么人?”男人紧张地抓过枕头挡在胯前,浑身肥肉都在哆嗦,“谁派你们来的?”
王三笑道,“不要这么不友好嘛,五湖四海皆朋友,见面即有缘,今晚月色朦胧,能够在这样柔美的月夜相逢,怎么想都是天大的缘分呢,哎,嫂子,这么开心的一件事情可不要报警哦。”
保镖无情地缴了女人的手机,生猛地慢慢掰弯,床上两人在这等暴力的炫耀下,彻底绝望了。
王三笑恨铁不成钢地叹气,“真是笨笨哒,万一警察来了,看到你俩滑溜溜地躺在床上,他们会怎么想?你们一个是未婚少女,一个是有妇之夫,名誉可都很重要的!”
“你们到底想怎样???”女人猛地哭了出来,她上身胡乱套着情趣内衣,披头散发,崩溃一般扑上去死命厮打床上的男人,“都是你!都是你惹的祸!你这个老色棍,你竟然连黑社会都招惹……”
“什么?黑社会???”王三笑大惊失色,满脸恐慌地左右张望,颤声,“哪里有黑社会,好怕怕哟,人家可一直都是良民……”
贱到极致的表演将男人彻底逼入死胡同,不由得恶向胆边生,猛地从床上直扑下来,“我跟你拼了!!!”
王三笑灵活地往旁边一躲,宋文渊面无表情走上前去,悍然一脚,将男人踹得重重撞在床头柜上,肥硕的身体窝在角落里哀嚎。
“别他妈嚎!”王三笑怒吼一声,“我最特么讨厌男人在我面前嚎了,长这么丑还敢淌眼泪,真恶心。”
“哎哟我跟你们讲,这里还有明前龙井哎,”康天真开心地端着托盘走进来,“尝尝这品质,特级哒!”
王三笑重新眉开眼笑,接过茶杯,拨了拨茶末,笑道,“嗯,这味道闻着就很不错。”
没有理会那两个愉快品茶的人,宋文渊走过去,蹲下来看着角落里的男人,温和地说,“我们没有恶意,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们会当这一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男人想不到这人那么干净利落地赏了自己一记窝心脚后竟然还有脸来装好人,惊恐地看着他,忙不迭点头,“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在中安长岛的别墅里有一本《周易本义》,是怎么得到的?”
男人想了半天才听明白他的问题,没想到祸根竟然是一本书,连忙叫道,“你要想要,那本书随时可以送给你,求求你们放过我……”
“你没有资格决定它的去留,它属于国家,”宋文渊平静地说,“你只要告诉我是谁送给你的就行。”
“那是我买的!”男人道,“上个月的古董展销会,我花八百万拍回来的!”
“放屁!”康天真突然看向他,“《周易本义》是湖北陶仲文墓的出土文物,根本不可能上拍,文渊,他在撒谎,他藐视你的智商!”
宋文渊淡定地提起拳头。
“别、别打,”男人崩溃大叫,“我没撒谎!是真的!千真万确!”
王三笑品着茶水,“上个月重庆确实是有一个古董展销会,赝品一大堆,你竟然眼力这么好,一下子就从一屋子赝品中相中了海内孤本,真是不一般。”
“不、不、我眼力很一般,”男人慌张地自谦,“我什么都不懂,都是我的古董经纪人建议的,他说这本书一定能升值。”
宋文渊皱起眉头,“古董经纪人?你连一把手都不是,竟然也有财力玩得起古董?”
“那个……总有几分灰色收入的嘛,”男人腆着脸道,“再说,官场上,难免要上下打点,现在送古董是最安全的,就算事发了也不好估价……”
“有道理,”王三笑恭维,“看来你深谙为官之道嘛。”
“一般,一般。”
“一般你个大头鬼!”康天真骂他,“这种时候了还敢忽悠我们,你古董经纪人是谁?敢胡编乱造我阉了你!”
说着一把□□从手里飞出来,直直地剁在床头柜上。
男人立刻吓尿了,连哭带喊,“我没胡编乱造,他是南京嘉华拍卖行的股东黄兴运黄先生,都是他让买我才买的!”
康天真倒吸一口冷气,猛地看向宋文渊,只见他蹲在男人身边,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这人哭喊的内容,温和地问他,“黄兴运可是著名的专家。”
“是啊是啊,”男人疯狂点头,“他的佣金可贵了,可是每次都能帮我低价买到珍品。”
“文渊,”康天真走过去,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你不要相信他,这个狗官狗急跳墙,他是胡说的……”
“我没有胡说!”男人大声道,“就是黄先生……”
“你闭嘴!”康天真烦躁地打断他,对宋文渊道,“这事一定是有误会,也许黄老板根本不知道这书来自博物馆。”
“他知道,”宋文渊淡淡地说,“我曾请他鉴定过,也告诉过他我捐献给了博物馆,他从始至终都是知道的。”
康天真担忧地看着他。
宋文渊不由得轻笑出来,揉揉他的头发,“为什么做这副表情?我没事,别担心,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早就已经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