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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谭爱亚转回屋中,发现屋里的男人正闷着头乖巧地坐在床上,等着她回来。
“怎么?身体不好就更好早些歇息,你的烧怕是还没退吧?怎么竟是不困了?!”实则谭爱亚哪里不知男人的那点小小心思。他不是不困,而是有事想从她口中打探,自是撑着眼皮不肯睡。
“你不在,我睡不着。”豫若涨得两颊嫣红,专拣小女人爱听的话讲。
“哦?!”谭爱亚拖着怪强调的一声长吟:“原来我的若是没有我睡不着啊!”还真别说,这男人像她探口风时,这小嘴叭叭的还真会说呢。谭爱亚虽说是应了太后,不会将此事对旁人提及,可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她倒是想看看,床上的男人能不能让她为他开这个特殊的先例。
似是怕被小女人瞧出端倪来,豫若顾才又将头向下埋了埋。
“那我现在回来了,我们就寝吧。”谭爱亚迈步刚要往床畔迈,忽听见男人如同受惊吓的小兽般,嘶嚎了起来。
“水,我渴,我想喝水。”望着两人之间越拉越近的距离,豫若突然觉得自己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好。我去给你倒,烧还没退吧?!”谭爱亚对于男人的请求似是有求必应,旋身连些许的迟疑都没,就迈步又走向了那载着茶杯茶碗的雕花原木桌。
望着小女人忙碌的背影,豫若犹犹豫豫了半晌,似是终于打算开口了。只是他才刚蠕了蠕嘴角,就听见那忙碌的女子不疾不徐的轻轻开了口。
“若,你是不是昏睡中听见我跟太后的谈话了?”就在刚刚谭爱亚与太后谈论宫中秘事时,她不经意的那么轻扫了一眼,就见床上的男人睫毛轻轻地掀动了两下。看似是醒来的迹象,可是他却没睁眼。
豫若被女子这一问,一时给问愣了。要说一句没听见,那是假的,实则他是听见了一些,可是听的却不真切,因为高烧的关系,让他总觉得脑中和耳畔似是有一群和尚握着木鱼使劲地敲打着,那声音搅得他是想听也听不真切。只是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太后提及‘蓉儿’二字。
“嗯?”就在豫若熟虑着是否要如实回话时,女子已经捧着倒好的茶水走到了他的面前。谭爱亚将茶水往男人的面前一递,似是督促般的轻哼了一声。
豫若抬起裹着纱布的手想去接。却被小女人出声喝止。
“我来吧,你就张嘴就好。别碰到了又疼。”
若轻点了点头。也不知他这一声嗯,究竟是应的谭爱亚的那一句。豫若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啜着女子圈在柔荑中的茶水。本是一碗水,可是他似是心中有事,竟是一口一口的喝了喝小半刻,待到喝够,才又开口应道:“我隐隐约约的听见你们在谈论先皇的宠妃蓉妃娘娘的事?”
边说,豫若边偷睇出视线,隐隐打探起小女人脸上的表情来。以此来判断,接下来他的话应当要怎么说才合适。
“原来你听见了?”谭爱亚竟毫不避讳的坦然道。
若再度点了点头,高烧的余温未退,他轻点头时,脑中竟还有种欲裂的疼痛感,让他不由地眉头紧紧一蹙。
爱亚哀哀的一声长叹:“太后今日与我提起先帝的宠妃蓉妃娘娘,可是说来也怪。我怎么好似从未听人提及过这位蓉妃娘娘呢?!”谭爱亚不傻,光是听闻太后提及蓉妃时,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和语气,谭爱亚便知,这位蓉妃娘娘怕是宫中禁忌,鲜少有人会提及。
“嗯,那是自然。因为蓉妃娘娘已经被故去的先帝册封为忠义仁德妃了。就算提及也只会说是德妃,并不会真的提及蓉妃娘娘的真实名讳,一旦提及那等于不敬呢,怕是只有太后才会唤德妃娘娘为蓉妃吧!”豫若似是很懂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谭爱亚点了点头。
豫若又道:“当年宫中遭了刺客,一把大火将德妃娘娘的寝宫烧得片瓦不剩,至今德妃娘娘的墓也不过是德妃娘娘的衣冠冢罢了。而且,不知为何,许是先帝太宠爱德妃娘娘了吧,所以痛失德妃娘娘后,先帝亲下谕令,不许人再提及德妃娘娘的名讳,乃至封号,甚至先帝从不曾去那墓穴前拜祭过。”
不知为何,谭爱亚总觉得豫若在说出这件事时,似是有种深深地怨恨感,谭爱亚甚至不知豫若这一抹强烈的怨恨究竟是怨恨谁,从何而来?!
“传闻德妃娘娘刚刚诞下的小皇子也殒命于那场意外之中。”男子的眉梢撼动,薄唇轻抿于一线,他似是在隐匿着什么不予人见的情绪般。
“传闻?”谭爱亚不由地盈溢出口。“难道就没人核实这传闻的真假吗?”不知为何,谭爱亚总觉得太后未说完的话,以及豫若偏激的情绪,似是都在隐隐之中向她透露着什么信息。
“也许有吧,谁知道呢。”豫若竟是又一次莫名的焦躁了起来。
“奇怪,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倘若当初先帝真是因为宠妃的意外身亡而不愿让人提及此事,那当初不让提,现在新皇继位,就更不会再提,况且,豫若自豫王府被人拐走时才多大,年仅八岁,难道朝中谁人会闲来无事与一个八岁的娃娃提及这般的过往。怕是不会吧。
“是,是母妃告知予我的,说过往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好。总,总不能,回头做了王爷而一问三不知吧。”豫若顾左右而言他道。
“哦,原来如此。那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歇息吧。”谭爱亚轻轻一扯男人的胳膊,避开男人的伤患,便往床上躺。
“嗳!”豫若似是还有话要讲,顾才硬拖延着不肯睡。
“若……”谭爱亚轻唤一声,难掩困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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