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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全校师生尽数死光，对外说是情绪失控导致的恶性斗殴，其实不然。”
他从随身公文包里抽出一个文件袋，袋子里面都是培英案件的现场图片和绝密调查报告，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的。
“学生和老师们的死状都很惨烈，明明现场没有任何致命武器，尸体却几乎找不到完整的。”
“嗯，礼堂上的那些，确实都不大完整。”楚慕一边翻看照片，一边听白虎讲述。
“现场调查人员去了几拨，每个出来的人，当天或隔天也都死了，没人能撑过24小时。”
楚慕微扬起眉角，没说话。
“事情太匪夷所思，国家就找来了虎龙山的天师掌门。道长一进学校就说大事不妙，让所有人退出，列阵封锁，他只身进入，最后再也没有出来。”
白虎在讲述这段往事时，语气平稳，表情也很冷淡，好像事不关己，但那周身的紫气却在微微晃荡。
楚慕捏着泛黄的照片，微微抬眼:“清河道长一身正气，不惧舍身化孽，自焚三魂六魄，值得尊敬。”
白虎和卷毛小周，还有一旁的了寂同时变了脸色。
“你、你怎么、怎么知道的？”小周的声音都结巴了。
“可惜他身单力薄，最终还是未能阻止鬼降天阵，”楚慕避开了他的问题，“不过，要不是有清河道长的牺牲，九音县早已不复存在。”
哐啷。
了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鬼降天阵！竟然是鬼降天阵！”
楚慕意外地翘了翘嘴角:“大师涉猎广泛，连这么神秘的阵法都知道？”
了寂的脸上浮现出一层灰败的白:“当年我与清河一同偷看上古禁书，里面就有这灭世法阵，可惜我年少贪玩，粗看了几眼就没放在心上……要是，要是我当年能看出培英里面是鬼降，我也不会让清河一个人进去送死啊！”
老和尚情绪波动很大，好像一下子就苍老了不少。
小周知道现在不是伤怀的时候，尽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楚先生，什么是鬼降天阵？”
“以万千生灵为祭，释放地狱恶鬼，鬼降人间，生灵涂炭。”
楚慕看着自己的指尖，神情变得冷峻。
“有人以培英学校作为开端，献祭了一个学校的学生，自此开启鬼降之阵。你们可以回忆一下，是不是之后的灵异事件就越来越多了？”
白虎红着眼睛，情绪看似平稳了下来:“没错，也是培英学校以后，我们才设立了这个部门。”
“最近鬼域的出现频率怎么样？”
“高，但像培英这种级别的，还是第一个。”
“以后只会越来越多，”楚慕向后一靠，“唉，看来我加入的不是时候啊。”
楚慕的余光瞥向了寂和尚，他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眼里的神采全变作了自责。
如果不拉他一把，这和尚一身功法也要废了。
楚慕站了起来:“天台借我一用。”
小周是全场唯一还能跟上楚慕思维的人:“可、可以，能问一下您要干什么吗？”
楚慕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招魂，请你们的清河道长回来一见。”
“！！”
会客室内几人震惊到失去了反应。
楚慕拉开门，一只手从侧旁伸了过来，手里面还抓着楚慕爱吃的巧克力豆。
迟涬嗣靠在门边，左手还拎了一杯奶茶:“吃吗？”
楚慕忽视了巧克力豆和奶茶，只盯着迟涬嗣走动自如的腿:“你没瘸坐什么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