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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啊！”左护骑啧啧称奇，“不愧是神仙公子，连别人偷情都能看见。”
正在上马车的楚慕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了。
“所以你最好别做亏心事，”楚慕对着左护骑指指自己的双眼，“我看着呢。”
左护骑肃然起敬，重重地点下了头。
马车上，南蓦和楚慕挤在并不宽敞的车厢里边，大腿碰着大腿，肩膀挨着胳膊。
“你堂堂国公爷，能不能不要这么抠。”楚慕动了动，“换个大点儿的车子吧。”
南蓦面不改色:“我也没说要这个车，车夫拉出来的就是这辆，我也不好说不要，咱毕竟对国公府不熟。”
楚慕点点头，表示理解:“说得也是，你比较辛苦。”
南蓦偷偷往楚慕这边又凑近了一点:“慕慕，这几天我总睡不好，提心吊胆的。”
“你是压力太大了，”楚慕声音放轻柔下来，“没关系，有我在，就算你穿帮了我也能圆回来。”
南蓦好像不经意那样抓住了楚慕的手:“对，你是小神仙，夏都人人都敬重的小神仙。”
楚慕看向他:“你——没有怀疑过我吗？”
“你是天上神仙下凡的，有什么好怀疑的。”南蓦趁机摸了两把楚慕的手，好滑，好嫩！
楚慕觉得好笑:“你比他还蠢，他是装的，你呢？”
南蓦一顿:“他？谁啊？”
“一颗爱装蒜的白菜。”
楚慕明明想的是萧冰，头脑里却不适时地浮现出解也傻笑的脸。
“傻大个不知道怎么样了，”楚慕喃喃低语，“玉太岁应该能治他的病吧？”
南蓦听得一头雾水，正待询问，马车就停了下来。
老七掀开轿帘，一眼就看到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他的面瘫脸好像拉得更长了些:“到了。”
楚慕率先起身，毫不留念地挣脱开南蓦，利落地跳下马车。
南蓦看着空了的手心，狠抓了一把好像还留有楚慕气息的空气。
……
琴涧楼这名字听着像酒肆，实际上却是家喝茶听曲的。
楚慕进去的时候，戏台上的姑娘正在咿咿呀呀的唱曲。
“客官要坐大堂还是楼上雅座？”肩搭布巾的店小二迎上来问道。
楚慕正了正脸上的面具:“楼上吧。”
这趟过来楚慕只带了南蓦和面瘫老七，三人在小二的指引下来到了酒楼二层。
“此处视角开阔，无论是喝茶还是听曲，都是极好的。”
店小二给几人倒茶:“几位客人为何戴着面具？这样喝茶多不方便呐。”
南蓦轻扣桌面:“我们戴不戴面具，与你何干？”
“呃……客官说的是。”店小二点头哈腰，放下茶壶点心就退了出去。
南蓦往四周看了一圈:“这个房间，连扇窗户都没有，门一关下来，不就成了瓮中鳖了么？”
楚慕掀开衣服坐下，端起茶杯闻了闻:“嗯，茶挺香的。”
他又掰了块小点心放嘴里:“豌豆黄做得也不错——怎么看都是不错一茶楼，就是底下唱曲的大叔，为何要男扮女装？”
钲。
所有乐器，同时静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