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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护士是怎么回事?”
“查到了,那个护士的男朋友有个前女友跟在范馨竹的大哥范秋柏身边当秘书,其实就是小三,现在怀了孩子,惹得范家大奶奶李娇闹着要跟范秋柏离婚。”宋耀说着眼睛晦暗不明的看了李染一眼。
谢一玎听着,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睛眯了眯,毫不意外,“之前我也怀疑到了范家,盛伯伯却不许再去查——”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的深意只有彼此明白。
大门再次打开。
夜宴的主人,来了。
出乎谢一玎的意料,推着盛鸿杰的轮椅进来的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益叔,而是谢一玎的同学董钦,走在他俩身边的是董钦的父亲,海市的一把手董辉。
这次,连主桌上拖着辈分的所谓长辈们都全部起身相迎了。
不同于官二代的一把手董辉,盛鸿杰更像是一个凭空出世的草莽,从部队负伤退役来到海市创立了云腾集团,寥寥数年就从一个草台班子发展成东南一霸。其间不是没有人想挡住它飞速崛起的步伐,东南这边最不缺的就是财力雄厚的世家,派系林立各自为政,让政府也很是头疼。后来,一些人似乎意识到这盛鸿杰的不同于以往在他们压迫下加入他们的新兴企业,最后,他们反倒是要在盛家手底下讨生活了。
盛鸿杰的盛家成了老一辈口中的传奇,现在新入场的小辈们知道盛鸿杰的不多,只是看见自家长辈起身相迎,也随着一起罢了。
三人一行沿着红毯一直走到主桌,一路寒暄声不绝于耳,“盛先生进来还好?”
“董公子少年有为啊,年初的大师赛上可真是立了大功了!”
盛鸿杰和董辉都笑着,董钦到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宴会,听说那人会来,他下意识搜寻着那人的身影。
瞧见她正站在他也要去的地方,他不由笑了。
一直行至主桌前,这才是他们惯常交际的圈子,主桌上的人也在和他们打着招呼。
董辉给自己的儿子介绍着人脉,盛鸿杰则是点到了谢一玎,“阿玎终于想出来走动了。”
被点到名的谢一玎从容地从宋耀身后走出来,单独给盛鸿杰见礼,“盛伯伯还记着我呢。”
“这丫头,整天窝在屋子里做数学题,多累,早就该出来走走。”
“我这不就从善如流的出来了么。”
“你们听听,什么话!”盛鸿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仿佛谢一玎是他的女儿一般。
众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了,开启了下一轮寒暄。盛鸿杰的本意也不是真的要说些什么,只是想表达谢一玎这个新来的小姑娘的地位,是他盛鸿杰的人。
谢一玎就此便退了出去,回右次一桌坐了。没有人和她一起,谢其琛和李染还是要应酬的,宋耀也走不开,董钦往她这遍看过却是被他父亲看着,脱不了身。
谢一玎也没有在意的。
“呲,还是老样子,一点心意也没有。”谢一玎腹诽着,随手拿起面前的一杯红酒品了品,她从前还不是谢一玎是叫张云容的时候,红酒风靡京城,她喝到的都是贡酒味道也不比这个所谓现代的差,只是这杯酒里让人加了药劲很大的兴奋剂,“无聊。”谢一玎放下酒杯,端坐着。
她是张云容也还不叫张云容的时候,那时她还小,在宫廷里长大,是罪臣之后,她的母亲是明皇皇后王有容的侍女官,王皇后被武惠妃以巫蛊暗陷害废后入相国寺,她就是在相国寺里出生的,王皇后去世后,随着母亲一起入宫为奴,后来又进了尚乐局成了司乐女官。
再后来,贵妃义子安平郡王叛乱,她没有资格跟着西逃便孤身南下,这才遇到了教她术法的师父,再后来,为了躲避师傅的仇家进了慌坟棺材,一睁眼成了谢一玎。
嗷,对了,杨贵妃唯一的传世诗《赠张云容舞》的主角就是她。
这华延盛宴下往往会有多少波澜暗涌,这杯东西会是谁的手笔呢?
谢一玎笑了笑,有那么几分邪肆。
“怎么就自己坐在这。”董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父亲的手里逃脱出来,走到谢一玎这边,挑了她左手边的椅子做了。
“多无聊啊。”谢一玎说,“还不如算题来的实在。”说着,面露苦恼。
“我也一样,但是我也不能不来。”董钦说。
“你的毕业论文准备了没?”谢一玎忽然想到了今年他们要毕业了这个问题,,随后问道。
“刚开了头,打算过两天再做,你呢?”
“刚开始想到这个,还没选课题呢。”谢一玎说着,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忽然发现在同学面前说自己没写这种真的不怎么好。
谢一玎的神情被董钦收在眼底,他笑了,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有趣!
忽然,他的后背被人重重的拍了两下。是刚认识的小宋总,宋耀。
“不好意思,你坐了我的位置。”宋耀说着不好意思,但面色淡淡的,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
董钦也看出了他是不会让自己继续坐在这了,这个圈子里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对自己欢迎的。便笑了笑,自己站起身,将位置让给了宋耀。
谢其琛与李染和宋耀是前后脚回来的,谢其琛坐在谢一玎的另一侧,而董钦的位置是在李染的旁边。
董钦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面色愉悦的做到自己的位置上。
不只是他们这里,全场的寒暄都已经结束了,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场慈善晚宴,要正式开始了。
首先开场的是国内顶流女团的唱跳,所谓顶流对于在场的大部分人来说也就是个质量高点的热闹。当然,这女团也是传奇旗下的,有油水得自家赚啊。
右次一桌上对节目都兴致缺缺,也就是谢一玎多看了几眼也看不下去了,她本就是乐府出身,对歌舞最熟悉不过,这种劲歌热舞她是看不下去的,它没有故事,舞者也讲不出故事来,更别说她们水平参差不齐表现得没有张力了。
谢一玎不由在心中感慨,真正的盛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好在这个节目很快就过去了,由各家捐赠拍品的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最先摆出的是一幅当代国画大师秦如海的奔马图。秦大师的艺术境界还是蛮高的,笔下的骏马雄健有力,画作被以17万的价格拍卖。
以后的几件拍品都稀松平常,谢一玎都只是瞟一眼,然后继续喝着酒,就是那杯加了兴奋剂的,以她修道数年的本事,是无碍的,她也想看看是谁想和她玩。
将杯中的红酒饮尽之后,谢一玎再次看向拍卖台,这个东西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