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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素妍迅速反应过来，毫不留情地推开申如煜，头发刚好遮住泛红的耳朵，发出久违的不自然的笑声。
又来了。
申如煜对此笑声，已经习以为常，摆手道，“我只是贫血而已，你不必那么紧张、担心……”
贫血……？
“你缺钱？”洛素妍淡淡地问道。
“噗。”这次轮到保健老师不给面子地笑出来，“你这新来的转学生挺有意思的。”
“我看起来很缺钱？”申如煜抓了抓头发，笑着说道，“虽然我家很普通，但不至于到缺钱的地步。”
保健老师：“……”你家哪里普通了？
“可以。”洛素妍抛下这两个字，转身走出保健室。
“什么？”申如煜追了过去，“什么可以？”
“……朋友。”洛素妍非常小声地说道，“是你说的。”
为什么……
惊讶的时间只有一秒，申如煜下意识捂脸，嘴唇碰着手背，说是捂脸，却完全没起到捂住的作用。
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可爱？
“但我还是讨厌你。”洛素妍说道。
“是吗？”申如煜不以为然，微笑着说道，“我们回课室吃便当吧。”
“嗯。”
-
申如煜每天都会做好吃的便当，洛素妍敲了敲桌子，平静地问道，“今天的便当是什么？”
“不告诉你。”申如煜吐了吐舌，笑着说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嗯。”洛素妍收回视线，然后看向窗外。
今天是第七天。
所谓上学的日子。
“你之前说过吧？”申如煜托着脑袋，看着洛素妍的侧脸，轻声说道，“你因为缺席而被迫退学。”
“嗯。”洛素妍没有看他，淡漠地应道。
“为什么不去学校呢？”申如煜直接问道。
粉笔敲击着黑板，发出嗒嗒的声音，老师站在讲台上，眉飞色舞地讲解着世界历史。
洛素妍望向申如煜，目光没有任何情绪，“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因为害怕。
指尖微微颤抖着，谁都没有发现，包括她本人。
“……也是。”申如煜习惯性地抓了抓头发，露出充满歉意的笑容，“抱歉，我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
气氛，总感觉，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洛素妍攥紧拳头，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感到不安、害怕……
“你不想说的话，那就算了。”申如煜托着下巴，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你肯定不喜欢学校吧？”
“……”
“我很高兴啊。”
“……“
“我能每天见到你。”
这句话轻飘飘地传了过来，然后重重地击中她的心。
洛素妍仿佛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那么强烈，那么急促，无法控制。
因为是好朋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在游戏里，我就想要跟你在现实中见面。”申如煜拿起桌上的笔，转了几下，低声说道，“在这里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你们两个说够了吧？”老师推了推眼镜，淡淡地说道，“现在是上课时间，要谈情说爱的话，下了课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