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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呃…好像真的是这样’的感觉。
猫猫白了他一眼,“就你那点儿智商,看着凶的要命,其实和我妈一样,都是二缺,肠子都是直的,一条道儿直通□,被人玩的团团的转。她的目的很简单,我告诉你,就是为了不让你和我妈好过,反正她得不到你,得不到你就要你日日夜夜想着她,每次和我妈吵架了,你就会想到她,想‘呐,曾经有个女的对我这么这么的好,结婚前想要把贞操献给我’,而我妈还和你吵,所以你就觉得她不好,天长日久的,对你们夫妻的感情得有多大的伤害啊!你别跟我说你从没想过,你一定暗地里偷偷比较过。”猫猫一口断言。
静江不语,几乎等于了默认。
“所以说…”猫猫打了个响指,“你别跟我说我妈怎么怎么不好,我知道她有挺多缺点的,她对我好不好,我自己心里比你更有数,可我有资格埋怨,你却没有,因为她对你是实心实意的,你却没有探索过她的内心,你没有在她需要你的时候好好安慰过她,理解过她,就已经给她判了死刑。那个女人也就达到了目的。她只是要让你一辈子想着她,觉得她好过你的老婆,就够了。老实说吧,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静江一笑,抽了根烟:“我当时就想,‘啊呀,这女的身材真是不太好,肩膀是斜的,胸部怎么那么小,而且腿短,连6比4的比例都不到,最大的优点只有脸可以看看’,所以我就什么心思就没有了,还是你妈好。”
猫猫笑疯了,要说男人的心思就是那么简单,加减乘除,在当时他们父女的谈话中,方静江没有指名道姓说是孙惠茵,猫猫已经把这个女的给彻底的忘了,要是知道是她的话,估计老早就和静江打起来了。
之后,静江那夜是一个人走回家的,心里千头万绪,又找了一个路边摊喝了几瓶啤酒,等到家的时候,敲开了门就直接睡在地板上了。
月茹气坏了,趁着他还有点理智问他:“你怎么喝成这样?”
静江咬着大舌头说:“朋友…朋友…同事结婚,高兴,多喝了两杯。”
月茹嘀咕道:“你酒量很好的啊,白酒喝了多没事,今天醉成这样,你得喝了多少啊!”说着,叹了口气,面对躺在地上呈大字型的老公,吩咐猫猫搬他的脚,自己则抱着他的胳肢窝,把他拖进了卧室,然后推到了床上,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静江一米八的个子弄得他们母女快要虚脱了,月茹和猫猫歇了很久才缓过来,两人坐到床上,一左一右,开始夹攻逼问。
月茹用手捏他的鼻子,拧他的耳朵,猫猫哈哈大笑,去拿了一支水彩笔来,在爸爸的脸上画了一只大乌龟,完事了母女俩偷着乐。
而静江醉的嘴里一直嘀嘀咕咕的,喃喃自语,像是喊着谁的名字,醒转不过来。
月茹趴在他的心口道:“嗳,你说你喝那么多酒干嘛?”
静江当然没有回应,但却像是听到了她的问题一般,一直叹气,一直叹气,似乎心烦的不得了。
月茹默默的看了他一会儿,俯身在他耳边倾听,继而用手捏住他的下巴,道:“说,给我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喊卢丽华?还想着人家呐!”
静江醉的还不彻底,勉强睁开眼睛,见是月茹,笑道:“别闹。”
“不管,你说,我要你说,你是不是还喜欢卢丽华?”月茹其实是在开玩笑,故意和他闹着玩的。她早就不把卢丽华放在心上了。
静江道:“唉,小卢,小卢是个好人呐,可惜,可惜。”
“哦,那你就是喜欢咯?”
“还可以。”
静江此时就像一台机器,比测谎仪还要真实,大约就是人们说的酒后吐真言,你问他什么他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那姜瑞香呢?”月茹问,“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这样,一个不够,心里还藏着一二三四五,最好弄个后宫就更好了。”
静江马上道:“不要。”
“小猪阿姨小猪阿姨呢?”猫猫插嘴。
“小朱人很好的。”静江回答,“不要胡说八道。”接着翻了个身,咕哝着什么,又不知在说着什么胡话,一个完整的单字都听不出来。
“那小蔡呢?”月茹捂嘴。
“帮帮忙好伐!”静静连方言都出来了,意思是你省省吧,我会看的上她!
“那孙惠茵呢?”月茹一个接着一个问,反正今晚有的是时间,好不容易静江喝醉了,月茹抱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戏弄他一番。如果她知道这番戏弄会让自己那么伤心,那她应该很后悔,有时候女人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搞得太清楚,伤了自己的心,谁来补呢!
静江没有回答,沉默了很久,像是睡着了。
“说呀,说呀!”月茹摇晃着他的胳膊,“你说你喜不喜欢孙惠茵?”
“谈不上喜欢,但是不讨厌,我只是觉得她很好,很好….唉——”他又叹息,长长的叹息,继而念叨着一个名字。
月茹觉得不对劲,他今天叹息太多了,多的不寻常,他在感叹什么,月茹无从得知。
“你不要说有的没得,你就说喜欢不喜欢,你要不要她?直接回答,不许思考!”月茹命令道。
“不能要啊——!”静江突然大声起来,像是积压在胸腔的一股气需要倾吐出来,“不能要啊。”
即便是喝醉了,他的理智仍旧还在。
“为什么不能?只问你想要不想要,别去管什么能不能,想吗,你想要她吗?”月茹问。
静江沉默良久道:“要的,我要你的。”说着,一把拉住月茹的手。
月茹道,“你要谁啊?”
“我要你。”
“我是谁?”
他勉强睁开眼,看到了月茹,随即轻轻松开她的手道:“别闹了,早点睡吧。”
月茹的脸色煞白,回头问猫猫:“我问你,前段时间,你老跟你爸爸去单位,有没有女的跟他说过话?他现在怎么就不肯带你去单位了呢?”
猫猫撒谎道:“没有。”
“真的没有?你们有一段时间不是一直很晚回来吗?没人来跟你们说过话?”月茹的第六感像是突然灵敏了起来。
虽然静江早就把自己和孙惠茵的关系和月茹大致交代了一下,但是删繁就简,细枝末节全都没有了,猫猫却是一直冷眼旁观的,她的印象里,有进浴室前的那件黄色针织衫,还有那件紫色的外套,有一个阿姨一直穿的很好看。但她不知道名字,她也不会说出来。
“没有。”猫猫坚定道,“爸爸很忙,还要我给他贴发票。”
她在替父亲圆谎。
月茹对着静江道:“好吧,既然你要孙慧茵,那我走。”说着,就要从床上下去。
哪知静江突然挺起身来,一把拉住她:“谁说我不要老婆的,我要老婆,我要老婆。”静江像个孩子一样,握住了月茹的手就不放了,力气也很大,月茹挣脱不了,静江一直将她拖到自己的怀里,喃喃道:“老婆我要的,老婆不能不要,老婆不能不要。”
“那你到底是要孙惠茵还是要老婆?”月茹失笑。
静江蓦地睁开眼,深深凝望着月茹,似乎是在仔细辨认,而后慎重道:“老婆。”
月茹总算笑了,气的拧了一把他的□,疼的静江倒抽一口冷气。
月茹道:“看你还晓得要老婆,就算了,这次饶过你。”
静江思维紊乱,完全不知道前因后果,他的大脑前一秒和后一秒完全搭不起来,彻底短路了。
但一直捉着月茹的手不放,她心软下来,俯身含住他的耳珠,谁知他又开口叹息:“唉~~~唉~~~!”
月茹屏息侧耳倾听,眼底有一抹伤心益发浓厚,渐渐酝酿成水雾:“你到底在喊谁…”她的声音已有些颤抖。
她也懒得理了,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吻他,吻的密不透风,让他透不过气来,静江只得下意识推开她,见到是她,一挥手道:“你可不可以别烦了。”说完就仰天一倒呼呼大睡。
月茹坐在那里,长夜里,脸上布满了拭不去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