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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您不同意了是吧?”
霭芬气的脸色发白:“你觉得我会同意吗,这种下三%滥的贱*货想进我家的门,你觉得我会同意?”
“好!”静江一拍桌子,“所以你就把姐叫来,就是你们三个联合起来对付我是吧?!”
方静江从小性格执拗,越是不让他做的事他越要做,如今指向猫猫凶神恶煞道,“我问你,如果我和你妈离婚,你跟谁?”
“妈妈——!”猫猫毫不犹豫的朗声道。
静江气的咬牙切齿:“你还要跟她?你跟她干什么,你嫌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多?他们白家重男轻女,连肉都不让你吃,你妈已经没地位了,还带着你个小拖油瓶,你跟她有用吗?你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我跟着你就好了吗?”猫猫反问,“我跟你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静江一窒。
“就是!”桂芝恨道,“这次我也不帮你,她跟着你就有好日子过了?你跟她妈离婚跟那个女人好了,昨天打她,今天拿开水泼他,天知道猫猫要是跟了你,以后指不定怎么死的呢!”
“姑姑——!”猫猫泪奔着扑进了桂芝的怀里,因为姑姑说的正是她的心声。
桂芝轻轻拍着她的背,心疼道:“她才多大的孩子啊,现在脚上还有伤,你口口声声的说,作为她的爸爸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如果你真为了她好,你就不会搞那么多事,她现在路不能走,站也站不稳,你还要到处挑事,你陪她去换过药吗?”
静江无语凝噎。
是的,事到如今,他只顾着工作和调查,还没来得及没猫猫去换过药,一向都是由霭芬和月茹两个人轮流带她去的。
说道这事,霭芬顿时就哭了起来。
因为猫猫每天都要去地段医院换药。
那纱布揭开来的时候,药膏和皮肉连在一起,每次揭开纱布,都要掀掉一层新长的皮,猫猫为此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哭的人都麻木了。
月茹和霭芬站在一旁也兀自垂泪,五岁的孩子,谁吃过像她这样的苦!
虽然猫猫不是桂芝亲生的,但是桂芝心疼死了,她道:“你以为孩子小什么都不懂?我告诉你,她什么都懂。可怜她才多大的孩子,才五岁不到啊,等过了年才五岁,别的孩子五岁在干什么,咱家的孩子五岁都给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霭芬坐在她的梨花木躺椅上,用手帕掖干了泪,冷凝着一张脸道:“哼,你这个狗畜生,我今天就告诉你,你要是敢把这个女的娶回家,你就给我滚出去再也不要回来了,我权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霭芬一锤定音。
她知道静江在外面没有房子,霭芬不让他回家,他拿什么结婚?
但方静江就是禁不得激,只赌一口气道:“好,我就结给你看,我在外面租房子,你承不承认都没用,我结婚证照开。”
“畜生啊——!”霭芬从齿缝里逼出这三个字,“那你就给我滚,滚——眼不见为净,我和你爸以后死了就是没人收尸,我也不要你这种畜生碰我们。我们家没有你这样的人,滚!”
静江又问猫猫:“我在外面结婚,你跟奶奶好吗?我会给奶奶钱。”
“我不要。”猫猫径直回绝,跟着回头看霭芬,“奶奶对不起,不是我不要你,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可是对不起,只要爸爸跟那个女人结婚,我就不会再在这里了,我会跟着妈妈,她去哪里,我去哪里。”说着,转头对静江,“我是死是活都不要你管,你生你的儿子,就当没生过我好了。”猫猫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爸既然这样说,她已经绝望。
静江红着眼:“你——你这孩子怎么!”他为之气结。
桂芝嘁了一声道:“她说的没有错啊,孩子当然跟妈妈,你都跟别人结婚了,你还管她干什么。过你的小日子去吧。”
“那如果我不结婚呢?”静江看着猫猫,真诚的问,“我不和这个女的结婚,你跟不跟我?”
猫猫仔细的打量他爸爸的神情,目光在他的脸上一寸一寸的移动,良久,还是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不跟你。”
静江没有想到,瞳孔蓦地放大。
猫猫道:“你是想骗我,我知道的。你跟我说不和这个女的结婚,先和妈妈离婚,然后让我跟你,到时候我妈妈走了,你就可以带着这个女人回家了,爸爸,我不是傻瓜,你也别把我当傻瓜。”猫猫已经不哭了,因为她知道哭根本不能改变她的命运,所以一言一行带着漠然,她已经学会接受绝望,然后从绝望的缝隙里开出花儿来。可见她人虽小,却很坚强。
倒是桂芝,用手不断地推搡静江,潸然泪下道:“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把孩子逼成什么样了!她才五岁啊,五岁的孩子应该很活泼的,她好好地,小时候多可爱,生生被你们这对爹妈搞成这样!”
桂芝哭着拉住猫猫的手道:“实在不行,你就跟姑姑回家,姑姑养你,姑姑虽然没有很多钱,可以给你吃一口饭总归是可以的。乖孩子。”她温柔的抚摸猫猫的头。
姑姑掌心的温度,猫猫一辈子都记得。
所以在她长大以后的日子里,无论谁说她姑姑的不是,她总是第一个跳出来站在姑姑的这一边,所谓雪中送炭情意深,无非如此。猫猫爱着姑姑,爱着奶奶,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是一辈子的事。
静江在那一瞬间沉默无语了,孩子的话,就像寺庙的钟声,一下子敲入他的心房,唤醒了他的清明。
他想起她小时候不满周岁在他的身上乱爬,见到他的肚脐眼,觉得新奇有趣,就用她短短的小手指抠啊抠……
他还记得让她骑在自己的头颈里去四川路看灯会,结果她半路来不及尿尿,全都尿在他脖子里,湿了他一身……
他还记得那个天真的拉着爸爸耳朵的小姑娘,坐在自行车前座的小木凳上,一路高歌:千年等一回……
这个小姑娘,就是她的女儿。
如今,他要失去她了。
永远的失去她——这想法让他从心底里涌出一阵无法言语的悲伤,像生生割掉了他心上的一块肉,他不再吵架了,一个人叼着香烟跑到门口去抽。
外面下着大雨,月茹撑着一把伞一路奔进来,头发还是微微的淋湿了。
见到她回家,所有人全部噤声,绝口不提刚才发生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大家看的挺憋屈的,可是这里不写好,后面月茹和静江的行为就不合理了,爆发的点也拱不起来,大家就忍忍吧,风雨过后才会有彩虹,哦不,风雨过后会更虐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