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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再也不会让它拦在身前。
放任的结果就像有了毒瘾,又嫌弃又贪恋。
可今时不同往日,这里不是他能恣意妄为的地方。
步天行没带什么下人,因为步若鸿不允,他不是让步天行来享福的,所以只许沙白与渚清贴身伺候步天行的衣食住行。
于是,这些时日,沙白与渚清时常看见步天行手里捏着一枚檀木簪子,在指尖转来转去,他的话变得很少,并且开始直勾勾的盯人。
正巧纪彦清寻沙白有事相商,两人说起步天行这样的状况,都觉得时机正好。
结果还未等沙白有动作,渚清将沙白拽到无人处,有些崩溃的说“王爷一定是想杀人了!一定是!”
沙白知道他在想什么,非要戳他痛处“不错,他想杀人了,可时时在他身边的只有你我,看他是先杀你,还是先杀我。”
恐惧的感觉迅速漫过渚清的身体和脸庞,使他面色苍白,身上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但他知道沙白说的是真的,除了他二人,步天行还能杀谁,纪彦清那些人他也打不过。
沙白观察他的模样,诱哄道“怕什么,他想杀人,给他安排一个便是。”
渚清睁大了眼睛看着沙白,“安排谁?”
沙白无所谓道“边城里多的是妓馆。”
边城的妓馆的确很多,不似京城里的青楼那般富丽堂皇,质量也参差不齐,有些甚至是未卖身的良家子,就在自己住处接客,挣些微薄的银钱维持生计。
这些常年驻守边关的将士老兵们正是常客,他们会在不轮值的时候、在自己上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偷偷结伴出了军营寻欢作乐。
放他们出去纾解欲望总比他们在军营中欺辱那些年轻英俊的新兵强。
但若是叫步镇北发现,也免不了一顿军杖就是。
渚清的罪恶感就像闪电只乍现了一瞬,很快在自己强烈的求生欲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问道“如何出军营?要是将军事后追责又当如何?”
沙白似乎胸有成足“你不来寻我,我其实也早有安排,本就已与那些将士说好,过两日,他们出外寻欢时,便将我一并带出去。”
纪彦清与那帮对擂的将士可谓不打不相识,他们本就钦佩纪彦清的武功高强,纪彦清此人又有些心机城府,在被责罚之后,带着从路上带来的吃食玩意儿诚心向那些将士赔罪,立即便获得了他们的好感。
大家时常一起吃吃喝喝,便常常说些男人都喜欢听的话题,譬如女人。
再加上纪彦清刻意探听,那些将士便将这里周边的情况和一些军中不成文的规矩一一交了底。
待傅雪的指示一到,正好顺理成章。
渚清有些害怕那些将士,又嫌他们过于粗鄙,素来不怎么与他们打交道,所以听沙白这么一说,便不可置信道“你何时结交的军中人?”
沙白看着他,眼中带了些微的轻视“你上回问我,若有出路,将你一并带走,那出路,可不是自己送到眼前的。”
竟象是在嘲讽渚清只会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