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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翩然打去电话的几天后，总算是告知了对方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
魅影酒吧里，高阳端着一个托盘走到厉乘风身边，上面除了酒，还有各种不含酒精的饮料。
“厉哥，你要喝点什么不？”
厉乘风瞟了一眼，随手取了一杯橙汁。
“厉哥，那个……”
高阳实在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明明是程翩然委托他攒个局，给厉乘风当面道歉的。
怎么厉乘风都到了半天了，反倒是程翩然不见人影，都迟到了半个多小时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不急，我今天有的是时间，就想听听她的苦衷。”厉乘风淡淡说道。
方才他一直都在沙发上窝着，刷起了某博。
他注意到一个名叫木柚子工作室的账号，最新的一条动态中，不仅配上了南星和奥兰多拍的照片，还附上了一篇长文，呼吁大家重视版权，保护原创。
这令厉乘风感触颇深。
他是厉家的独子，板上钉钉的集团继承人，生来就站在了金字塔的最顶端。
即便在毕业之后独自出来打拼，大家清楚他的背景，更没有谁胆大包天，敢对远扬下手。
厉乘风还是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这些原创者的不易。
温柔当时，是不是无比难过？
……
“厉哥，翩然到了。”
就在厉乘风出神的功夫，程翩然终于赶到了魅影。
“厉哥。”程翩然哑着嗓子打招呼。
她发现这里冷清得过分，原来是被清了场。不过来的基本都是他们圈子里的人，不论公司的规模或大或小，和高阳的关系亲近与否，凡事眼熟的都到场了。
她是要当面道歉没错，可厉乘风为什么要把场面铺张得这么大？
就是为了羞辱她么？
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就得到了这些吗？
“来了。”
厉乘风甚至都没有给程翩然一个正眼，然后手一挥，便有服务员端上来一托盘的酒。
“厉哥……”高阳也有些傻眼。
厉家在稻城中的地位毋庸置疑，但厉乘风却从未仗着自己的家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可他这是什么意思？给程翩然下马威？
“这么多酒，都喝完是要出事的……”
“呵——怎么，不是说来给我道歉的么？连一杯酒都不肯喝，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程翩然对上了厉乘风凌厉如刀的视线，咽了口口水，“厉哥说的是，我既然是来道歉的，就该自罚三杯。”
语毕，程翩然直接取了一瓶最烈的酒，倒了满满三大杯，豪迈地一饮而尽。
“好！”
周围隐隐有人在叫好，他们来的早，连着几杯酒下肚，直接就半醒半醉了。
此时他们也顾不上程翩然是谁了，一看到热闹就忘记了场合，吹着口哨助兴。
高阳回头瞥了那人一眼，他记得这小子家里有个公司，还是捧着高家的子公司，才能捡到一点生意的那种。
高阳暗下决心，儿子这么不着调，那估计他老子也不怎么样。回头他得和家里的老爷子叮嘱一声，离他们远远地，省得哪天就沾上了一身腥。
“厉哥。”
三杯烈酒下肚，饶是程翩然也有些站不稳了。
“之前是程家做错了事，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