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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我还需要一些……”
“明白……我安排人去做。”
“……”
两人一问一答敲定最后的小细节,厨房那边又是另一番景象。
厨房在小洋楼的后侧,与待客厅只隔了两道木门,但就是木门的阻隔,外界根本听不到母女两人的低语。
忙碌惯了,孟先茹也不习惯差使佣人,在来到这里以后,干脆将帮佣撵到矿区大食堂打下手。
锅上已经做上了米饭和蒸馍,现在母女俩正对坐在方桌前择菜闲聊。
“林夕,你俩是什么时候处上的?”
“……”
“林夕,你们没有住在一起吧?”
“……”
“林夕,打算什么时候去见见他的父母?”
“……”
金林夕一边择菜,一边听着母亲的唠叨,一开始还有面红耳赤般的羞恼,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
不问对方的人品和学识,也不问男方的家庭情况,唯独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打转,似乎想要急急将自己嫁出去一般。
自己有这么差嘛!
退一步讲,自己和尤忘心不过“确定关系”一个晚上,之前没有半点征兆。
从最初的眩晕中清醒过来,再结合当时的种种怪异,她都怀疑对方是否诚心交往。
尽管如此,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中指上的……顶针。
不得不说,这枚假戒指真不怎么好看,但心里却有看不够的喜欢。
女儿在对面支吾以对,孟先茹细细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想要挖掘出更深的一点内幕。
身为母亲,再怎么急切地盼望女儿有一个好归宿,心中起码的慎重还是有的。
金林夕摸顶针的小动作也瞒不住她,择菜的双手猛然停在空中,轻咦一声凑了过去。
“这是小尤送的?好像是缝衣服的顶针吧?”
“……嗯。”无意识地应承一声,金林夕脑中仍在胡思乱想。
“这小子,怎么和灿哥一个德行,尽送一些敷衍人的东西……”
孟先茹暗啐一口,嘴里似乎有些感触地“抱怨”。
或许是想到自己的过往,她忽地噗嗤一笑,眼眸中闪现出回味的幸福色彩。
“也好,这样的男人本质不坏,哪怕中间有点小坎坷……
哦,林夕,一定要将对方的经济大权收到自己手中,零花钱可以有,但一定不能多!
男儿有钱多变坏,防着点好。”
回味色彩迅速敛去,继续扮演着好母亲的角色。
兀自处在半走神状态的金林夕,本能地点点头,口中也在做着回应。
“放心吧,他的钱我早已有数……呃,妈,你说啥呢,我们才刚刚认识!”
说到一半,她脑中恢复了一点清醒,连忙羞恼地丢出手中的韭菜,俏脸上的红晕更浓。
对于女儿的“精明能干”,孟先茹自然大为欣慰+自愧不如。
母女间的调侃和嬉笑,不断从厨房门缝和窗缝溢出,其乐融融。
……
四人围坐的午餐吃得异常尽兴,最初还有一点小小的生分,慢慢也就熟悉起来。
得到妻子的暗中提醒,金灿也对这个“女儿男友”更加热情,再加上矿上的诡事有了眉目,开怀畅饮在所难免。
担心或许也有。
但一想到忘忧馆的神奇,压在肩上的巨石便完全卸去,近乎盲目的信任让自己心安无比。
……
下午,两点十分。
还是在小洋楼的待客厅,五个男人围坐在茶几四周漫语交谈。
不过,话题始终围绕着新矿发生的古怪,气氛有些沉闷肃然。
除了金灿和尤忘心,还有三个年龄差别很大的“江湖人士”(坚持赖在电视机前‘看影视剧’的金林夕不计在内)。
一巫,一卜,一俗。
巫者南郭生,约莫五旬上下,来自雾海市南部深山,是本地赫赫有名的一个擅长巫术的隐者,与金灿的关系莫逆。
卜者郭天德,年近七旬,自云天市千里迢迢赶来,精研卜算和堪舆山水,来到这里是为求财。
俗者吴明书,四十出头,所在地不详,一直从事搬山行当,精研不可说,来到这里也是为求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