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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环顾四周。
这里现在的模样,跟他记忆中的画面有太大的出入。但他很确定,就是这个位置。
余笙说:“我不经常回来。所以房子里也没咋料理。”
黎冬紧接着道:“但是气氛还是挺好的。你懂玄学的话,应该能看出来这房子里面有啥名堂吧。”
对玄学这门学问,聂瀛也不敢说自己懂。
他只道:“懂一点。这房子谁布置的?”
余笙说:“我外公。”
聂瀛点点头,似乎很是满意。
“褚阿翁将堂屋布置成了祠堂的格局。”
就好像是在供奉着什么人。
那一定是安息在这里的聂雨山和乔园。
余笙说:“我也不知道外公把屋子布置成这样,背后到底有什么用意。不过这些年,我一直没动。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聂瀛看了她一眼,“现在这个房子,是在你名下吗?”
余笙点头。“现在是我的。”
聂瀛没有去楼上。
他看到堂屋里的摆设,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
“说吧,你们的条件。”
聂瀛像是完成了一桩长久的宏愿,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如释重负了许多。
感觉到他的心态多少发生了一些改变,黎冬暗暗松了口气。
“你看这里的气氛多好。但是你让人在雨山乔园布置的镰刀煞,影响了整个风水的布局。那个局迟早会影响到这边来。”黎冬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忍心看着这里的气氛变糟糕吗。你还是让那个人把镰刀煞撤掉吧,把雨山乔园恢复成它原来的模样。咱们有啥话,可以坐下来好好说。”
耐心的听他说完,聂瀛却是看向余笙。
余笙的意思,当然是跟黎冬的一样。
聂瀛眼里没什么别的情绪。
“你都把褚阿翁的手札要回去了,你怎么不自己改回来?”
“改别人的布局,伤人伤己,双方的气运都会受到影响。我这边承担得起,但是你朋友那边可能就很严重了,他会被他自己布的镰刀煞反噬。”余笙如实的对聂瀛说,“当然我也想过要自己该。前提是,试探一下幕后主使是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如果试探出你们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我压根儿就不用顾虑那些。
我把我外公的手札要回来,也只是暂时的。因为我外公在离开这里之前,把手札交给贺爸爸保管。我得让他知道这些事,然后以我外公的名义再把手札要回来。这个手札,我之后还是会交出去的。但是,不会再交到贺爸爸和你手上。关于手札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理解。”
其实聂瀛能不能理解她的这种做法,都无所谓了。反正他早就把手札上的内容记在脑子里了。
聂瀛神情略微阴沉。
“你们想把园子改回来,可以。”他话锋紧接着一转,“但是,我也有我的条件。虽然我知道我没什么资格跟你们提条件。”
“你说。”黎冬鼓励他开口。
聂瀛着重口气:“我爸我妈忌日那天,我要害死他们的那几个罪魁祸首,站到他们的墓碑面前,为他们之前做过的事忏悔!”
黎冬叹息,“这个事,你跟我们说,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毕竟我们是站在年轻一代的角度上想帮你化解你的仇怨。老一辈人的那边,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可以指责他们过去的不是,却不能去强迫他们做什么。”
聂瀛的神色一点一点变冷。
余笙道:“既然这是你的条件,我们一定会帮你的意思传达到位。其实,老一辈人,他们也都知道错了。但是聂瀛,你不能把所有的错误归咎到别人身上。你还是明事理的。”
“不用跟我说其他的!”聂瀛生硬道,“他们做不做,是他们的事。你们说不说,是你们的事!但是不管你们说的再多、做的再多,我还是不会改变我的初衷!雨山乔园这个地方是我的,我迟早要把它拿回来!”
说完,他负气离开。
余笙和黎冬都没有追上去。
他们可不想再去刺激他的情绪。
余笙把聂瀛的意思传达给贺父。
贺父但是就沉默了。
其实他心里有预感,这一天迟早会来。
但是他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到来。
“骆叔叔和楚伯伯那边,我也要说一下。”余笙道,“但是这个事,我想暂时还是不要让涵涵知道了。她现在有孕在身,不适合跟我们一起操心这些事。”
贺父摆了摆手说:“你骆叔叔和楚伯伯那边,我去给他们带话。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这边,就不用你们年轻人操心了。”
贺琛问:“好说吗?”
贺父:“老骆那边好说。这些年,他也因为聂雨山这个事,一直觉得心中有亏欠。之前他有一次喝醉,还跟我说,每年聂雨山的忌日,他都会烧纸祭拜。他要是知道聂雨山的儿子找来,应该会想尽办法给他儿子补偿。但是老楚那边...你楚伯伯他比较固执,可能不太好说话。”
贺琛:“楚伯伯这几年在外面做什么?”
贺父怪异的笑了一声,“他早早地就退休了,听说这几年吃斋念佛,之前还去山上一座有名的寺庙里修闭口禅。感觉他都快得道成仙了。他估计也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赎罪吧。”
贺琛看着父亲,“骆叔叔和楚伯伯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赎罪,那你呢?这些年,你又做了什么?”
“我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呢!”贺父有些伤心。他伤心的是自己的儿子居然对他这么不了解。“父债子偿!当年聂雨山在外面欠了那么多钱,他带着老婆死了一了百了,他儿子呢!我一直知道他有个儿子,就是不知道人在哪儿。我到处打听,在找他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但是,打听到的却是,那些讨债的人也在找他儿子。如果不是我帮聂雨山把他留给他儿子这么大一个窟窿填补上,你以为他儿子能安然的活到现在吗!”
“你有证据吗?”看贺父投来异样的目光,余笙忙解释说,“贺爸爸,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想把这些证据拿到聂瀛面前,试试能不能化解他心中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