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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官腔话。”余笙不太高兴,“还批评了我这种越级上报的行为,建议我走正规渠道和程序,有情况先去找村委反应,再由村委上报县委,县委再往上报这样的。”
桑平表达不满:“那这啥时候是个头嘞。”
余笙想了想道:“也可能是我信里表述得不清楚,我明儿再给县长写一封信寄出去。喝了汤咱们出去溜达的时候顺路去村委那儿看看,跟村支书提一下这个事。”
晚上,他们到村委去,看办公室的灯亮着门开着,就直接进去了。
里面一股子浓浓的烟酒味儿,还要哗啦啦搓麻将的声音。
村支书叫桑才山,四十多岁,和他家那口子在这间办公室开了个小卖部和棋牌室。
“才书记。”桑平带余笙进来,看到才书记正跟桑保文说话。
才书记端着茶杯起来相迎,“你俩可是稀客啊。过来坐。”
桑平腼腆笑道:“才书记,咱出来聊吧。里头烟味大,我媳妇儿不适应。”
才书记笑说:“你媳妇儿怀了吧。昨天晚上咱们村就传遍嘞。”
到外面,寒暄了几句,余笙跟才书记说起建桥的事。桑保文也搁一边听着。
才书记听后问起县长咋给余笙回信的。余笙大致说了一下县长在回信里表述的内容。
才书记按着茶缸盖说:“县长信里说得对。你咋能越级上报嘞,你得先跟我们说而不是把我们这些干部当成摆设。你还是念过大学的,咋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余笙笑了一下:“才书记,情况就是我刚刚跟您反应的这样。”
才书记继续对她上纲上线:“你以为固河床建大桥是你一纸书信里写的那么简单的事啊。那河堤上的地,有的都还种着庄稼嘞,那都是人家的地啊。你就是去踩一脚,人家还不愿意你嘞,往人家地上铺东西,那地主还不得倒你家门上造反?”
桑保文附和说:“余笙,你说你一个平头老百姓管那么多弄啥。这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还真想的出来给县长写信陈情民意,你这哪叫陈情民意啊,你这仅仅代表的是你自己。”
余笙不温不火道:“现在是现代社会主义民主与法制社会不是地主压迫农民的封建社会。每个公民都有监督、批评和建议的权利。”
啪!才书记猛地用力把盖子扣茶缸上。
“跟你讲道理咋都讲不通,你还跟我上纲上线嘞,自以为多念了几年书就能耐了是吧!”他指着余笙的肚子,“你有那多管闲事的功夫还不如回去好好相夫教子!”
“才书记,我咋听着你那讲的不是道理,倒像是批斗我媳妇儿哩?啥叫她上书陈情仅仅代表她自己?她刚嫁过来家里又没有因为那条河涨水那座桥塌方死过人,她上书陈情还不都是为了那些受害的老百姓?你说你们这些人不是摆设,那你们咋想不着上书陈情这些事嘞?”
被桑平指责了一通,才书记脸上自然是不好看。
余笙把桑平拉到跟前,“才书记,你能坐到村支书这个位置上,说明你是个文化人。你好好想想这件事的利害关系吧。我还是会给县长上书陈情。县长他要是日理万机贵人事忙,那我就上书市长。市长不管的话,那我就上书更高层的机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