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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们会负责医治到底吗?”孙瑾微微挑眉,却是语气不善的反问道:“那么若是一直医治不好呢?你们又当如何?”
如果不是她去的及时,给娄勇服下了灵草汤,只怕他那条断腿就再也没有重新接合的机会了!
“这、这……”那两人顿时被问住了,同时心底忐忑不已。他们在太守府呆了这么多年,这汕城里什么样的权贵夫人没见过,可是却没有一个跟眼前这个妇人一般气势凌人!
虽然她口口声声自称民妇,可是他们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她不可能真的是个普通的民妇!
“这什么这,直接一腿换一腿不就成了?”孙瑾可没这美好的耐心在这儿跟他们瞎耗着,直截了当地说道:“本夫人也不稀罕要你们的贱命,所以你们还是自断一腿吧,如此便一笔勾销了!”
眼下外边的日头那么毒辣,虽然是站在屋里,可是她都能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黏糊糊的汗水给浸湿了……特么的,真想现在就回去洗澡,打赤脚吃冰镇西瓜!
“什么?”这下可轮到花太守大惊失色了,他怎么都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最有可能心软的妇人,竟然如此狠绝毒辣,一开口就是要他两个奴才的腿!
而那两奴才,此时早已经被孙瑾那句话给吓傻了,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那一句“一腿换一腿”!
“怎么?太守大人可是觉得民妇这个要求过分了?”孙瑾目光冰冷的望向花太守。
今日就算没有皇甫睿在,她也是要替娄勇讨回这个公道的,就算花太守想包庇他们,她也不会罢手。不然的话,以后这汕城还有谁敢帮她做事?
“你、你这妇人……”触及孙瑾那两道暗藏威胁的目光,花太守不由得心头一跳,大气都不敢出了!
好家伙,他刚才还真是眼拙了,竟然没看出来这个妇人是个不好惹的厉害角色,一时疏忽将自己府上的俩奴才亲自推到了她的面前由她处置,现在他后悔得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太守大人莫不是忘了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受他们两个所害的是民妇以及娄勇,想要民妇咽下这口恶气,他们就必须自断一腿!太守大人若是想包庇的话……”说到此处,孙瑾不由得眯起了眼,顿了一顿才接着道:“那民妇就当刚才什么话都没听见,只不过是有人放了一个屁而已!”
“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口出狂言,侮辱朝廷命官!”花太守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尤其还是被一个妇人口出粗语如此蔑视,浑身的血液都被气得倒流了,真是一腔怒火直冲脑门啊!
“言而无信者,可不就是跟放屁一样么?”然而,当皇甫睿的声音凉凉响起,花太守的心间宛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
自己跟太子殿下护着的人唱反调,可不就是跟太子殿下唱反调么?这样一想,花太守的一颗小心脏又不好了。可是已经说出来的话,就等于是泼出来了的水,收不回了啊!
怎么办?
脑子里才冒出这个无措的问题,花太守就又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嘴了。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赶紧圆回来,不要真的把人得罪彻底了!
“咳!方才是本太守一时糊涂,竟然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儿了,夫人千万莫要见怪啊!”紧了紧心神,他才陪着笑脸再度开口道,语气却是完全变了:“这两个仗势欺人的东西,打断了人家的腿,自然是该偿还的,夫人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闻言孙瑾却是眉头一皱,冷冷的指出道:“大人这话怕是说错了吧?民妇前来击鼓鸣冤,可是来求大人惩治恶人的,而不是来喧宾夺主擅自处置他们的!否则民妇随便派个人潜入贵府中,悄悄将这两人的腿打断了便是,何苦如此大费周章地求到大人面前来?”
至此,花太守是彻底的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了。在这个妇人的嘴皮子跟脑瓜子面前,向来自诩精明的自己竟然半点没讨着好,不仅如此,还被对方痛快的数落了一通……
这口恶气偏生还只能强咽下去,不能发作!
他为官二十余载,今儿个还是第一次遇着这么无力扭转的局面,想想都觉得窝火啊!
咬了咬牙,花太守不得不命令出声道:“来人,将这二人拖下去,各自打断一腿,以示惩戒!”
“是!”很快便有衙役应声而来,拖着那两奴才下去了。不一会儿,外头便传来了两声凄厉的惨叫声,随后,那两人又被衙役抬了进来给孙瑾查看。
孙瑾扫了一眼那两人的腿部,示意翎二上前去检查。翎二过去摸了摸便退了回来,朝她点了点头。孙瑾这才转向花太守福了一福道:“多谢大人替民妇等人主持了公道,民妇等人心中感激不尽!”
瞧着下边刚刚被打断了腿的俩奴才,花太守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的愤怒,咬着牙回道:“夫人言重了,为民做主本就是本太守应尽的职责,夫人若无其他事情,就请速速离去吧!毕竟这里是公堂重地,不便外人逗留!”
“民妇明白,这就离开,告辞!”他不想再看到孙瑾,孙瑾又何尝想在这儿多呆,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转身就走!
“既然花太守的案子审完了,那本公子也该离开了,告辞!”见孙瑾急着要走,皇甫睿不由得冷眸一眯,也站起了身来,头也不回地丢下这么一句,然后追向了孙瑾等人。
留下花太守一脸惊疑不定的表情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猜测道:“这个妇人莫不是跟太子殿下有一腿,所以太子殿下才会如此袒护于她?”
府衙外。
皇甫睿很快便带着尚余等人追上了孙瑾他们,只是尚未靠近孙瑾,就被她一个凶巴巴的眼神给瞪住了。
“好好的跟过来做什么?你是想害死我吗?”不等皇甫睿开口,孙瑾就气急败坏的质问出声了。
听了她这话的皇甫睿不由得勒住了马绳,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牛车上的她,抿了抿薄唇,半响才开口,只是语气却软的没有了半分脾气:“我只是想送你回去,没有别的意思。”
“是么?别以为我不知道,等你跟去了我那儿,就会找各种借口留下了!”孙瑾又丢给他一记嫌弃的眼神,撇嘴道:“好好的太守府你不住,跑去跟我儿子抢房间就这么好玩吗?”
“我……”皇甫睿正想为自己辩白,却再度被孙瑾的眼神给制止了,无奈只得将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心中内伤不已:“老子赖在那里还不是想多些时间见到你么!你个死没良心的胆小鬼,利用完了老子就一把丢下老子撒腿溜了,还不许老子来追你,真是欠揍啊!”
心里这样吐着槽,嘴上他却不得不装作冷酷的模样,回道:“这个时候才来想着跟我撇清关系是不是有些太迟了?你真以为那花太守是个那么好说话的人,三言两语就能被你逼着下令处置了他那两个奴才?”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孙瑾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我知道,那都是你的功劳!也托你的福,要是接下来我又遇上什么刺杀之类的,我一定会感谢你祖宗全家!”最后那一句,她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这不知好歹的死女人,我帮了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要问候我的祖宗全家?你到底还讲不讲理啊?”皇甫睿的情绪有些绷不住了,瞪向孙瑾的那双小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两世为人,他何曾向现在这般维护过一个人替一个人打算过,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却半点不领他的好意,果然欠打!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便不由自主地从孙瑾的脸上一路往下滑去,落在了她与牛车紧密接触的臀部上,脑海中不自觉的就蹦出一个匪气十足的声音来:“这么不听话的女人,就该脱了裤子打屁股!”
又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孙瑾一脸无语地仰头瞪向了身侧高头大马上那个一手举着油纸伞为自己遮荫的男人,气道:“皇甫睿,你该不会是真的听不懂人话吧?回你该待的地方去,老娘现在不想见到你!”
她自认为这句话已经说得很重很伤男人自尊了,也以为皇甫睿会生气调头离开,可是,她似乎一直以来都低估了这个人的厚脸皮以及腹黑程度!
“把你送到了我再走。”皇甫睿绷着脸闷闷地回道,手中撑着的油纸伞却是又往她故意避开的头上遮了遮,无奈轻叹道:“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放心吧,再过几日我便会离开了,花太守那边我也会提点他,让他往后多照顾着你一些,不会再让你惶惶不可终日了。”
听着他如此委曲求全的话语,孙瑾原本火气直冒的心突然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别说发火了,就连生气都生不起来了!气泄了,她自然也就开不了口再叫他滚蛋了,于是只得默默低着头,任由他一路跟回了小木楼……
这头,皇甫睿跟着孙瑾去了海边小木楼,府衙之内,花太守却是等得心急如焚……他派出去跟踪的人还没回来禀报情况!
“大人!”就在他急得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的时候,衙门外终于传来了那个他一直等着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青色便服的衙门探子快步跑了进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他的跟前。
“怎么样?可有看出什么端倪来?”不等那探子开口禀报,花太守便忍不住先问出声了。
“回大人的话,小的不敢离太子殿下等人太近,听不见他跟那个妇人说了什么,只是远远地看到,太子殿下竟然亲自为那个妇人撑了一路的伞,而且神色间似乎与那妇人颇为亲近的样子!”探子如实将自己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亲自为那妇人撑伞?”听到这个,花太守不由得露出了一脸见鬼的表情,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如此看来,那名妇人只怕不是因为跟那妇人有一腿,而是那妇人本就身份尊贵,并且颇得皇甫睿的尊重了!
否则,以他们这位喜怒无常的太子殿下的作风,如何会亲自护送一个女人还为其撑伞?这样的待遇,分明只有太子殿下的长辈才能受得起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情况可就不妙了!”完全想岔了的花太守,此时心里头就跟有一窝蚂蚁在爬来爬去一样,难受得紧,原地转一了圈之后,他才咬了咬牙,大声喊道:“回太守府!”
“无忧!无忧!快救救你爹啊!”一下轿子,花太守便忙不迭的直接穿过了大堂,来到了后院,满脸慌乱的高声喊道。
“爹爹何事如此慌张?”一道冷静而柔缓的女声响应道。紧接着,一名身穿粉色华裳头戴银钗步摇面容姣好的二八女子从一道拱门里走了出来,步履从容,丝毫没有因为听到花太守的焦急声而有所影响!
“爹今儿个为了维护咱们府上两个老奴才,得罪了贵人,你可得想想办法,帮帮爹啊!”花太守说着,快步走近了自家女儿。看他那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前来求女儿帮忙而觉得害臊的神色,显然求助女儿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得罪了贵人?”花无忧听到这话,不由得柳眉一蹙,看向花太守的眼睛道:“爹爹说的这个贵人,可是太子殿下?”
花太守连连摇头,一脸懊悔的神色回道:“不是,你爹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得罪太子殿下啊!”
“哦?眼下咱们汕城,除了太子殿下之外,竟然还有别的贵人在么?”花无忧颇为讶异地眨了眨眼,转而问道:“不知爹爹是如何得罪了那位贵人?又要女儿如何帮忙呢?”
“这事儿都怪爹眼拙,一时间没判断清楚那位贵人的身份,以至于在公堂之上对那位贵人语出不敬了……”说起自己之前的失策,花太守是懊恼不已,但是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眼前一亮,语气里多了几分雀跃地道:“无忧,那位贵人可是连太子殿下都对她恭敬有加,你若是能把握机会与之交好,三个月后的选秀,你定然能加大胜算啊!”
“与之交好?”闻言,花无忧微抿了一下樱唇,淡声问道:“爹爹得罪的那位贵人是个女子?”
花太守一脸怂样的点了点头,自家女儿从小聪慧过人,他这个当爹的几乎没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她。索性干脆一点承认了,也好让她想出有用的对策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爹爹会如此慌张的来找女儿了!”花无忧唇角微扬,眼带揶揄地瞥了他一眼,正色道:“既然要女儿出马,爹爹总该跟女儿说说这位贵人的性情脾气吧?否则女儿如何为爹爹想出对策来?”
“先进你屋去说吧,爹一回来就来你这儿了,连口水都没喝,嗓子都干得冒烟了!”这会儿见着了淡定从容的女儿,花太守似乎也没那么急躁了,直接迈开了步子进了花无忧的院子。
“红湘,去给老爷沏壶热茶来。”看着花太守推门进了屋子,花无忧神色淡淡地吩咐完跟在身后的婢女去沏茶,这才缓步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红湘已经被女儿支走了,爹爹有什么不能为外人知道的事情就快些说吧。”轻轻落座后,花无忧看向坐在对面的花太守道。
闻言花太守嘿嘿一笑,忍不住抚须夸赞道:“爹这一辈子最得意的,不是坐上了如今这个位置,而是生了你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儿啊!”
花无忧面露淡笑地拿起帕子轻轻按了一下自己的小脸,轻声提醒道:“爹爹若不抓紧时间,红湘可就回来了。”
“好了,爹知道你不喜欢听人卖关子,这就跟你说过!”花太守连忙打住了心中的洋洋自得,回归正题道:“咱们云国有三大隐世家族这一点你是清楚,其中之一的倾家,更是当今皇后的母族,虽然皇后娘娘出自倾家的旁支,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改变不了倾家与皇家联姻的事实了……”
“嗯。”花无忧微微颔首,这些事情,她的确早就有所了解了。毕竟她看中的,也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多收集点资料情报,又怎能清楚自己的竞争力呢!
提到‘倾家’,花太守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这才接着分析道:“爹怀疑,那位贵人的身份应该是倾家的人,而且看太子殿下对她恭敬有加的样子,她很有可能是倾家的嫡系!”
“哦?”花无忧的脸上总算多了一点情绪,眉头微蹙了一下,目露担忧地道:“爹爹何以觉得女儿与之交好就能加大机会坐上太子妃之位呢?万一,那位贵人是此次参与选秀的太子妃人选呢?”
听了她的担心,花太守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来,笑道:“哈哈哈,这一次可就是你这丫头多虑啦!那位贵人便是身份再高贵,也是不可能参与选秀的,因为她已经嫁人了!”
明白过来自己被花太守摆了一道的花无忧,杏目微瞪了他一下,面露嗔色地道:“爹爹若是不想让女儿替你出谋划策了,那便尽管取笑女儿吧!”
花太守连忙收起了逗乐她的心思,赶紧解释道:“别,别生气啊无忧!爹爹这不是替你高兴吗?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分明就是老天爷眷顾你,要助你成事啊!”
“老爷,小姐,奴婢送茶水来了。”门外,红湘的声音打断了父女俩的谈话。
“进来吧!”花无忧淡声应道,花太守也赶紧收敛了脸上的喜色。
红湘推门而入,放下茶水,便又识趣地退下了。
看着红湘离去的背影,花太守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小心翼翼地问道:“无忧啊,有没有想好,到时候带哪两个丫头一同进京啊?”
闻言花无忧的脸色不由的一沉,瞧得花太守忙不迭的闭了嘴,咽下了卡在喉咙里还未出口的话。
“爹爹不必如此紧张,女儿明白爹爹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花无忧这才主动开口道:“女儿觉得红湘这丫头还不错,虽然容貌不是绝佳的,但是品性脾气都还不错,有她跟去宫里,女儿也不至于会不适应他人的伺候。”
她说这番话,已是婉转地拒绝了带花太守之前特意为她准备的那两个容貌绝佳的婢女进宫候选!
“好吧,既然你主意已定,爹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是你自己千万想清楚了,入了宫门之后再想从外头带人进去,可就要难上许多了……”花太守的话也是点到为止,自家女儿好强的性子他是十分清楚的。
在她看来,自己现在就给她准备今后用来争宠的陪嫁婢女,于她而言根本就是一件侮辱她的事情,不生气才奇了怪呢!
“女儿明白,让爹爹操心了。”花无忧垂眸应道,旋即幽幽又反问道:“只是女儿敢问爹爹一句,您觉得太子殿下会是那种只看皮相的肤浅男子吗?”
见花太守面露迟疑之色,花无忧又接着道:“若是女儿不得他意,就算女儿准备再多的美婢伴身,也是不可能栓得住他的心的,说不定反而会因此厌恶上女儿的肤浅呢!”
听了这话,花太守心中不由得一惊,觉得她这话说的真有几分道理。毕竟皇甫睿自从三年多前中毒命悬一线醒来之后便性情大变了,年前的时候,更是听闻他将东宫中的妃妾清赶一空,如今整个东宫可是连半个女主人都没有!
“既是如此,那就你看着办吧!你自小聪慧,爹也没怎么为你操心过,爹也相信你的本事,就算没有争宠工具也不会让自己吃亏……一切但凭你自己做主吧!”花太守轻叹了一声,无奈地道:“要不是你娘去得早,这些事情也不至于全要你自己拿主意了,说到底还是爹对不住你啊!”
“爹爹这话可是要折煞女儿了!”闻言花无忧轻轻摇了摇头,目含感激的望向他道:“爹爹为了不让女儿在后母手中受委屈,这么多年都未续弦再娶,真要说谁对不住谁的话,也该是女儿对不住爹爹,连累爹爹这么些年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女儿实在不孝!”
海边小木楼上,厅内。
正如孙瑾一开始猜测的那样,皇甫睿打着送她回来的幌子,来了之后便坐着不走了,说是要蹭午饭吃。可是吃了午饭还是不走,一直赖到现在,太阳西沉,都要做晚饭了!
“皇甫睿,你还能脸皮更厚一点吗?”此时,孙瑾已经无力开骂了,只能用她不断翻起的白眼来表示现在的心情。
尼玛,你要蹭老娘的饭也就算了,可是你带这么多手下过来一起蹭饭,未免也太不厚道了一点吧?真把老娘当成使唤厨娘了啊?
“我的脸皮哪里厚了?”皇甫睿一脸淡定的装傻回道,修长的手指趁机捏上了孙瑾的脸颊,而后又气死人不偿命的接着道:“你的脸皮也不见得比我薄呀!”
孙瑾牙齿一咬,一把拍掉了他捏在自己脸上的爪子,忍无可忍低吼了一声:“滚!”
被狠狠拍了一下的皇甫睿依旧神情淡定,十分从容地收回了手,慢悠悠的道:“好了,别闹了。不就是不想做晚饭嘛,我来做总行了吧?”
“啊?”听到他这话,不等孙瑾反应,屋子里的其他人已经个个惊掉了下巴!
最先回过神来的尚余忍不住一脸担忧的望向皇甫睿,试探的轻唤了一声:“公子?”
不等他开口说接下来的话,皇甫睿便丢给了他一记凉凉的眼神:“怎么?不相信本公子的手艺吗?本公子这么聪明睿智的人,还能被锅碗瓢盆难倒了不成?”
闻言,以尚余为首的他的几个手下纷纷低头垂眼,不敢做声了,只是心里却是十分的不相信皇甫睿能做出这顿晚饭来!
可是主子为了讨好喜欢的女人硬要逞强表现一下,他们做属下的又怎么能此时拆台呢?还是让他做吧,大不了就是个吃坏肚子的结果嘛!
他们这边是沉默妥协了,可是翎二等人却是不干的,翎二这个永远嘴巴最快的更是直言打击道:“你做的东西能吃吗?会不会毒死人啊?”
“翎二闭嘴!”只是他的质疑并没有引起孙瑾的共鸣,反倒是出声呵斥道:“他要做就让他做,我倒要瞧瞧他的手艺能有多好!”
对于皇甫睿的自信,孙瑾倒是没有觉得怀疑,他要是手艺不好的话,是不可能放出这样的话来的,否则就是自找丢脸……既然能吃现成的,她干嘛要阻止啊?
一瞧她那轻松下来的小眼神,皇甫睿便眯起了眼,很是不怀好意地开口道:“别想着偷懒,本公子只负责将菜下锅翻炒,洗菜切菜什么的,还是得你来做!”
听到他这话,孙瑾气得差点没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砸他面门……尼玛,这就是他说的他来下厨做饭吗?居然还是要奴役她啊!
“还盯着本公子作甚?本公子的美色又不能当饭吃!”见她吃瘪,皇甫睿的冰山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眯着眼催促道:“还不快去洗菜切菜?”
闻言,孙瑾嘴角一抽,心中愤怒狂吐槽了一声,美色你妹!
望着跟在孙瑾身后朝厨房而去的皇甫睿,厅内的众人忽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习惯了皇甫睿那副冷如冰山不苟言笑的姿态的尚余等人,一个个开始怀疑自家主子是不是被孙瑾使了什么手段控制住了心神,才会致使他如此性情颠覆完全变了一个人!
“大人,殿下他……不会有事吧?”有人忍不住的凑到了尚余耳畔低声问道。
尚余虽然还没有接触过男女之情,不知道陷入爱情当中的人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但是他却十分肯定孙瑾没有害皇甫睿之意,当下便摇头回道:“应该不会,若是要害殿下的话,她当初就不会救殿下了!”
见他都这么说了,其余人只得压下了心中的担忧,煎熬地等待着皇甫睿一身狼狈地从厨房里出来。然而,让他们失望且惊讶的是,皇甫睿不仅没有从厨房中逃离,反倒没过多久便从厨房里飘出了阵阵菜香!
“我去瞧瞧!”闻着那诱人的味道,翎二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疑虑,索性奔向厨房门口一看究竟。当他看到真的是皇甫睿在掌勺而孙瑾负责烧火的时候,他那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巴便再也合不拢了!
竟然、竟然真的是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云国太子在做饭?他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他是不会不相信皇甫睿之前说的那些个的鬼话的!如果只要人聪明就能如此娴熟翻炒颠勺的话,那为什么他一进厨房就是灾祸现场?
“想进来看就进来看,偷偷摸摸的躲在门口算个什么意思?”正当翎二想转身撤离的时候,却听到皇甫睿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咳咳!我只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不过看样子公子跟我家夫人配合的相当好,我就不瞎掺合了!”翎二一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打着哈哈回道。
听到他这明显的马屁话,正在灶前烧着火的孙瑾不由得满脸黑线,抬眼瞪了他一下,磨着牙开口道:“既然你这么想帮忙,等会儿收拾碗筷的活儿就归你承包了!”
“啊?”翎二一听,不由得双眼瞪圆哀嚎出声:“夫人我错了,夫人你揍我吧,只是千万别让我洗碗啊,我肯定会全洗砸了的!”
孙瑾笑眯眯地摇头道:“怕什么,摔几只碗就赔几两银子呗,反正你有的是私房钱,摔坏了正好可以换新的,多好!”
闻言,翎二不由得垮下了脸来。自己果然是嘴贱,自己找虐啊!
“来,尝尝我的手艺。”翎二一走,皇甫睿便夹了一块鱼肉献殷勤地递到了孙瑾嘴边,还不忘叮嘱道:“仔细点吃,别卡着刺儿了!”
孙瑾敷衍的张嘴接过,微微一抿嘴,只觉口中鱼肉鲜嫩不已,可是面上却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点了点头,评价道:“嗯,还不错,不过也没见得手艺比我好多少!”
见状,皇甫睿不禁挑了挑眉,勾唇轻笑道:“口是心非的胆小鬼,喜欢吃的话,就先趁热吃一碗吧,反正我这顿饭本就是为你做的。”
孙瑾夸张地抖了抖身体,一脸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你能别这么肉麻么?听着好不习惯呢!”
只是话虽这么说,手却是伸进了袖中,拿出了帕子递给他:“呐!自己擦擦汗吧!”
皇甫睿飞快地扫了一眼她手中举着的帕子,马上俯身将脸凑了过去道:“我这手上有油渍会弄脏你的帕子,还是你帮我擦吧!”
孙瑾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拒绝,举着帕子快速的在他脸上胡抹了一通,然后又继续坐回去烧火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小声提醒道:“以后你别再干这种不合身份的事了,不然迟早会引人怀疑的!”之前她是被他气糊涂了,一心想出了心中那口恶气,才将他领进了厨房。
现在气消了,理智回来了,才想到这个问题,可是已经迟了。被翎二那张嘴一说,外头的人肯定都知道了皇甫睿手艺了得的事情了。
“唔?现在终于开始关心我了么?”皇甫睿不以为意的眯了眯眼,转移话题道:“既然这么关心我,不如这次跟我一同回京吧!”
“你不用白费口舌了,我是不会跟你去京城的……”孙瑾毫不迟疑地摇头道:“等你一走,我就换地方,免得再受无妄之灾!”
听到这话,皇甫睿手中的锅铲不由得停住了动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令人不舒服的冷意,孙瑾没来由的皱了皱眉头,明明是她该生气的好不好,怎的这货反倒先变脸了?
两人你瞪我我等你地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孙瑾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叫皇甫睿更加来气:“你能先把这道菜盛出来再生气么?汤汁都快被烧干了!”
见他嘴角歪了歪,身体却依旧没有动作,孙瑾便伸出了手去想抢过他手中的锅铲,语带赌气地道:“既然没心情了,那你就出去吧,我来做!”
皇甫睿长臂一举,轻松地避开了孙瑾伸过去的手,满面寒冰地冷声质问道:“孙瑾,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个什么?”
闻言孙瑾神情一怔,随即垂下眼帘来幽幽回道:“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如果是在别的时候听到她这句话,皇甫睿可能还会觉得有几分搞笑,但是现在,他却只觉得心冷!
在他已经认定了这个女人,想跟她继续发展下去的时候,对方却劈头盖脸的给他浇了一盆冷水,简直是透心凉了啊!
“所以咱们一直以来的一切互动,都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暧昧是么?”想到自己只是一厢情愿,对方并未将自己放在心上,他握着锅铲把柄的手不由得一用力,木制的长柄便‘咔擦’一声碎裂开来,断成了数块碎木块!
看着从他手上掉落下来的碎木块,孙瑾的眼皮不由得一跳,心底顿时生出了一丝惧意来。好家伙,要是这货刚才握着的是她的手腕,那现在断的不就是她的骨头了么?
这样一想,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暗自咽了一口口水,才硬着头皮回道:“就算有意义又怎么样?你觉得我跟你最后真能走到一块去吗?”
“早两个月我就听说了你要选太子妃的事情,想必现在云国各地的参选女子都已经开始往京城赶了吧?别以为你瞒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孙瑾抿了抿唇,鼓足了勇气与他对视道:“所以你刚才那番话,该我来问你才对!”
原本因为这事,她都打算放弃他了,可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找上门来纠缠自己!自古都说烈女怕缠郎,她承认自己被他的到来打乱了心中方寸,可是这不代表她会轻易地答应随他而去!
皇甫睿眉头紧皱,心中一惊,追问道:“什么选太子妃?我怎么不知道?”明明三个月前朝堂议事的时候众臣讨论的是三年一度的选秀,怎么就变成给他甄选太子妃了?
“选秀的圣旨都下了好几个月了,你会不知道?别逗我了行不行?”孙瑾气极反笑。这货是觉得她脑子不够灵活,所以连好好骗她一下都懒得骗么?
“我真的不知道!”感受到她眼神中的失望,皇甫睿心中一窒,慌忙丢了手中的锅铲扣住了她的肩膀,解释道:“选秀的不是给那个皇帝老头举办的么,跟我能有什么关系啊?”
孙瑾赌气地抬手去掐他的手背,没好气地回道:“可是人家皇帝老头在圣旨里说了,要顺便给你也找个正牌老婆啊!”
“唔?”皇甫睿被她掐得眉头微皱了一下,可是嘴边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所以你这是吃醋了?”
“吃你妹!”孙瑾干瞪了他一眼,一张脸却是控也控制不住地红了。
见状,皇甫睿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双臂一圈将她搂到了怀中,低头垂眸,附在她耳边暧昧轻笑道:“我没有妹,还是吃我吧!”
面对如此赤果果的调戏,孙瑾一时间竟没有了招架之处,舌头都被他吓得打结了:“你!你不要脸!”
皇甫睿满意的看着她脸颊上的两朵红云,继续油嘴滑舌道:“要脸有什么用,要脸能追到媳妇儿么?”
“你少没正行,咱们的事可不是你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解决了的!”孙瑾一边红着脸一边又不得不板起脸装严肃,那份杀伤力自然的就大打折扣了,尤其她现在面对的,还是皇甫睿这个深藏不露招数奇多的大腹黑!
“那不知媳妇儿要我怎么做,才能把咱们的事儿解决妥当呢?”皇甫睿一边趁机偷香,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你是太子,还是云国的太子,而我呢,虽然是个弃妇,但是我儿子可是大锦国未来皇帝的嫡长子,你觉得这事儿能妥当解决吗?”
闻言,皇甫睿不可思议的瞪了她一眼,不悦地反问道:“你是怕我虐待你那便宜儿子?”
吓得孙瑾赶忙朝厨房门口望了一下,见没人在这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就不能小声点吗?那小家伙可是多疑的很的!万一被听到了,我又要被他怀疑了!”
皇甫睿不由得冷冷呵笑了一声:“生性多疑么?呵,看来还真是继承了他亲爹的性子啊!”
“连亲娘都能怀疑,分明就是个养不熟的,你还这么在意他做什么?直接送回他那个渣爹身边去不就行了?”倒不是他嫌弃孙瑾带个拖油瓶,而是这个小子这么小就会算计人了,实在不怎么讨喜,他不说讨厌已经是看在孙瑾的面子上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小树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要把他送去赫连承德那个渣男身边?”听了皇甫睿这话,孙瑾顿时冷下脸来,双手用力一推,猝不及防的从他怀中挣脱了,随即皱着眉头冷眼望着他道:“今儿个我就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不能接受小树,那咱们就到此为止了!”
虽然这个男人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又十分赶巧的跟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可是如果他一个接受了现代思想教育的现代人连小包子都不能接纳,那他跟这个时代的这些个食古不化的臭男人又有什么区别?既然如此,他们之间还不如就这样算了!
“你说什么?”皇甫睿冷眸一眯,一伸手便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抬起头与其对视。刚刚听到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到此为止”那四个字时,他真是恨不得找根针把她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给缝起来!
孙瑾此时也正在气头上,完全不畏惧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森森冷意,瞪大了眼睛口齿不清地破口大骂道:“卧槽!你是想捏死老纸吗?老纸的下巴要被你卸掉了!”
听着她满口粗鲁的现代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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