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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是破山,又不是我。”
无妄之灾,墨承影无辜得很。
“有其仆必有其主!”沈雁归干脆连棋盘也推开,扯了被子躺下,“亏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可以托付的……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这大夫才说你好一些,你怎么又生起气来了?”墨承影探过头来,“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就莫要掺和了。”
“是,受委屈的不是你的人,你自然这样说。”沈雁归转过身来看着他,“你方才没瞧见我家小霜儿多可怜?”
“瞧见了、瞧见了,你慢些。”
墨承影顺着夫人的气,又将侍卫长叫进来问话,侍卫长说破山自己亲口承认月下与人亲密接触。
这下好了,破山彻底黑了。
翌日,冯婉言入府,于栈桥远远瞧见一抹青色倩影,看身段便知是个妙龄女子,不由蹙眉。
王妃才有身孕,王爷就择了新人?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那是何人?”冯婉言等不及向沈雁归求证,问引路的晚冬。
“不好说。”晚冬看向江秋影,吃一堑长一智,不该说的话,坚决不说,“反正是个跟王爷有关的姑娘。”
她想了想,补充道:“算是个主子吧。”
跟王爷有关的主子,那不就是……小妾?
冯婉言听得拳头发紧,心里又忍不住骂了摄政王数遍,临走时,江秋影发现这抹炽烈的目光,隔空朝她福一福身。
见到沈雁归,忍不住将此事说了。
因着冯婉言是从外面过来的,昨日她递拜帖便已写明,让王妃设屏风、于室外相见,以免沾染疫戾之气。
沈雁归不好将墨承影母妃的事情告知他人,只叫冯婉言放心,“那不是王爷新纳的小妾。”
“不是王爷的?”冯婉言觉着那地方离主院太远,王爷这般懒,若是喜欢的小妾,大抵要安置在自己身边,最差也得在客院,“我方才瞧见她同破山说话,莫不是破山的新婚妻子?”
沈雁归握着青霜的手,将话题岔开,“外头现在什么情况?”
“感染瘟疫的人少了,善坊的重病患也少了,不过坊间倒是有些传闻。”
“说来听听。”
“说是染了这个瘟疫的,就算治好了,女子也不能怀有身孕,怀了也保不住。”
冯婉言语气里充满担忧,“我倒是不打紧,也没想着这辈子还能嫁人,我身边的小丫鬟,也染了病,现在整日偷偷哭,王妃,可有法子治吗?”
“谁说会影响怀孕的?”
“不知道,城里都这么说,说是西城好几个怀上全都小产了。”
冯婉言说完,她身边的小丫鬟怯怯道:“奴婢听说,跟治疗瘟疫的方子有关,有人不吃那药,便不影响怀孕,孩子也都能保住。”
沈雁归觉得可笑,“无稽之谈。”
“不只是影响女人怀孕,对男子也有影响。”
“影响男子什么?”
“就……”街坊四邻说得粗俗,冯婉言不敢转述,“王妃,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