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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回得去吗?
冷淡而嘲讽的声音,在并不宽阔的暖阁里回荡开来,那声音显得出奇的大,大得让人的耳朵嗡嗡作响,像是千万只蜜蜂一起朝着太阳穴的地方飞来,叫得人头痛欲裂,沉熏的手指不自觉握紧了被褥的一角,很奇怪为什么在对面那个人这样大的声音下,腿上的孩子还能睡得这般的甜美,真是幸福呢,什么也不知道,她也想要当个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为什么偏偏对面的这个人不放过她,要把那些她不想要明白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究竟关他什么事?
沉熏抓紧被褥的手忽然一松,澄澈明亮的眼中弥漫上丝丝缕缕的冰冷神色,看向阴夜冥:“那是沉熏的事情,与王爷和干?王爷未免管得太宽了吧。”沉熏的语气益发的冰冷:“别说我们还没有谈成合作的条件,就算是一个合作者,那也是我个人的事情,跟王爷没有丝毫的关系,王爷所要给予沉熏的答复,就是答应或者不答应这么简单。”
清浅疏离的声音,切冰断玉的眼神,让阴夜冥瞬间从失控中转醒过来,继而被自己方才的行为怔住了,是呀,究竟关他什么事,他为什么要说出那样话?是因为不想要看到她用那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还是因为只要一提到那个人,她整个人的身上不自觉就弥漫上了悲伤的神色,又或者,是根本他在意,在意在那个人如此伤害她的情况下,她居然还对那人抱有幻想,心里还住着那个人,那么,就意味着他没有机会走进她的心里。
机会!走进她的心里!
这几个字毫无预兆地浮上大脑之中,阴夜冥心神忽然一乱,他的手本是随意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这会子忽然紧紧的抓住了扶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捏碎一样,上等红木做的椅子,何其的密实,他不可能把椅子的扶手捏碎,就像是不可能如同往常一样把脑中那个乍然闪现的思绪摇掉一般,他忽然烦躁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沉熏见他久久没有回答,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隐隐的害怕,声音忍不住拔高:“王爷究竟答不答应?”顿了一下,她又加了一句:“王爷如若不答应的话,别想要得到画中藏有的东西。”
“你在威胁本王?”阴夜冥豁然转身,玄色的华贵衣衫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黑玉的眼眸里骤然划过一抹亮光,眼尾挑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势,表明了此人从来不接受威胁。
暖阁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张。
“错了。”在这样压迫的气势下,沉熏忽然轻轻一笑:“我是在利诱。”
阴夜冥神色一怔。
话出口的时候,沉熏神思亦是微微一闪,非常熟悉的一句话,因为曾经有人这样跟她说过,她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像是要合上通往记忆的那道门,顿了一下,她重新睁开眼睛,道:“我的条件也不算是苛刻,王爷只要答应了,那么沉熏就甘愿成为王爷的钥匙。”她笑了一笑,语带深意道:“或许,跟我合作之后,王爷能够得到的助力,比你想象的还要大呢。”
这回阴夜冥没有回应,而是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窗棂。
她的要求,看似非常的简单,只是保全几个人而已,但是因为其中的两个人的不简单而变得不简单,一个,便是南王,另一个,是雪澜。
因为这两个人是无法掌控的,都隐藏着潜在的危险,就南王来说,如今的南王就是那人手中的一把剑,可以用来对付所有人的剑,当然也包括他,如若真正开始行动,父子的关系完全破裂,那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那把剑指着他,那把剑杀伤力有多大,他不能做出精确的估量,因为南王手下还有着隐藏的暗卫势力,也就是一个极大的隐患,不能估量,便不能做出万全的应对策略。
而雪澜,阴夜冥眼底闪过一抹依稀是担忧的神色,他阅人无数,自诩眼光向来极好,朝中那些臣子的心思,他都能够看透,是以朝凤寺之行突变之后,许多清王党的人转而依附南王,变成了南王党,他半点的影像也没有,因为那些人,他从来就未曾真正看上眼过,连坐上的皇帝的心思他都能够猜到几分,然而他却猜不透这个武艺可说是独步天下的雪澜公子,他不能确定那个看似温润如玉的人城府究竟有多深,据当时安插在安南军中的探子回报,雪澜应当是觉察到那封信根本就是为了引他擅离职守的,但是他还是去了,就只是因为情难自禁吗?
后来,他把舞魅嫁祸景和宫的那个夜晚,意外听到了蓉妃和沉熏的谈话,证实了心中的猜想,也算是预料之中,然而出乎预料的是,那天晚上似乎听到这个秘密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