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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没道理酒菜未上桌就把气氛给闹僵了,他可不是来看戏的。
“刘总说得没错,今天咱们就把话说开了,先整几口润润嗓子?”薛圳也笑着调节了一句。
薛圳负责开酒倒酒,几人若无其事的举杯小饮了几次。
大树虽然在席,但对云波诡谲的气氛浑然不觉,丰盛的菜肴一上桌就自顾自大口开吃,仿若一个外人。
“赵总行事果决利索,酒桌上也豪迈无比,不知深夜时分是否也有失眠的症状?”酒过三巡,唐武突然发难道。
“唐兄,刘总和薛总都在这里,咱们有事就往明白了说,别耽误大家的时间。有些话一直没有说,并不代表我默认了,我郑重的说一次,令尊之死与我无关。今夜唐兄既然坐在这里,就应该有一定的线索,没必要无谓的试探。”
赵青山否认道。
唐宗霆和齐响之死他没有参与,这是天大的实话,但要说与他无关,也不属实。
因果关系摆在那里,一味的洗脱嫌疑反而令唐武生疑。
无论如何他都要极力避免按照慕容落雁的计划走下去,他又不是疯子,没道理轻易与人陷入不死不休的境地。
“好!”
唐武将酒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道:“那就往了明白了说,我父亲是药物致死,凶手不知所踪有用的线索很少。但我齐叔之死没那么简单,层层排查,查到了海杉资本一位高层,杭浙慕容家慕容落雁的左右手,而据我所知,慕容落雁是和赵总的至尊宝有紧密合作的。这是不是泰太过巧合了?”
居然查到了慕容落雁?是唐齐两家能耐大,还是慕容落雁办事不小心留了破绽?
“既然查到了凶手,唐兄还找我干吗?”赵青山混不吝道。
这场谈话是不对等的,无论是薛圳和刘芳的立场,还是信息方面,他自认都处于劣势。
所以他想过一旦谈话僵持,他不介意把慕容落雁抖落出来。
想利用唐文唐武掀翻慕容家族,一点都不实际,但总归能恶心慕容落雁一把。
你们尽管斗个死去活来,我作壁上观不好吗?
却不曾想唐齐两家已经查到了慕容落雁头上。
既然如此,你们赶紧斗去啊,我在一旁嗑瓜子难道不香吗?
“赵总这是打自己脸啊,我把话说明白了,赵总能说明白吗?家父和齐叔遭遇不幸的当晚,赵总和慕容落雁可是在一起的,你脱得了关系?”唐武步步紧逼道。
之所以有这次出面谈话,始于刘芳的某种推测,刘芳认为赵青山和慕容落雁的关系有些诡异,甚至连是敌是友都未可知。
否则仅凭他们查到的这几点,赵青山不是主谋也是帮凶,何必来这一场谈话打草惊蛇?
“这和我有必然联系?”赵青山问道,脸上却已经起了波澜。
现在的情况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怎么这种信息也被掌握了?
他不得不怀疑这是慕容落雁计划好的,能查到她身上,是她刻意留下的破绽,甚至是刻意让人查到那晚自己和她在酒店见过面。
因为慕容落雁策划这两起事件的当晚,已经直白无误的表明她就是要推波助澜,让他和唐齐两家结仇。
让自己陷于仇杀,不得安宁。
而自己迟迟没有动作,显然影响了慕容落雁的“游戏进程”,现在她不惜暴露自己,一方面加大游戏刺激性,一方面推进游戏进程。
你特么作死把老子拉进来当陪衬做什么!
“慕容落雁有病的,或许赵总有不得已的苦衷。”
刘芳适时介入,斡旋道:“慕容落雁的行事做派早有耳闻,她是真的有精神病的,只不过疯子和天才往往只有一线之隔,那个疯女人是真疯也是真的很聪明,如果幕后策划之人真的是她,唐总就得好好思量。”
关于慕容落雁以及慕容家族,赵青山有一定的发言权,不一定是在场最有发言权的。
也未必就是在场最想扳倒慕容家的人。
可他没有就此事而长篇大论的立场。
慕容落雁是仇人,这几个人也不是朋友。
薛圳不止对他策划过一次暗杀,除了枪手孤身意图枪杀自己,吓破了胆的吕步还主动道出赛车的那天晚上,薛圳就计划制造一起“意外事故”让自己死于非命。
如果不是偶遇黎娟,自己打消了赛车的念头,后续如何还真不好说。
唐武既然和薛圳有隐秘联系,再加之今晚直接露面,也算是不打自招,承认有心置自己于死地。
至于唐武为何还要谈话,大概是因为刘芳的介入。
那么刘芳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刘芳是想从中牟利,那他看重的是自己的哪一项产业?
想来想起,三个人不是仇人就是潜在的仇人,总之没有一个是朋友。
“暂且不提慕容落雁,这会儿就想问赵总一句,你是不是参与了策划。假如真像刘总所言,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请赵总费些口舌,把那苦衷说上一说。”
颇为古怪的是,唐武对刘芳的斡旋不太上心,死揪着赵青山不放。
“苦衷没有,建议倒是有一个,唐总既然对真相有如此之深的执念,不如把关联人员绳之以法,到时候自然一切真相大白。”赵青山强硬道,只差没说我行得正坐得端,法律的准绳捆不到我。
“好建议。”唐武笑着肯定道,好像赵青山提出的是一项研究建议。
“不妥,虽然证人在我们手上,证据也有一些,但以慕容家的底蕴,这么点东西还难以撼动。”刘芳直视唐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