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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尖叫并不是自己出一般。
“别过来。”星光看着少女不断流血的手心，拿出紧急止血喷雾正准备上前，却被其一声呵住。
少女摸索的站起身来，手掌上的伤口无意间擦撞在桌角，却仅仅让她皱了皱眉头。
“聂……你杀了他么？”少女轻轻开口，冷静的有些渗人。
聂？也许是那名刺客的名字。星光摇摇头又点点头，却想起来眼前的少女空洞的双眼，便补上了一句。“可以说是我杀了他。”
少女身形一晃，却还是用靠在桌上的手支撑住了身体。从进来到现在都一直冷静的面容此时终于出现了细微的颤抖。“什么叫可以说？杀就是杀，没就是没，我的男人，就没你这么优柔寡断。”
优柔寡断吗？星光一声苦笑，想起那名刺客义无反顾的将匕刺入自己的胸膛，和他比起来，自己的确是不够果断。
“我没杀他，他是自杀，但是是我将其逼死，所以，可以说是我杀的。”
“你？”少女一声轻笑，似乎有些不屑。“不，你没有逼死他的能力，或许你有比他强悍的力量，但你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
少女似乎再不想听到星光说话，转过头，自己开始自言自语。
“我知道他不是货运员，也知道他每次回来时身上的伤口不是那虚拟的流氓们打伤的。
我知道他是刺客。
顶尖的刺客。
他不敢告诉我这一切，他怕我畏惧他，害怕他，瞧不起他。但这个傻瓜哪里知道，我早就现了这一切，只是哪个人没有秘密，男人的秘密，有时候便是他的尊严，你帮他保守，便是对他的信任。
前一天，他回来说要带我去大城市，治疗我的眼睛，让我过上大人物才有的奢华的生活。我知道，他打算退出这一行了，他要在最后做一笔大单子，比他命还大。
我对他说，我就想住在这，这里有花有山有草有水，虽然小，虽然清贫，但有你。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但我想，他是我的男人，他会懂的。”
少女突然转过头，原本空洞的眼眶此时竟然留下了两行猩红的血迹，在其白皙的脸上显得如此醒目。
“他死了，但不是被你逼死的。我说了，你还不够格。其实说起来，逼死他的，是我。我忽略了，对一个杀手来说，稳定安逸幸福的生活是多么的难得，更忽略了，他守护这片安宁背后所下的决心！”
少女的声音变得有些虚弱和悲哀，她抬起手，仿佛在拥抱着什么，却只是划过一滩空气。她自嘲的笑了笑，在星光沉默不语的凝视中继续开口诉说。
“他不是怕你，他是怕你身后的那些人，和他身后的那些人，那些人看到他活着，会愤怒，会失去理智，会……迁怒于我。所以，他必须死，死得越快越好，越惨越好，最好被打成一滩肉泥，让那些人知道，秘密，已经被他带进了地狱里。”
星光全身一震，听到这，他突然明白了那名叫聂的刺客死之前那解脱的笑，和愧疚的泪。
少女慢慢走向他的身前，越来越近。
“其实我也对不起他，我骗了他。
我的眼睛，不是被什么天灾所害，而是我自己刺瞎的。作为我脱离的代价。
这是宿命，也是轮回，我出来了，他，却进去了。
他太傻，顶级刺客哪有那么好当的，要不是有我每次在其身后给他擦屁股，他早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可男人嘛，总不是好面子，我呢，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就行了。
他想瞒，可哪能瞒得了我，我可是陪着他出每一次任务啊。”说到最后，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弱到星光都有些听不清。但她的气势，却在不断地攀升！从一个气机全无的弱女子，转眼之间变成接近，甚至越星光的血气期强者都不一定拥有的狂暴！
少女的声音显得狂放而深沉！
“这一次，我也在陪着他！”
一把匕如毒蛇般刺向星光的心脏，伴随着的，还有少女尖锐的叫喊！
“聂，看清楚，仇恨，才是最强的刺客之道！”
“死吧……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