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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一如既往的冰冷。
叶川感激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马横刀走去，至少眼下大黄还在，与其整日里多愁善感，倒不如看开一点的好。
没了叶川的乾坤葫芦，马横刀倒是安静了许多，手上握着一根木棍，缓慢的在半空中比划着什么。
看到马横刀比划的出神，叶川也没有打扰，轻轻的就地坐下，双眼随着马横刀的动作不停的转动，到了后来，叶川也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跟着马横刀的动作模仿起来。
马横刀比划的似乎是一套未成型的刀法，招式大开大合，看上去十分粗糙，但细细品味之下，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恰到好处。
这一老一小，就站在篝火旁下，从傍晚，一直比划到了第二天天明。
这其间熊天曾经数次送来食物，可不管是马横刀还是叶川，都没有将视线向那食物移上一眼，这般废寝忘食的架势，倒是让嗜吃如命的熊天颇为不解。
终于，在日头再次西垂之时，马横刀的手腕划出一个圈，那根细小的树枝，啪的一声碎成了数截。
而叶川手中树枝，却只是从中折断。
“记住了几成？”，马横刀缓缓起身，嘴角似乎带笑。
“不到三成。”，叶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的记性并不坏，可不知为什么，虽然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可之前比划过的那些动作，却还是有大半彻底的没有了印象。
“三成？”，马横刀闻言嘴角扯了扯，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叶川觉得自己只记住三成是因为愚钝，可在马横刀那里，这三成可是完完全全出了他的预料。
别看那一套动作简单至极，但实际上却融合了马横刀这几十年来在刀法上的全部感悟，最厉害的刀法，一定是由简入繁，然后又化繁为简的。而堪称刀中大家的马横刀，则是将这简化的程度进行到了极致！
本来在马横刀想来，纵使叶川天赋秉异，能够记住一成就已经称得上是惊人，可叶川却记住了将近三成！
这样的悟性，不但不应该自卑，反而还值得骄傲！
马横刀也是小孩心性，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数十年的领悟展示了一遍之后，却又因为叶川轻而易举就学到了三成精髓而颇感不甘。
这感觉就如同是你为心上人精心准备了一桌子的美食，可他却囫囵吞枣没咂摸出滋味就吃了个肚圆，不是你不想给，是他消化的太容易。
本来还准备了一肚子话语准备点化晚辈，得知了叶川的收获之后，马横刀却是变了想法。
“小子，你可知道，什么是刀之奥义？”，马横刀缓缓走到叶川面前，不怀好意的笑道。
叶川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我来告诉你，这，就是刀之奥义！”，马横刀哈哈大笑，忽然抬起右手，按在了叶川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