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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过燕绥轻声哄着。
滕贺来时,纪舒宁坐在床沿沉着脸一言不发,春儿抱着孩子先退了下去,滕贺问道:“怎么了?”
纪舒宁摇摇头,“没事。”
这些后宫里的琐碎事情,她也不想拿出来烦滕贺。
“有什么事给我说,我倒要看看,这个宫里谁敢给你气受。”
纪舒宁扯过被子盖在头上,闷着声不说话。滕贺对高保恩使了一个眼色,高保恩立刻去问辛姑姑,片刻回来,凑在滕贺耳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滕贺。
滕贺沉下脸来,让高保恩出去,和颜悦色对纪舒宁说道:“别气了,你还在坐月子,别气坏了身子。”
纪舒宁掀开被子,脸蛋被憋得通红,眸子也水汽水汽地看着滕贺。
纪舒宁现在珠圆玉润的,有那般委屈地看着滕贺,滕贺看得心里发紧,倾下身子,柔柔在她唇瓣上点了一下。
纪舒宁脸更红了,赶忙用被子捂住脸,滕贺朗声笑,拉开被子:“还气不气了?”
纪舒宁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滕贺说道:“她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只是她到底一国之母,身后又有韦家,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机。”
纪舒宁讶异地看着滕贺,她一直以为滕贺是被韦皇后的假象蒙住的,可原来,他一双眼睛看得比谁都分明。
那么,皇后谋害他后宫子嗣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吧?
纪舒宁到这时候,气差不多已经消了。
韦皇后有害死月牙的份,还想将春儿许给太监糟蹋她,这些,她都可记着呢。
半个月后,纪舒宁听辛姑姑说,右丞相容云枫被韦国公邀去国公府做客,容云枫醉意之下无意将酒撒在一根圆柱上,随后又不小心推翻了灯盏,哪知那柱子被火一烘烤,竟然露出了一片金灿灿的光来。
众人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国公府的柱子,油漆之内竟然还镀了一层黄金。
容云枫当时醉了,一看这奢华的一幕,当即作了一首诗,诗中辞藻描绘了国公府的富丽堂皇,比皇宫还豪华三分。
这首诗一出,凭借容云枫在北凉的人气,立刻传得家喻户晓,被编成曲儿,路边的乞丐沿街传唱。
这事传到了皇帝滕贺的耳里,龙颜大怒,彻查国公府,这一查,可就查出大事了。
听当时带兵抄府官兵说,国公府的库房,堪比皇家国库,那金银珠宝,奇珍异玩数不甚数,甚至在国公府的地窖里,也藏了几箱子珠宝,经仔细清点,那些都是地方进贡给朝廷的,莫名其妙出现在国公府,原因自然是人人心里有数……
韦国公当即被下狱,随后参韦家的奏折堆满了御书房的书案,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结党营私,这些罪名,无论哪一个,都能让韦家永无翻身之地。
韦皇后本是想将春儿许给海正,断了纪舒宁的一只胳膊,没想到反而扯出这么大的祸事。
她立刻到了太晨宫,“皇上,我爷爷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