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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灏因而出口帮腔道:“饶是你说的舌灿莲花又如何,这是高宗皇帝定下的规矩,谁敢任意更改?”
“好,既然各位大臣执意认为,那草民且问姑且斗胆再问一句,以出身论人才,那么家道中落又当如何说?”
班灏与韦国公对看一眼,没闹懂容云枫此话的目的。
容云枫此时不再谦卑,而是凛然说道:“草民的太爷爷是一百年前是北凉闻名暇尔的大儒,按照诸位大臣的言论来算,那么草民也应当出身名门,而草民也听闻班丞相出身寒门,如今却站在这朝堂之上,那敢问,草民又为何不可?”
班灏脸色青青紫紫。
他的母亲是殷家的庶女,当年看上府里的一个人长工,暗结珠胎,事情败露后私奔逃走,生下班灏,随后两人双双亡故。
他幼年便去投靠殷家,寄人篱下,过得是下人的生活,他母族虽然地位显赫不凡,却是一个庶出,而父族实在上不了台面,他有今天的地位,最初靠的是殷家,而后靠的是是直接的钻营。
他从不在外人面前提自己的身世,如今被容云枫当着朝臣的面说出来,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草民以此做喻并没有冒犯丞相的意思,相反,丞相以布衣之身跻身朝堂,官位显赫,草民佩服不已,一直将丞相奉为楷模。”容云枫懂得审时度势,给班灏足够的高帽子,“草民一直以为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入朝报效朝廷,直到知道了班丞相的事迹方才信心满怀,高宗皇帝定下德才兼备者方可入朝为官,可见,班丞相与朝中的各位达人,都是朝廷的栋梁,国家的砥柱。”
被容云枫扣了高帽子的班灏虽然知晓不过是奉承之话,然而此种局势之下,他确实不宜再开口,遂而退在一旁,不再开口。
韦国公见班灏败下阵来,再次说道:“高宗皇帝定下以德才兼备与地位声望来任用官员,就算你是大儒之后,如今相隔几代,你也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夫,乡野村夫哪来的礼节可言,你却偏偏在这里大放厥词,莫不是质疑高宗皇帝的英明神武?”
韦国公此话与先前的话自相矛盾,他却顾及不到。
今日在这里的老臣都知道,先列不可开,一旦开了就是打开了洪水的闸门,洪水涌进来,势必淹没他们这些已经行将就木的老家族。
“高宗英明贤武,举世所知,岂是草民这等凡夫俗子能质疑的,只是,国公以草民如今的窘势来评判草民无才无德,又岂是以遵循了高宗的贤达之制?”
“再说了,太祖皇帝当年也是白手起家,难道国公大人认为太祖皇帝也是无才无德之辈?”
上座一直作壁上观的滕贺面色一沉,韦国公顿时一个激灵,“皇上,臣绝无此意,是这粗鄙之人刻意曲解老臣,请皇上将此人赶出英武殿,切勿让他玷污了朝堂圣地才是。”
滕贺半晌不开口,过了许久方道:“国公大人忠心耿耿,为国为民,朕岂会误解国公,只是,太祖皇帝乃一介布衣是天下所知的事实,朕相信国公方才的话,只是一时失言,朕不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