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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抬头,觑了一下雍正爷的脸色。
他可能见我不停地抬头看他,回了我一个略带笑意的眼神。
果然,太后接着慢悠悠地说,
“三十岁都出了头,在京都直隶,哀家倒是很少听闻过,谁家还养着这么大年纪的姑奶奶。不过听雍亲王说过,福晋来自于海外小岛,家乡的民风与中原大陆颇为不同。女子年届三十而未嫁的还有很多,是么?”
雍正爷还跟他的额娘扯过这样的谎?真有意思。
我只好配合他演下去。于是我行礼回到,
“回太后的话,媳妇的家乡,所在小岛人口不足,人人都必须工作,包括女子。因此女子也与男子一样,需要读书进学。读完书出来,就差不多有二十二三岁,一般再工作数年,然后再结婚成家。”
太后与她身边的侍女们,全都面露惊奇。
云惠姑娘轻轻说,
“不知女子,都从事何种工作呢?”
这个问题,看似轻柔,其实有些尖锐。我得仔细斟酌该如何回答。我既得尊重社会现实,也要注意不能让我自己的偏见,给予她们任何错误的印象。
我想了想,对云惠说,“很难一言以蔽之。所有男子能够从事的工作,女子都能够从事。只不过,因为传统习俗力量与生儿育女的要求,女子在某些职业上,所占的比例确实要高一些。”
太后冷冷地接过话,
“宫中女子,见识短浅。福晋莫要将旁门左道,教会了她们。”
我见雍正爷又要发声,立即自己开口,接了下去说,
“谢谢老祖宗的教诲,媳妇明白了。不过媳妇还要再解释句把。媳妇家乡的小岛,不存在任何贬低或侮辱女子的职业。刚才所谓女子在某些职业上,所占的比例要高一些,是指医生、护师、教师等,那些在传统习俗上,以一种母性的态度可能会做得稍微更好一些的工作。不过,媳妇说得也不太准确。当然,也有很多男子从事这些工作,做得非常出类拔萃。”
太后听完我的话,看上去面色和缓了一些。
她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然后缓缓开口问我道,
“福晋在家乡时,可曾定过亲吗?”
我一愣。我看着太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然后我发现,雍正爷也在定定地看着我。不好,这个问题,雍正爷本人好像都还从来没有问过我呢。我一时之间,更加感到有些说不出话来。
大厅里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我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让媳妇亲口承认这件事,实在是有相当的难度。”
太后将茶杯往桌上猛然一放。
我在同时,感到了雍正爷向我射来的炽热视线。于是我抬头看向这位爷,笑着说道,
“然而本人不得不接受事实,年近三十,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看上过我,想要娶我为妻。”
雍正爷的眼中,似乎浮现了一丝笑意。
“为什么?”云惠姑娘在旁边突然问道。
我顺着自己刚才的思路说了下去,“四年之前,我的母上大人已经是非常着急,日夜难眠。她总是唠叨,二十八岁的男人,还是意气风发,二十八岁的女人,却已经是穷途末路。无论如何,陈诺你必须给我在跨进二十九岁大关之前找到个男人愿意娶你。她告诉我,不管我是到大街上拉一个来,还是到认识的人中去骗一个来,总之年底之前,必须找到那么一个人。”
太后身边的侍女们,偷偷掩住嘴笑了起来。
我看到太后和雍正爷一起看着我,也随着侍女们笑了笑,然后接着说,
“这件事,媳妇可不敢撒谎。”
这一次轮到雍正爷问我,“为什么?那些男人都是瞎子吗?”
我听笑了,“臣妾多谢万岁爷的谬赞。”
然后,我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我怕说,“本姑娘从小到大,暗恋过那么多的帅哥,只可惜他们都是那样地滑不溜手,最后没给我捞着一只”。如果我发出那样的真实感慨,我肯定会是自找麻烦。按照这位爷以前对阿诺的行事风格,我估计他今晚就要我拿出文房四宝,将自己暗恋过的人物姓名和经过一条一条写下来交代。
这时,我想起了应医生的话,觉得倒是可以临时借用一下。毕竟他的话,有可能代表了我周围的男人们对我的直观感受。于是我说,
“我无意中听到有人这样议论过我。他说,我看上去一副很有女人味的长相,但是我一说话做事,真的很象个爷们。想要找个男朋友的人,找我比较合适。”
太后身边的侍女们,这一次笑出了声音来。
太后顿了顿,又问我,“那福晋又为何要孤身一人,不远万里来大觉寺参禅呢?”
哦,对了,雍正爷是曾对太后说过,他是在大觉寺参禅的时候遇到我的,一时颇为钟意,于是便带我回了宫。
这就是送分题了。
我虔诚地合掌说到,
“因为那一年已经过了快一半,母上大人交代的任务还是没有完成。惹得她老人家整日里郁郁不乐,让媳妇深感自己不孝,心中难安。有一晚,媳妇做了一个梦,梦里抽到了一根签。”
我看到,雍正爷的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可是,我却不愿意随便胡诌签文。我对菩萨的善意,内心充满了诚挚的感恩。
于是,我轻轻背诵出那首诗。那首在我一边被母上大人年年逼婚,一边又对四爷充满了无限幻想的岁月里,最喜欢的一首诗。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我念完了,众人一片寂静。
过了很久,雍正爷问我,“这是什么?”
“是签文”,我笑着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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