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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将地契房契给你送去,你拿那几个铺子玩玩,如何?”
听见舞阳郡主说要拿铺子给自己玩,沈宜欢一时颇为无奈,她真的不是心血来潮啊啊啊!
如果说一开始她想拉沈清宵入伙只是为了规避“放印”这件事带来的影响的话,那么她此时便是真的想建立一个全新的、脱离定北侯府之外的依仗。
诚然,定北侯府树大根深,且因为她顶替原主活了下来,很多剧情里发生过的事情也许都不会再发生,可能定北侯府不会垮,大房的谋夺爵位的算盘也不会成功,原主一家依然过得和乐融融。
可世事无常,谁知道这些可能是不是必然会成立呢?
就算成立,眼下皇子们都成年了,晋元帝也日渐老去,有些必然的矛盾依然存在,它不会随着她的到来而消失,所以保险起见,还是要做两手准备为好。
若是用不着,那自然好,可若是真到了那一天,至少他们还能有扭转乾坤的资本。
更何况,钱这种东西,谁还会嫌多呢?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多赚点钱总不是坏事。
这么想着,沈宜欢遂看着舞阳郡主的眼睛,正色道:“母亲,我这次不是为了玩,我是真的想开铺子。”
“若母亲担心女儿亏光了哥哥们的银子,派两个得力的管事从旁监督协助女儿也使得,但这铺子,女儿还是想自己开起来。”
舞阳郡主实在不明白沈宜欢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执拗,她略微蹙了蹙眉,神色有些不悦,“你为何非要自己开个铺子?我给你的不也是你的吗?”
沈宜欢心说,那哪能一样呢?
舞阳郡主那里的铺子都是过了明路的,她若接手了,日后甭管生意好不好,人家都知道这是侯府或者与侯府有关的产业,等真到了那风起云涌的时候,上位者不使劲打压才怪,如此她自己搞事业的意义又何在呢?
这和她的初衷完全是相悖的。
但这些话沈宜欢又不好直说,便只能斟酌着说道:“还是不一样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有何不一样?”舞阳郡主端着茶盏边撇浮沫边道。
看见她这副模样,沈宜欢就知道,自己要不说出个正当理由,她这商业大计怕是进行不下去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将沈清宵拖出来挡刀了,“其实女儿找哥哥们一起开铺子是有原因的,母亲您有所不知,四哥哥他居然在做放印的生意!”
“朝廷不许放印子钱这事儿,母亲您是清楚的,若是四哥哥这事被捅了出去,咱们侯府恐怕不太好向皇上交待。”
“然后女儿就想啊,若是我能将哥哥们串在一起做生意,他们势必就没有多余的银钱和精力去搞那些有的没的了,这对府里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最重要的是,咱们家的许多产业都在明处,这未免让人不太安心,那我和哥哥们趁机做个不属于侯府的营生,不让人知道,悄悄赚钱,岂不是安全得多?”
“虽然女儿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好,但狡兔三窟,总归要有些底牌握在自己手里才好,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