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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原委,小赵剑仙舒朗一笑:“岳母大人她真是这般同你说的?”
一生自傲好强的小仙女低着霞飞双颊的头,细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识海内,老赵剑仙也笑出了声,在躺椅上摇摇晃晃,自言自语道:“看来不论哪个维度的父母,都像是被系统设定了一般,把催着儿女生娃当成了一种任务。”
丝毫忘了他也这般催过小赵剑仙,让小赵剑仙弄两小只给他玩玩。
“偷听我们说话,罚你禁闭一刻钟。”小赵剑仙的声音传来,顿时老赵剑仙的五感神识皆被屏蔽切断。
“喂,赵玉真,你有没有搞错?还讲不讲道理啦?”老赵剑仙从摇椅上蹦起,“我是偷听吗?我是光明正大的听。”
得不到响应,老赵剑仙认命躺回桃师树下的躺椅中。
峨眉金顶,一望无际的山脉横亘与天地间。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唯独金殿是明亮的金色,分外妖娆。
美景醉人,赵李二人相拥,俯瞰而下,雷洞坪的云海仿佛仙境一般,比起昆仑山的锋锐,峨眉山上的雪色却是柔和了许多。
落日余晖撒在被厚厚的雪所包裹住的树木,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安静祥和。
“玉郎,真想就这样老在人间。”小仙女感慨道,“就是满脸皱纹,白发苍苍,我也认了。”
“嗯。”小赵剑仙赞同。
靠在爱人的胸膛上,李寒衣听着熟悉的心跳。
声音像擂鼓一般有力,李寒衣心满意足。忽而,好似鼓点漏了一拍。
小仙女陡然惊起,与赵玉真对视,问道:“玉郎,你,怎么了?”
“小仙女,我也不知道。”峨眉雪景顿时在赵玉真眼里失去了颜色,“只是,莫名地害怕了一下。”
“害怕?”李寒衣疑惑发愣,能让他夫君害怕的,会是什么?
二人猛地回头,金顶远处的天空如同打翻了墨汁,似有蛰龙在其间翻滚。
李寒衣没来由地生气,好不容易可以两个人静静呆一下,这麻烦却追着上来。
“那是!”
峨眉山上的赵玉真,与识海内的赵御贞共同开口。
情绪共享,小赵剑仙忽而心悸让在识海内桃师下躺着的同时感到了。
五感神识重新链接了回来。
“老赵!”小赵剑仙分出一缕元神道识海内,当着老赵剑仙的面掐指算道,“是。。。”
声音微微发颤。
“是吕老头那边出现了状况?”老赵问道。
赵玉真点点头。
老赵剑仙不致一言,瞬间脱体飞出,万点光华从赵玉真胸前的黄庭紫府渡出,在赵李夫妇二人面前,浮空重组凝结成一个人影。
第二次,老赵降临到少歌世界。
小仙女没有多问,只是定定地看着。
那周身是光华的人影,看着乌云翻滚的青城山方向,像是若有所思。
从峨眉到青城最短的距离,不是直线最短,而是将二维折叠起来,让同在一个平面上的峨眉与青城,折纸一般折起来,让两点重叠。
缩地成寸大抵便算是这样的原理。
周身光华的老赵,一挥手,李寒衣便体会到一股失重感,下意识握紧身边郎君的手。
淡得几乎不可见的金色覆盖在了春水桃花上。
如同溜冰鞋一般贴在了赵御贞双足上,头一次脱离小赵剑仙的辅助,独自御剑。
一步迈出,消失在了折叠起来的空间里。
须臾片刻,二维依靠自身的弹性又将空间归元。
而金顶之上的李寒衣,只能略微看到那光影穿梭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青城山乌云密布,乌云形成一个漩涡状盘旋于乾坤殿上。
青城所有的长老与弟子都汇聚在殿前,却无法得入殿内。
殷长松抬头看那天象,那已经成型的的乌云以龙卷的姿态炫耀,他摇了摇头叹道:“此乃死气盘旋,吕素真师弟危矣。”
青城山另一位长老杜旬年焦急问道:“殷师兄,莫非真的于事无补了吗?”
殷长松摇摇头,道:“天道制衡,吕师弟窥天机太多,遭天谴已是必然,只是想不到是在今日。此乃人力不可抗。”
旋即道:“鸣钟,九响。”
那么高规格,杜旬年愣了片刻,问道:“殷师兄,这是要?”
“开启最高规格护山大阵。”殷长松一扫拂尘说道,“尽最大努力保下掌教师弟,与天争命!以抗天威!”
话音刚落,像是察觉到了底下蝼蚁的打算,天上的乌云降下沉重威压,压得青城山的自上到下都难以活动。
只见一道光做人影,破碎虚空,毫无阻碍一般直接冲碎了乾坤殿正殿的大门。
年久失修的乾坤殿又一次遭受了破坏。
赵御贞的上辈子不论,而这辈子遗憾太多,余理他赶不上,吕素真这一趟他必须赶上。
刚开始来到这片天地,是无法接受在感情上如此突兀,面对这样一位突然冒出来的长辈。
但共享的这副身体,每一寸发肤十多年来的都沐浴着吕素真养育之恩,都在亲身体会着,身体所感,骗不了人。
吕素真双手握丹打坐。
身形干枯,面容死气沉沉,失去了往日的仙风道骨模样。
乾坤殿上空如浪潮翻滚的乌云,垂下来一些如同钓丝,凡间察觉不到的线。
而在满目光华的赵御贞眼中,却是如此真切。
老赵剑仙走近吕素真,抬手将那快要触碰到吕真人的丝线扯断,那断开的丝线仿佛有生命一般不住地在那光华的手上缠绕。
执掌青城山多年的掌教勉强睁开双眼,或许因为年事已高,双目浑浊,朦朦胧胧只能看见一个流光溢彩的人影。
“吕老头,你又氪命玩啦?不是告诫过你不要这样玩吗。”老赵剑仙故意语调轻佻,想冲散去这份过于严肃的气氛。
“玉真?”吕素真气若游丝,艰难发声,“你不该回来,你若不回来,我还有一线生机。你若回来,他们知道你心牵挂所在,必当以我为挟持。”
“吕老头,我们这点师徒关系,怎能瞒住以天地为棋局的天人?”吕老头看来也知道了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吕素真又重新强提了一口气,说道:“玉真,虽不知道你确切的名字,那老道便这般称呼你。”
老赵剑仙的心情很坏,生出一股仿佛自己在聆听遗言一般的悲哀情绪。
吕素真气息不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老道耳未聋目未瞎,知道你不是老道的徒儿,相处多年,老道也知道你生性纯良,为青城,为我等付出不少。这一切你都做得很好,如今老道大概命不久矣。”
浑浊的双目,透出来些许期待的目光:“你可否能告诉老道,老道那不争气的徒儿,如今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