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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西边雨,片刻乌云,怎能遮掩北离。”萧崇搂着一个玉匣子道。
“殿下教训得是。”凌少寒旋即问道,“不过殿下,我们这般去宣圣旨,是不是寒酸了这。”
白王用暗淡的双眸“看”向凌少寒,道:“当初两位大监,去册封礼天司副司正,却铩羽而归。青城山那位,我们得罪了。此次名为传旨,实则去道歉。”
“道歉?”凌少寒有些诧异,“不至于吧,怒剑仙他。。。”
“大师父退让了!”白王说出了一些,凌少寒不知情,自己也难以启齿的真相。
“什么!怒剑仙他。。。退了。。?”凌少寒忽而将折扇抓得嘎吱响。
凌少寒所知的一生不退的怒剑仙,自从二十多年前退了一次,今日又被白王殿下告知,退了第二次。
“那怒剑仙他。。。”凌少寒忽而问。
“你不必担心大师父,大师父心胸豁达,世人传他只进不退,不过是因为大师父的长相而臆想罢了。”白王抚摸着手中的玉匣子道,“大师父久久不归,怕是有了什么领悟,需要突破一番。”
听闻如此,凌少寒稍微松了口气,道:“看来此次上青城山,真的是去道歉的啊。”
“父皇也知道我的真实想法。”白王道。
让凌少寒吃了第二惊。
“看”到凌少寒如此表情,白王嘴角微笑了一下,道:“我与老七,兜来兜去,只不过像是在他眼里过家家罢了。”
“少寒,你要记住,我父皇始终是北离的皇帝。”白王严肃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北离之内,也没有不是陛下的耳目者。”
凌少寒郑重地点点头,二皇子接着道:“父皇圣心难测,我们这些做儿子的也伴君如伴虎。他乐意看我们斗,老七弱了,他就帮老七一分。我亏了,他便扶我一把。所以我们便真的要斗出火花给他看。”
“所以,此次陛下便是让你去那道剑仙面前挣回些许好感?让道剑仙保持中立?不帮赤,也不偏白?”凌少寒问道。
白王沉默,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最是无情帝王家。”凌少寒感慨一句。
轻车快骑,花了五日从天启赶到蜀中,又花了三四日,穿越那李鹤时笔下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殿下,怎么一到蜀中,又开始下雨了。”白王怀抱玉匣子,凌少寒打伞紧随其上。
“蜀中属盆地,沉聚湿气之所,故而蜀中需要佐以辛辣之物才能抵挡湿气。别处秋高气爽的时候,蜀中湿气连连。别处都开始下雨了,蜀中更是淫雨霏霏。”白王舒畅地回答道,到了此处,山路崎岖,就不再方便骑马,白王在此山间雨落,仿佛也痛快了些。
凌少寒真不是不懂他问的问题,作为一个幕僚,需要给自己主子提出一针见血的意见。只不过跟主子出行的时候,还需要找一些机会,让这在天启为了不曾犯过大错而步步为营的二皇子找到一些“知识上碾压的快感”。
已经到了青城山下,忽而传来了朗朗书声。
二人远远便听到些许内容:“欹对正,密对疏。囊橐对苞苴。罗浮对壶峤,水曲对山纡。骖鹤驾,待鸾舆。”
正待走近,书声已经到了:“南阳高士吟《梁父》,西蜀才人赋《子虚》。三径风光,白石黄花供杖履;五湖烟景,青山绿水在樵渔。”
“南阳高士吟《梁父》,西蜀才人赋《子虚》。三径风光,白石黄花供杖履;五湖烟景,青山绿水在樵渔。”萧崇跟着念了出来。
“少寒,这韵句,你可曾读过?”萧崇问道。
“读过,听闻是道剑仙依两位仙人,车师与渔师所托,留以传世,启开蒙童之智慧的《声韵》与《对韵》。”凌少寒回应道。
“启蒙。”二皇子轻声念道。
忽而,书声停了,一群活泼的小孩子打着伞,涌出礼芳堂。
萧崇二人像是分流的巨石一般,将这群“伞流”给分了开。
被分开的人流又从二人身后汇聚。
“哥哥,那个公子好奇怪?”一个小女孩指了指萧崇,对身边的撑伞的大男孩小声说道,“他的眼睛。。”
已经失明多年的二皇子,听力更是敏锐,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只是身边的凌少寒气不过,正欲上前去说道说道。
“阿妹莫要无礼!”被称为哥哥的大忙拍了一下指着萧崇的手。
随后便带着小女娃到萧崇面前,持伞,单手行礼,看见自家妹妹没行礼,扯了一下妹妹的衣服。二人一同行礼,哥哥便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家阿妹不懂事,见到了生人有些好奇。。。”
还没说完,便听得萧崇说道:“不碍事,我这番模样,确实在常人之中算是稀奇。”
“是不是觉得有些害怕?”萧崇“看”向妹妹。
妹妹瞬间躲在哥哥身后,偷偷探出头,点点头。
“公子。。”哥哥的心也提了起来。
像是“看”到了妹妹点头之后,萧崇微笑道:“所以以后不要乱吃别人给的东西呀,不然就会变成跟我一样的。”
妹妹好似听不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青城山,还有贵客道。”一声温润的声音传来。
“谢先生。”兄妹二人回过身,对着从礼芳堂出来的人行礼。
“去玩吧。”谢先生一手打着伞,另一只手捏了捏妹妹的总角。
说完,两兄妹便撑伞跑开了。
“谢。。。谢祭酒!!!”凌少寒有些激动地看到。
“你认得我?”谢先生有些惊讶,又无奈道,“我已经不当祭酒好多年了。”
“在下凌少寒,曾在稷下学宫中听过先生一讲《孟子·告子上》。”凌少寒激动得想行礼,又怕行礼不能给萧崇打伞。
“二位锦衣华服,怀抱一玉匣。秋雨绵绵上青城,不会是为了旁听我谢宣讲课吧。”谢先生笑道。
“谢祭酒,你?为这些蒙童,讲启蒙书籍?”凌少寒有些抱打不平,“您应该回到学宫之中,带读诸子百家!”
“都是文字,哪分什么高低贵贱?”谢宣道,“这位是?”
“学生萧崇,见过谢先生。”萧崇道,“早年求学于稷下学宫,曾上过先生的课,后来就想求学于谢先生,不过先生游历山川,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还请先生恕我无礼。”萧崇抱着盒子,无法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