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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轩咀嚼着老赵剑仙的这句话,太多没听过的名词,让他嚼不烂。
小秃驴没有理会理科直男所谓的论证,径直道:“阿弥陀佛,赵师兄可曾读过《吴主志劝学篇》?
吕蒙推脱说自己军务繁忙,没时间学习。而吴主却说,你的军务能多过我?我也会抽时间学习的,不是说让你当那治学博士,而是让你有所涉猎。
三个月后,吕子明就非吴下阿蒙。如今的多年过去我也非我,你还固执于不为当年的我杀人吗?”
是啊,多年过去了,小秃驴都长成妩媚的大男孩了。
“是他不叫吕蒙了?还是身体不是吕子明了?”老赵剑仙反问,“怎么就不是他?”
“赵师兄,正如那奔腾的龙湫,前一秒流过的水与后一秒都不同,所以前一秒的龙湫与后一秒的龙湫并非同一龙湫,不是吗?”无心仍不死心道。
“可笑至极,你既然通读史料,我问你,你可知道令汉中兴的光武,曾对洛水起誓?”老赵剑仙道,“若前一秒的洛水并非后一秒的洛水。那中兴光武岂不是下一秒便可背信弃义?”
刘秀对着洛水起誓,对投降者既往不咎,后来果真按照誓言没有针对,被作为讲信用的典范。
“况且,我猜猜,你让我杀你的仇家对吧?那若是按照你的理论仇家也不是当年的仇家了你何必还固执。”老赵剑仙毫不客气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道。
“人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这是什么机械唯物主义。”老赵剑仙嗤笑。
虽然说是自己上一辈子被丢弃了的糟粕,但在这小秃驴身上居然能觉醒此番意识,可见其天资一斑。
无心听完,老赵剑仙如此,忽而哈哈狂笑,笑声放肆而妖冶,身上的白色僧袍跟着一抖一抖。
“赵师兄,不愧是你。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讲。”无心笑完,身上衣袍无风鼓动。道,“好你个臭道士,带我入悖论,以引我心魔。”
说完,滴溜溜的眸子,闪耀出非凡的紫金色光芒。
“师父小心。”李凡松与余理挺起木剑,挡在无心与自家师父中间。小飞轩被让到了一旁,不过手中法诀竖起,背后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如同他一般大小的金色手掌。
突然,紫光从无心眼中闪过,小秃驴暴起,高高跃起,一掌命向老赵剑仙。
老赵剑仙一愣,惊讶于这小秃驴居然敢在青城山的地界跟他动手。
倏尔,讶异的神情转为三分渴望三分兴奋再加上四分欣喜,自言自语道:“小赵剑仙,你看到啦,是小秃驴他先动手的。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弹他脑瓜崩了。”
可惜不如人意,那一股凌厉的掌风被击溃,而那一掌却被李凡松与余理交叉的木剑,给挡在了交点之上。
李凡松剑在前,一挥剑,逼得小秃驴一个后空翻,离得老赵剑仙远了一些。
“矫龙!”李凡松大喝一声。余理一撤步,把空间让出来给李凡松。
李凡松左手背于背后,右手在胸前抡了一个大圆,他的木剑便在李凡松的背后剑指小秃驴,随着李凡松抡大圆的手势化作圆周上的七柄光剑。
“去!”李凡松胸前的右手,作剑指一挥。
七柄光剑首尾相接,隐约呈现龙状。
陈思王《洛神赋》中有云:“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那矫龙便这般首尾相接,冲向小秃驴。
“镇!”无心眼中紫金光芒大盛!
“咣!当当当”七响深山古钟之声,响彻虫二居。一个金色透明的大钟,扣住了小秃驴!将其护在钟内。
“飞剑式!”余理不知何时也到了大钟旁边,半人高的周围,有三柄光剑围着余理转圈,三柄剑普通磨砂机一般,每环绕一次,击打无心的金钟一次。
“金钟罩啊。”老赵剑仙抚摸着下巴道。
矫龙迅猛,却没能打破金钟,一柄柄光剑自龙头到龙尾,奋力钉向金钟,却被金钟反震碎裂。
余理的三柄环绕飞剑,也在长久消耗之下,慢慢黯淡。
“阿弥陀佛。”小秃驴在钟内,眼睛光华大涨,声音普通洪钟大吕一般威严。
小秃驴一步步走近老赵剑仙,金钟在虫二居内院子的地板上划出深深的印记。
“大龙象力!”飞轩越过李凡松,带着一只金色的手掌拍向那金钟。
“咣!”一声近距离听撞钟的巨响。飞轩的金色手掌碎在了秃驴的金钟上。
近距离听了那么一声巨响,让飞轩头晕目眩,恶心了一会。从空中掉了下来。
李凡松一把接住,一个翻滚,把飞轩放到了一边。
眼色一凌,站起身来,挥剑脱手,剑气萦绕全身!呈现一个古铜古绿,比无心的金钟还高大一倍的透明青铜钟样。笼罩李凡松周身。
“当!”两钟相撞,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震得照晴峰周边鸟飞兽走,人皆产生短暂耳鸣?
“暮鼓!”余理忍住近距离直面声波的恶心,出现在秃驴小无心身后!在李凡松的晨钟挡住了无心去路之时,握住木剑的剑尖,以剑柄为鼓锤,从背后擂碎了无心的金钟!
“咦?”无心回身讶异了一下。反手扫落擂过来的木剑,一手捏上了余理的喉咙。
“李师兄,你攻击他肩周大穴。”声音清新传来,此刻两钟相撞的尘烟散去,无心捏着余理的脖子,背对着李凡松。
月光不知何时跑回到虫二居院里。李凡松毫不犹豫,一剑刺向无心的乘风穴,攻其必救。
无心感觉到危险,脱手余理转身弹开刺向自己背部穴位的木剑。
“余理师兄,你击他左手手腕!”月光又道。余理拾起地上的木剑,横切向无心左手。
无心翻腕勾指一弹,又将其木剑弹开。
此刻,无心心中警钟大鸣,紫金色的妖冶瞳孔瞥了一眼月光。
“这尼姑居然能把我招式中的缺陷看穿。”无心心惊道。
顿时跃起,跳到空中,又一个金色大钟,对着月光罩下。
刚被笼罩,耳边便鸣起密密麻麻的梵钟之声,月光禁受不住,只好蹲下捂住耳朵。
“长舌,并不是一个优点。”无心看了一眼蹲下捂耳的月光,“阿弥陀佛,小僧的心钟,并非只能罩住自己。”
说完左手抬起,五指拢立,对着坐在椅子上饶有趣味看着打斗的道剑仙一扣。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稍微一愣神,李凡松便扬剑便攻到近前。
无心回神,闭上眼睛,天耳通滤掉杂芜的声音,对着李凡松的脸一伸右掌。一个金色的钟从天而降罩住了李凡松。
余理趁着李凡松在无心面前吸引注意力,企图从左侧偷袭无心。却不料无心一伸左手,一样把他罩入了另一个心钟。
五六岁的飞轩此刻吓得坐到葡萄架旁的地上,哭都不敢哭。只敢呼气。
“还剩下你了,道剑仙。”说完,无心睁开妖冶的紫金双瞳,双瞳一下子呈斗鸡眼状,瞳孔变为针尖大小。
本该得意的嘴角像是被一拉平。一只玉指,做弹指状,已经怼到无心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