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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阴厉的眼神若有若无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
闻言，慕染染抬头，看着眼前这位气场强势的阿姨，率先软软开口，“阿姨，是秦慕远先扯我头发的。”
秦筱娟眼眸低垂，五官狭长透着凶相，红唇微动，“所以你就能咬人了？方老师，这是谁家的这么没教养。”
秦筱娟转头，漫不经心看着方芳。
像是被毒蛇盯上似的，方芳脊背一寒，陪笑道，“秦夫人，染染是傅家的孩子。”
听见傅家二字，秦筱娟眼光微闪，没听说过傅以琛这一代还有小孩子啊，难不成是在外面生的？
一个私生女也敢咬她儿子？
这时，秦慕远扬起手腕，将伤口扯给秦筱娟看，“妈，你看看这个小矮子给我咬的，可疼了，我一定要把她牙齿拔下来。”
肥肥的手腕上一口牙齿鲜明的印记，隐约渗透着红色的血渍，看得出来咬人者使用了很大力气。
小姑娘一脸倔强从椅子上下来，明媚的星瞳瞪得浑圆，像只炸毛的小狮子，“你在撒谎，明明就是你先欺负染染，染染都没有欺负你。”
秦筱娟看着秦慕远手上的印记，脸色阴沉下来，对着慕染染厉声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还会欺负同学，我的儿子我了解，要不是你先动手，他肯定不会欺负你的。”
慕染染气的浑身发抖，她死死咬住嘴唇，“阿姨，其他同学也看见了，你不能这样颠倒黑白。”
这个小胖子真讨厌，往她身上泼脏水。
“小姑娘，什么叫颠倒黑白？”慕筱娟眼神有些狠厉的剜了慕染染一眼，转头对方芳道，“方老师，我看这件事已经清楚了，这个小姑娘年纪小小就知道伤害同学，做错事情还死不承认，要是时间长了还得了，我觉得不适合继续留在学校，方老师认为呢？”
秦慕远一听要开除慕染染，咧嘴一笑，“妈，我也觉得直接开除了吧。”
方芳微微一笑，“秦夫人，这件事还是等傅先生过来以后再说吧。”
秦筱娟淡然抬眼，“方老师的意思是，我们秦家每年为贵校修建了这么多教学楼，提供了这么多的教学设备，但是我家孩子却只能在学校受欺负？”
方芳依旧只是微笑，“秦夫人，现在事实到底是怎样还未可知，还是麻烦您耐心等待一下。”
慕染染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双手紧握成小拳头，软糯的小脸上满是愤怒。
她相信哥哥会给染染撑腰。
……
这边，方特助接到班主任打来的电话，立即跟傅以琛汇报这件事，傅以琛听到两个小孩子打架，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走。
“染染受委屈了？”傅以琛边走边扣着纽扣，面无表情，令人看不清此刻的心情。
“没说，但应该是。”方特助完全不敢看傅以琛，只觉得周身的气温都被压低了。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才第一天，染染小姐在幼儿园就受了委屈。
他仿佛看见年终奖再跟他说拜拜。
没过多久，车子就停在了幼儿园门口，傅以琛下车往里走，推开门，就看见慕染染那小小的身体向他跑过来，带着哭腔绵绵喊了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