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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知青洗澡的小屋被占着，两人只能蹲在天井里等，用洗干净的陶罐烧点热水，等会儿兑着凉水用。
薛栗抬头看天，这时候的大气层没有污染，星光点点，非常好看，“姜鱼，快看。”
“嗯？”姜鱼疑惑的抬起头。
“你看那边那个勺子，北斗七星诶，好亮哦。”薛栗满足的晃着脚丫子，“北极星真的好闪好闪。”
姜鱼点头，她记忆中只有小时候见过星空，后来天灾末世降临，云层好像屏障一样，不光挡住了星星月亮，还断开了外太空卫星与地面的信号连接，让手机等设备的通讯设备彻底瘫痪。
薛栗深吸一口气，“姜鱼，你怕不怕啊？”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生活也变得艰难起来。
姜鱼歪头看她，“不怕，我相信自己不管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
“那我也不怕！”薛栗的脸上突然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人家姜鱼也是孤身一人，我还有那么大个商场做后盾，怕什么怕！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
“吱呀—”男知青的浴室门打开，里头的人举着个油灯走出来。
三人的视线撞到一起，关文斌捏紧了油灯的把手，快步走过弄堂。
“他为什么走那么快？”薛栗疑惑。
“可能怕我们跟他借灯。”姜鱼胡乱猜测。
薛栗呲牙，要不是空间商场里头的手电筒太小巧了，太亮了，她老早拿出来用了，谁要借他的灯了！
两人仰起头，继续望天。
但是安静没持续多久，马燕娜借着月光向后面走来。
她站在弄堂口，看着姜鱼和薛栗，一言不发。
薛栗撞了撞姜鱼的肩膀，两人在微弱的光亮下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干嘛？我不知道。
“薛栗。”马燕娜很小声的喊，“我能不能...”跟你借个盆？
“不能。”薛栗直接打断她的发言，什么能不能？问就是不能，统统都不能！
马燕娜急的往前走了两步，“我都没说完......”
“你别说，问就是不能。”薛栗答得干脆利索。
“我们都是新来的知青，难道不应该互相帮助吗？”马燕娜跺脚，“我就是想问你借个木盆洗个脸而已。你怎么都不让我把话说完。太小气了！”
“对！我就是小气！就是不借！”谁知道你借走之后是不是只洗脸啊，万一还要洗脚怎么办？我的木盆洗脸洗脚洗菜都安排好了的，才不要借给你。
“你怎么这样！姜鱼，你看看她，大家都是知青，这么点小忙都不肯帮。”马燕娜硬着头皮转向姜鱼，她知道薛栗对比姜鱼，已经算是好说话的了，姜鱼精明的跟什么一样的。
“别废话，不借！慢走，不送。”姜鱼懒得听她哔哔，态度冷硬的拒绝。
马燕娜不死心的在那里杵了好一会儿，直到男知青扛着门板回来，才不甘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