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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她想要细究的时候，却又成了泡沫，消散无踪，找不到来由。
她想或许是自己群居的日子过惯了吧，从住进这里的这几个月，宋初总是会陪在她身边，只要她想看就能看得到。
今天还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坐在客厅呢，竟然突兀的有些不习惯。
走神间，唐妺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
她拿起来一看，是宋初的。
唇角无意识的勾起，她按下接听，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还没睡？”
“还没。”
“在干嘛呢？”
“看跨年。”
这话刚说完，手机就挂断了。
唐妺：？？？
她看着已经结束通话的页面有些懵，难道他不小心碰到了？
正犹豫要不要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是视频通话。
唐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接通。
视屏中，男人穿了一身黑丝浴袍，一只手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此刻正凤眸微眯笑看着她。
唐妺视线扫过对方浴袍领口露出的白皙，突然觉得嗓子眼有些干。
“咳，你怎么发视频过来了？”
“想看看小姑娘。”
唐妺翻了个白眼，干脆将视线放到电视上。
宋初轻笑一声，“马上就要新年了，我总要第一个给小姑娘拜年啊。”
唐妺的视线又落回到手机屏幕上，看着里面那张带着笑颜的俊脸，鬼使神差地点了截屏。
宋初察觉到不对，问：“小姑娘在做什么？”
“屏幕上有灰，扫了扫。”
宋初又笑了起来。
节目里主持人大喊着倒计时，在归零的同时，里面的欢呼声也跟着传了出来。
宋初的视线一直看着她，在听到那边的欢呼声时也笑着祝福：“新年快乐，妺宝。”
窗外此刻也忽明忽暗，唐妺扭头看去，是烟花。
她勾唇走到落地窗边，看着距离这里不知道多远的地方，那里的空中炸开朵朵烟花，绚烂多彩，让原本寂静的城市热闹了起来。
她问：“你看到烟花了吗？”
宋初道：“我这里不是高楼，看不到。”
唐妺便将手机的镜头翻转，让他也能看到远方的璀璨烟花。
“烟花，很好看的。”
宋初也从手机屏幕上看着烟花，唇角微勾，眸中有怀念一闪而过，“对，烟花，很好看。”
这场跨年烟火放了很久，烟花也十分密集，那一片暗色天空都被道道烟花照的大亮。
等到烟花渐熄，唐妺也没有将镜头转回来，她道：“新年快乐！不早了，我去睡觉了。”
看着被挂断的视频通话，宋初唇角扬起大大的弧度。
“叩叩——”
宋初神色恢复正常，将手机放到一旁淡声道：“进。”
宋洋打开门走了进来，“爷，查到了。”
宋初示意他说。
“是王家小姐王欣雨，她是唐小姐以前的室友。”
“既然她这么闲，就给她和她家找些事做。”宋初语气凉薄，再不见方才的和煦温柔。
第二天早上，宋初起床后就准备离开，刚下楼就看到宋老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走过去唤了一声：“爷爷。”
宋老爷子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这身打扮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昨晚才回来，这会儿就要走？”
宋初低应一声。
宋老爷子没好气，“哼，你现在是身体好了就在家里待不住了，出去了小半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是晚上回来白天就走，当这里成你落脚的酒店了？”
宋初轻咳一声，“还有事要处理。”
宋老爷子抬手在自己身旁的位置拍了拍，示意他过来坐。
“有事忙？你爷爷虽然老了，但五官都还灵着呢，你大半的时间压根就不在公司，听说你去大学当教师去了？”
“年轻时候没去过大学，想着去体验体验。”
老爷子沉默，而后又嗔怪道：“年轻时候，你现在才26岁，装什么老黄瓜！”
宋初：……
过了一会儿，老爷子才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谈朋友了？”
宋初故意装作听不懂，“你说谢安他们？”
老爷子瞪他：“你别想糊弄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宋初理理自己的袖口，声音淡淡：“那你也该知道我不喜欢有人监视我。”
老爷子傲娇地哼了一声，“还需要监视你？你在KTV维护一个女孩子的事情豪门的这些人几乎都知道了。”
“我维护我的学生有什么不对？”宋初硬杠到底。
老爷子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作为你的爷爷，我难道不知道？若只是个学生，哪里还轮得到你出手，你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老老实实地承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