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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师父问起这事,何情就满面无奈。
她说:“还能怎么呢,让我起来练功呀。”
何情一生下来就皮肤白皙,五官可爱,小美人坯子一个,别人看到她就不住夸赞,说这丫头现在就漂亮成这样,将来长大了还得了,等到十六七岁年纪,不得长成电影里女特务的模样了?
在那个时代,女特务虽然是贬义词,却代表着漂亮洋气和摩登,长得不美,你还没资格演坏女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妈妈心道,老何家和老陈家男的是美男子,女的长得漂亮,何情更是集中了几代人的优点,如果不好好利用自身的长处,那不是暴殄天物了吗?
从小,何妈妈就用木夹子夹何情的鼻子,说是这样可以夹出高挺的鼻梁。睡觉的时候,怕她睡成扁头,每隔一小时就要给女儿换个睡姿。到娃娃长个子的时候,则用绳儿拉腿。甭管科学不科学,都来个全套。
怕何情皮肤黑,那是一点太阳都不让孩子晒。宝宝霜是一层一层地抹,抹完还让她用帕子把手包上。听人说取掉两根肋骨可以变杨柳腰,何妈妈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觉得手术风险太大放弃了。
八十年代大伙儿都吃得差,瘦子遍地走,自然没有减肥一说,也让何情逃过了减体重的痛苦。
外观条件的塑造是一方面,女儿要想成名成家,艺术专业技能自然是要学习的。从小,何情就被送去当地少年宫,先是学西洋画,素描。画了一段时间石膏像后,老师很遗憾地告诉家长,娃不是这个材料,是不是换个专业。
那就换吧,换音乐,这一换就对了。当年大家都在看样板戏,唱李玉和唱杜鹃山,唱阿庆嫂。何情一张嘴“这个女人不寻常”“刁德一怀的是什么坏心肠”声音清脆,有极强的表现力,将来肯定是个戏剧大家啊。
于是,何情就这样开始学戏,京剧,越剧,最后考进了浙江越剧团,成为了一个正式的越剧演员。她小时候展示出过人的艺术天赋,可能够进越剧团的谁不是天赋过人,落到一群天才中间,何情那点禀赋就算不得什么了。上得舞台,除了演丫鬟就是宫女。何妈妈鸡了十多年娃,结果培养出一个宫娥彩女,内心的失落难以言表。
但是等女儿莫名其妙演了《济公》中的一个角色后,在老家引起了轰动。所有人都在恭维陈忂,她得意得要死,感觉自己这十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娃娃还小,暴得大名,未来的艺术道路该如何走,需要自己这个聪明睿智之人指引。
于是何妈妈陈忂就跟单位请了长假,跑杭州来和女儿挤在一起。
何情对老陆说:“师父,我妈每天五点就把我叫起来让我出去跑步,我在前面跑,她骑车在后面跟,跑上三千米,就让我对着朝阳做发音练习,打嘟,腹腔发音,折腾半天,才让我吃早饭。说起这吃饭,姆妈的门道可就多了。辣的不能吃,酸的不能吃,冷的不能吃,生的不能吃。油腻的不能吃,说是保护嗓子。对了,菜里面不能放太多盐,最好是原味,师父,没有盐,我都快吃成白毛女了。”
老陆:“嗓子是应该这样保护,可是太过了也不行,这样下去,也就没什么可吃的。”
“还有,看到有人抽烟,姆妈就把我拉走,说要熏坏嗓子。我们楼下做饭的时候,油烟冲上楼来,姆妈下去跟人结结实实吵了一架。说我家情情将来是要做大明星的,就因为闻了你家的烟坏了嗓子,你负得起责任吗?你对得起党和国家吗?”
“师父,我妈一来,邻居看我就避之唯恐不及,像躲瘟神一样。我现在的人际关系,已经坏道无以复加。我感觉自己就好像坐监狱一样,一言一行都被姆妈监视着。我一个姿势不对,妈妈就劈头骂,说我不淑女。我一句话没说多,她就唠叨半个小时。我从小被她管束着,好不容易考进越剧团,耳根子清静了几年……”说到这里,何情一脸的惨然。
老陆还能说什么呢,他观念传统,只得安慰道:“任何一个父母都盼望着儿女有出息,你妈妈的出发点是好的,就是方式方法尚待商榷。但是,无论如何,我们得孝顺,得听妈妈的话。”
何情点头:“好的,师父,我会听姆妈的话。”
两人说了半天话,眼见着到中午,何情正要下班回家午休。一个越剧团的女演员进来,满面笑容:“何情,你还在这里,请客请客。”
何情:“好好儿的,这么叫我请客。”
那个女演员不满:“不就是拿到一个角色吗,就忘记我们这些同事了,吝啬成这样,当真是越是有钱越是不肯放松。”
何情感到莫名其妙:“我真的不明白你说什么?”
“还装?”女演员且嫉且妒,酸溜溜道:“大家都知道了,你要去北京演电影,你妈刚才都给团长请事假了。说是你得到了《济公》导演的邀请,要去演新片的女主角。”
“啊!”老陆惊喜地叫起来,一拍大腿:”好家伙,何情,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徒弟,你这是要鹏程万里啊!”爱徒,绝对是爱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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