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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后的,就连小说也得学人家。那么,问题来了,小说是什么?”
孙朝阳:“小说就是故事,让人看得懂的故事。回到意识流小说的争论上,那玩意儿在我看来纯粹就是胡言乱语,那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文学流派出现呢?”
旁边史铁森忍不住问:“为什么?”
孙朝阳:“那是因为白人的dNA跟咱们不一样,dNA就是脱氧核糖核酸。表现出来就是我们中国人天生对鼠疫具备免疫力,而古代欧洲,黑死病一死就是一大片,把微尼斯死成一座空城。另外,中国人天生对酒精不耐受,喝烈酒的时候会过敏,会头疼,会口中发干。白人却没有这个问题,他们能够体会到酒精的美妙之处,也很容易上瘾。其实,白人最大的缺陷是脑子容易出问题,容易抑郁和发疯。贝多芬晚年疯了、凡高疯了、丘吉尔有心理疾病,英国有个啥国王,大几十岁的人了还口吃,话都说不囫囵,明显就是情感障碍。我估计,意识流就是某作家在发疯时的作品,就好象凡高所画的《星月夜》。在一群疯子中,疯子所写下的胡言乱于自然能获得共鸣。咱们中国人是理性的民族,对这玩意儿可不会感同身受。你们要学意识流,先得把自己弄傻,不然怎么样都是东施效颦。”
他这番话,简直就是暴论。
众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须臾,白头发中年作家说话了:“孙三石你是不是喝多了,当着中协的领导胡言乱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个着名学者,大学教授,其实你就是个下乡知青,高中都没有毕业。”
这已经是人身攻击了,孙朝阳却不恼:“在座各位中有大学文凭的作家好像没几个,至于插队知青,好像也不少。”
获奖作家们表情都显得尴尬。
白头发意识到自己失言,恼羞成怒:“孙三石,你不就是写了个短篇小说,拿了个大奖吗,就觉得自己不得了啦。你的那个连载,什么《寻秦记》,我看也是发疯时写的东西。什么现代人跑古代去了,还妻妾成群,还成了封建王朝的走狗,你要传达什么样的价值观?还有,你那小说大量香艳情节,纯粹是本黄书,就应该抓起来判刑。好好好,你要说中国古典文学,我跟你扯。古人在谈起文学创作的时候,首重教化,所谓,言为心声,不平则鸣。再座各位作家的作品都在宏扬时代精神,乃是青年人的表率,你呢,跟你坐在一起,实为我等之耻。”
孙朝阳:“首先,我的连载小说发表在国家正统出版发行的刊物上,三审三校,依法合归,据我所知,你不是执法部门吧,凭什么对我的作品指手画脚?还好你不是文化稽查单位的领导,否则说不好要安我一个满口黄牙罪了;其次,我的小说很受读者欢迎,至少比那种痴人梦呓式的意识流更让大家喜欢。劳动人民喜欢的你不喜欢,劳动人民赞成的你不赞成,你算老几?伟人在延安文学座谈会上说过,文艺要为劳动人民服务,请问,意识流文学为谁服务?”
白发作家猛一拍案:“孙三石,你太猖狂了。中协的领导同志们,你们看看,这种人能称之为作家吗?”
孙朝阳不屑;“咱们坐而论道,你说不过就认输吧。现在还想抬上级来压我,不讲武德,非君子所为。”
他正要继续说下去,史铁森一看情形不好,忙一只手拉着孙朝阳,一只手推着轮椅,叫道:“朝阳,你喝醉了,走吧,走吧!”
史铁森是残疾人,孙朝阳怕自己弄伤他,只得忿忿地出了饭厅。
二人在宾馆的花园里遛弯。
史铁森:“朝阳,你何必跟他们争呢,大家都是文坛一脉,就算争出输赢又能怎么样?以后再见面,面子上也过不去。”
“我可不想跟他们见面。”孙朝阳哼了一声:“铁森,刚才我可是在帮你啊。”
史铁森:“好,我承你的情,咱们之间的过节就此过去。”
“什么过节,没有啊,我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孙朝阳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笑道:“老铁,谈恋爱了也不说一声。作为一个长者,我或许可以给你一点宝贵的人生经验,助你在情场一路凯歌。”
史铁森:“你谈过恋爱吗,好意思指导我?”
孙朝阳:“我不是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吗,早恋是不好的。人的精力有限,要把有限的精力放在无限的事情上。”
史铁森无奈摇头:“你就没正经说过话,跟你聊天心累。”然后,他又忧心忡忡道:“朝阳,你不是要进中协做创作员吗,听说四川那边还有周克勤已经跟领导沟通好了。你今天这么一闹,就算有周老师出面,人家估计也不肯要你。”
“哎哟,糟糕了,刚才只顾着痛快,忘记了这茬。”孙朝阳一拍大腿:“不能就不能去,多大点事。反正我就一写通俗小说的,能赚到钱就行,大不了以后不在文学圈混就是。铁森,咱今天可是为你两肋插刀,你不能不有所表示?”
史铁森一脸的感激:“朝阳,你是我的好朋友,说吧,要我怎么感谢你?我最近得了许多稿费,钱不是问题。北京城里的叫得上名号的馆子,你随便挑一家,可劲儿点菜就是了。”
孙朝阳好不容易逮到让大史请客的机会,便道,好说好说,等这里开完会,咱们就去吃,叫上老蒋、瞎子和老杨、魏芳他们。
史铁森:“开完会你不是要去基层采风吗?”
孙朝阳:“我今天把那三个混蛋骂成那样,还是当着中协几个小领导的面,这是砸人场子。你觉得他们还会让我参加活动吗?”
“大概是不会的。”史铁森:“朝阳,刚才你还真有点诸葛亮舌战群儒的风采啊。”
孙朝阳不屑:“那三条断脊之犬,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正说着话,一个中山装的青年急冲冲跑过来:“孙三石同志,请跟我来。”
作家孙三石:“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中山装青年低声道:“我是巴金巴老的秘书,巴老让我请您过去,他想和小老乡见见面。”
孙朝阳脑子都懵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那个秘书进了巴金的房间。
眼前一片朦胧,他也没看清楚前面情形,禁不住讷讷道:“请问是《家》《春》《秋》的巴老,是觉民觉新觉慧的巴老吗?”
一个苍老而和蔼的声音传来,竟是标准的成都方言口音:“巴金又不是巴壁虎儿,很了不起吗?”
孙朝阳:“自然是了不起的。”
“听说你今天在晚宴上和人谈文学摆龙门阵,说了好多惊世骇俗的话?”
孙朝阳汗颜,一急,仁德方言都冒出来了:“我是霍酒霍多了谈的房法。”霍是喝,房是黄。仁德人“霍”“喝”不分,“黄”“房”不分。另外还有“肥”“回”不分,通常把回锅肉念做肥锅肉。
这句话的意思是“喝酒喝多了,谈的黄话。”发的荒唐之言。
巴金哈哈大笑:“你确实是我们土生土长的四川人。也不算黄话,其中也未必没有几分道理。”他就走过来,握住孙朝阳的手,摇了几下:“坐下摆,坐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