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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能来吗?谁又能保证他的嘴够严,能保守秘密?”
“而且小姐这会子根本不认识他,我感觉希望渺茫。”
“再渺茫也要试一试,沈家就在那,他想得罪祁家,也要称称自己的斤两,”裴郇冷声说,“你们还有别的办法,也可以说出来。”
“……”
没办法。
尽管他们再不喜这带坏他们小姐,素未谋面的沈家长孙,也只能接受看看。
……
“小姐……”
无尽的,破败的黑暗中,有人一遍遍嘶哑的叫她,声音越来越近。
祁烟像被钉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只剩上半身的人,拖着满地的鲜血和拉长的内脏向她缓慢爬来。
伸出如枯槁的手臂,一点一点仰起头,露出令她无比熟悉的脸,流着血液只剩空腔的眼眶,黑漆漆地望着她。
“我好疼……小姐……”
这样惨烈的人,有无数个,无数个向她爬来,抓住她的脚踝,她的躯体。
攀附她,撕扯她,她反抗不了,也无法反抗。
因为这些都是爱她的人,是她的战友,是她的同伴,只能…她只能任由自己被彻底吞没。
“小姐……”
祁烟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气,背后浮出一层冷汗。
那一幕还未褪去,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在扭曲变形,令人头晕目眩。
祁烟忽然感觉一阵反胃。
掀开被子,大步跑向洗手间,在马桶前吐了起来。
她弓着身,背部的脊椎骨凸起,睡裙空荡荡的,显得整个人异常瘦削。
直到实在没的可吐了,祁烟才直起身,面无表情地脸上满是生理泪痕,瞧着莫名的颓。
她缓缓偏头望着洗手间的窗户,皎皎明月当空。
果然回来就会做那个梦。
已经在尽量避免睡眠了,但她不是铁人,不可能永远不睡觉。
那些记忆片段,那些失去温度的身体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如一块块尖锐的玻璃,狠狠扎进她的心脏,鲜血淋漓的搅着肉。
她的记忆回到了五年前,也回到了愧疚和无力改变的崩溃折磨着她的日日夜夜。
没有人知道,五年前的大型任务后。
祁烟患上了很严重的创伤应激障碍,她甚至有一段时间失语。
完美坚强的继承人终于碎了,连同她的信念,碎了一地,拼都拼不上。
可家族不能接受继承人的脆弱,她也不能。
瞒着所有人,祁烟开始强迫自己说话,强迫自己正常,去接任务,去结束这一切的一切。
她不想再看见无畏的牺牲了,她不想再拥有被同伴鲜血堆积的荣耀了。
她要自由,她要终止祁家。
然而办法,显而易见。
令所有人转移注意力的死亡或逃离。
她这个所谓‘希望’的死亡或逃离。
所以不管是生是死,她都达成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祁烟阖上眼皮,耳边寂静无声,只有她一口又一口急促的呼吸声。
只有在没有监视,没有人的深夜。
她才能拼了命的呼吸,防止自己被持续的窒息感溺毙。
强大就像一种诅咒,死死桎梏着她。
可这诅咒又不够强,她无法保护所有人。
她不是神。
祁烟又有些喘不上气了。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做点什么……
祁烟快步出去,翻箱倒柜一番后,在卧房柜子底部夹缝中找到她想要的。
一条皮质的深棕色鞭子,在昏暗的室内泛着异样的光泽。
祁烟拉紧皮鞭,抬起小臂,就在她要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抽向自己的后背减轻痛苦时,持鞭的手顿住。
黑暗与月光的交界线内。
祁烟看清隐在黑暗中的黑色身影,粗重的呼吸缓解了些。
忙将鞭子背到身后,扯起唇朝对方轻轻一笑。
“你回来了。”
这是她被软禁后的第一个笑,真心实意的笑。
黑影朝她扑来。
祁烟丢下鞭子稳稳抱住对方,头深深埋进宽大的脖颈里,低低的,依赖的说。
“我好想你。”
……
距离沈饶上次离开心理诊所的第四天。
他又来了。
顾砚率先开口:“我不会给你致幻药物,要是为这事就不必说了。”
几乎每天问一遍都快成他的日常了。
“不是,”沈饶摇头,“我不是来问你要药的。”
“症状又变了吗?”顾砚担心。
“我是来解梦的。”沈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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