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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祁烟直接截断他后面的话,眉宇间染上肃穆,紧凝着他。
“沈饶,你不能为了任何人舍弃自己的人生、事业,即便是我也不行,如果你这么做,我们马上结束。”
“……”
她的话似有重量,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口。
沈饶薄唇抿得很紧。
祁烟最后放软了语气,拉住他微凉的手掌。
“所以一切交给我就好,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那我做什么?”
沈饶嗓音轻颤。
“做你自己。”
祁烟笑。
沈饶:“……我自己说,想足够配得上你……”
“你已经很配了。”
祁烟弯起眼尾,笑得真诚。
沈饶脸红,缓了缓道:“……你就会说这些哄我。”
“不是哄你,我说过不会骗你,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她挑眉。
沈饶别开脸,耳尖微红,“谁信你。”
祁烟跨步到他面前,背着手笑:“你信。”
沈饶:“……”
……
城郊,老式胡同。
最近帝都化雪,气温急降。
向来干冷的帝都,风里难得夹杂上融雪的潮湿,倒成了阴冷的寒刺,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形容消瘦的男人踏过青石板的一点白,头上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棉帽,裹了裹身上的棉袄,手里提着街角买的鸡蛋灌饼。
刚走进拐角,一声炸耳的响动传来。
他警惕地往后退,手快速摸到腰间,因动作一双阴狠的眼睛露出来。
“叔叔,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过来……”
小男孩忙开口道歉。
男人这才发现是一群小孩在玩炮仗、仙女棒,其中摔炮炸在地上,很像枪响。
他悬着的心放下,没搭男孩的话,快步离开,推开胡同尽头的一户院落。
院门关上,隔绝外面孩子们的嘻闹声。
他拎着鸡蛋灌饼进屋,掀开门帘,要摘棉帽的手顿住。
只见屋中央的火炉前,一神色淡然的女人正挑着炭块。
“回来了。”
她开口,很平静的语气,就像熟识多年的老友。
男人慌忙撤步,身躯却在对方下句话落地时停住。
“你确定要现在出去?”
“你什么意思?”
男人咽了口唾沫,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祁烟指了指太阳穴,“只要你自己踏出去一步,外面的狙击手就……”
她没明说,五指张开,比了个开花的手势。
男人想跑的脚步彻底僵在原地,他不停吞咽不断分泌的唾液。
屋内是暖的,他却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许久许久,他才松开缩在后腰的手,坐到火炉对面,沉默地拿出变凉的鸡蛋灌饼啃。
饼皮凉了,鸡蛋有些腥,远没有热的时候味道好。
他现在顾不上味道,就那么一口接一口,狼吞虎咽。
一时间,闭塞空气中只剩他吃东西的声音,还有食物的油腻气。
祁烟将炭灰从炉底勾出来,贴心地在他吞下最后一口后,递上刚用炉子烧开的热水。
“……”
男人捏着包装袋的手攥紧,最后还是将那杯水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