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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登门来访。他见家中只我一人,突然起了色心,强行侵犯了我。
事后,他将我扔到了地上,转头就倒在我的床上呼呼大睡。我因身心遭受重创,久久缓不过神。
正想着穿好衣服,给你打通电话向你求救,不成想,风风火火而来的凌小姐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在我的嘴上划了两道血口子。不止如此,她还想着将我杀之而后快。
爸,你千万别被凌小姐给骗了。她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恬静乖巧,她发起狠来比恶魔还要可怕。”
听了玄薇这套颠倒是非黑白的说辞,凌墨并未急着开口解释。
此时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为秦北冥施着针,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战寒爵见秦北冥的境况不大对劲,旋即便让白虎仔细查验一番玄薇是否偷偷地用了他遗落在家中的手机,暗戳戳地以他的口吻给秦北冥发去邀约信息。
平素里他总是嫌弃秦北冥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充分了解了秦北冥的为人之后,战寒爵压根儿不相信秦北冥会如同低等生物一样,动不动地就情难自控,进而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干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
唯一的解释就是,玄薇故意诱导,或者是引诱秦北冥对她实施了侵犯。
有了这样的认知,战寒爵再没法淡定下来。
秦北冥好歹是凌墨认定的人,这会子也算得上是半只脚即将踏进战家大门的新女婿。
玄薇这么个冒牌货,胆敢算计到他的女婿身上,真是罪该万死!
如是一想,战寒爵杀心渐起,一只手已然摁在了随身携带的手枪上。
玄薇浑然不知战寒爵心中所想,小心翼翼地跪在了他跟前,声泪俱下地道:
“爸,救救我!我难受得快要死了。”
“救你?”
战寒爵声色骤冷,手中的左轮短枪已被扳下了击锤。
只要扣动扳机,玄薇的小命便彻彻底底保不住了。
玄薇见战寒爵亮出了手枪,误以为他打算开枪射杀凌墨和秦北冥两人,忙不迭地补了一句:
“爸,万万不要伤及秦先生的性命。眼下,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他若是有恙,我怕再无人愿意娶我。”
“战先生,先将她带去验伤吧。一枪毙了固然能够解决很多问题,但这样一来,三爷身上的污名怕是再难以洗净。要是不小心传扬了出去,秦氏集团怕是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凌墨沉声说道,显得冷静且克制。
事实上,她也极度地渴望能够亲手拧断玄薇的脖子。
奈何,玄薇已然被媒体圈默认成了战寒爵的亲生女儿,媒体对其的关注度居高不下,热度亦直追一线女明星。
此情此景之下,玄薇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难免会被欧阳斌等有心之人抓住话柄,进而将法律作为武器,名正言顺地向她,或是秦北冥,又或是战寒爵开涮。
闻言,战寒爵立马就明白了凌墨的意思。
他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悄然地收起了左轮手枪,转而让白虎带着玄薇前去就近的医院验伤。
出乎意料的是,白虎尚未将玄薇搀扶进车里,又被贸然翻过战家老宅外围的院墙的大批媒体娱记拦了个正着。
“玄薇小姐,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据热心群众举报,玄薇小姐似是受到了秦氏集团董事长的侵犯,这事是否属实?”
“玄薇小姐,请问你和原时简集团的凌大小姐是何关系?”
“玄薇小姐,请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
玄薇看着骤然横在她面前的话筒,想也没想,直截了当地就将脏水泼到了凌墨身上,语音哽咽地哭诉着:
“不瞒你们,我脸上的伤确实是凌小姐造成的。她许是误会了我蓄意勾引秦先生,怀恨在心,才对我下次毒手。”
为首的记者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连声追问道:
“敢问玄薇小姐,凌小姐为何会误会你和秦先生之间的关系?”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中午,秦先生特来家中拜访家父,因家父不在,我便客客气气地招待了他。可不知怎的,他突然发了狂,将我拖入了卧室,强行侵犯了我。事后,凌小姐风风火火杀到,全然不听我的解释,将所有错责都推到了我的身上,并用水果刀划伤了我。”
玄薇此话一出,一时激起了千层浪。
各家媒体亦开始磨拳霍霍,争分夺秒地欲抢在第一时间发布这条重磅新的新闻。
另一边,战寒爵在凌墨的嘱咐下掩紧了房门后,亦紧跟着玄薇和白虎身后,出了战家老宅。
得知玄薇在广大的媒体记者面前大肆污蔑凌墨和秦北冥二人之后,他亦在第一时间用上了雷霆公关的手段,强行压住了关于凌墨和秦北冥二人的负面新闻。
只不过,玄薇背后还有着欧阳斌这么一股子强劲的推力。
故而,纵她所说上不了各大新闻网站的头版头条,却也在各大论坛上赚足了流量。
短短半日之内,几乎全国上下的吃瓜群众们,都开始议论起了这事儿。
而卧房中的凌墨,根本无心关注外界的流言蜚语,只全神贯注地替昏迷不醒的秦北冥扎着针。
锁寐香纂对于常人而言,少量吸入并不碍事。
但对于身中锁寐剧毒的秦北冥来说,若是不及时排干净他肺部里的毒气,后果不堪设想。
轻则五脏受损,短时间内难以苏醒。
重则心脉俱废,即便有苏醒的那一日,也当沦为半身不遂的废人。
意识到了锁寐香纂对于秦北冥的致命性,凌墨更是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接连下了数十针之后,秦北冥终于睁开了漆黑如墨的眼眸。
凌墨见秦北冥的瞳孔好似扩大了一倍,便知他又一次地发了病。
尽管心中十分忌惮他发病时的狂暴模样,她还是镇定了下来,一刻不停地为他扎着针。
寸长的银针根根精准地落在秦北冥的胸口处。
他却好似感觉不到痛,只默不作声地盯着她。
凌墨原以为秦北冥又会如同往常一样,搂着她的脖子吸着她的血,没成想,他竟突然环抱住了她,声色喑哑地在她耳边低语着:
“墨,我们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