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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变得有些失落，我马上改口，“身为主君的骑士，身份称谓一定不能僭越，否则就违背了为臣之道。”
于是我得到了季梦小姐满意的微笑。
“整饬公司？天可汗殿下……这个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呢。”我赶紧转移话题。
“哦？你又能了解世民的风格么？”
面对李世民骄傲的讽刺，我决定仰仗我的曹老板还击，这些帝灵都有些身份歧视，普遍瞧不起我们这些魂器。
“世民殿下近期怕是有些大动作了吧。”曹老板缓缓开口了，“至于让自己魂器的意志行动……恐怕并不是相信天命这么简单。”
“曹操殿下果然慧眼。”只有跟曹老板说话时，李世民才能稍稍显得有些开心，“距离帝灵战争的起迄今为止已经两月有余，大多数帝灵和魂器，或多或少也已经摆脱了最初的困惑，开始建立自己的联盟，选择合适的阵营，亦或是找到隐秘地生活下去的手段，单纯靠夺取帝魂来增强实力的可能，已经变得越渺小。”
我突然意识到了眯眯眼先前和曹老板在车上的对话。“帝灵战争……果然是要……谋划战争了吗？”
“曹操殿下的魂器……倒是有些眼光呢。”李世民对我的猜测终于做出了肯定的评价。
“现在虽然还没有大规模的帝灵战争被报道的事件，但根据世民这段时间的情报搜集，现在一些强大的帝灵联盟，或凭借魂器的地位，或凭借当权者的野心，正在进行势力割据。而今后帝灵的大规模战争，已经变成迟早生的事实。”
听起来画风有些变成黑道称霸的故事了……不过既然李世民都这样说了，那么他心中的想法，恐怕就只有……
“看来天可汗殿下……现在是想成为市的老大么？”
曹老板微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看来我和曹老板的想法不谋而合。
“曹家的魂器……你的名字叫做曹子修对吧？”
“嗯。”
“很好。曹孟德有你这样的魂器，也让世民的计划更加稳妥了。没错，世民要获得这场帝灵战争的胜利，先必须拿下这座市。我们李唐虽然在华夏国的历史上，占据了将近四百年的国祚，但还有很多其他的帝灵似乎并不位居市，只有真正统治了这座城市，他们才会慢慢响应过来，帮助我们李唐成就霸业。”
“但是……我跟曹老板……可不会屈居人下。”虽然现在是李世民强势，在这个交涉的关键节点，绝对不能示弱。说完这话后，我冲着面有忧色的季梦笑了笑，想让她放心。
“曹操……刘备……这样的霸主成为我李世民的手下，世民可有些受用不起。”李世民爽朗地大笑起来，“世民就直说了吧，先前我家魂器跟你们有着盟约，世民倒不打算否认这纸盟约的效力。”
“不否认……你是想和我们合作……进攻谁呢？”
如果是新平居的话……那可绝对不成。
“放心吧，曹子修。”李世民一个瞬身，就出现在了加长林肯的后座，正对着曹老板和我，他锐利的目光，让我想起了几个月以前初遇的时候，被他所支配的恐惧。“新平居……司马家……刘宋的覆灭……这些情报，世民都在掌握之中。”
这家伙……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动作也没做。果然手里握着资源的家伙……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可怕……
“新平居里不过是一群与世无争的帝灵罢了，没有战斗意志的家伙，世民自然也不屑于率先针对他们。刘宋现在既然已经覆灭，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唯独剩下司马家族……如果不能将他们从市中抹除，世民可就寝食难安了。”
刘武川的誓言，刘裕的无奈、紫凝的眼泪、刘义隆的遗憾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司马家族……他们现在还潜伏在这个市的阴影中。
我的目光移到了曹老板的身上，曹老板终于点了点头，开口接话，“如果是共同对付司马家族的话，我们愿意合作。但只有一个要求：消灭了司马家族之后，盟约便到此结束。”
曹老板的回答让我始料未及……季梦再一次摁住了我的手心，抿着嘴摇了摇头。
“曹老板……”
“小子，这件事没什么值得讨论的，不必商榷。”曹老板坚定地望着我。
要说没什么问题……以前明明以奸诈著称的奸雄，这次连阴谋都不玩了么……
不……
他一定有别的打算。
“哈哈哈……曹孟德果然快人快语。”李世民扬起了笑容，“先前世民还担心，我们会因为魂器之间的牵连变得束手束脚，不过有曹操殿下这话作保，倒也免去了世民的顾虑。”
“即便是来自于奸雄的承诺，天可汗也不会怀疑吗？”
李世民笑着摇了摇头。
“为人君者，谁又脱离地了这个‘奸’字呢？更何况……天可汗究竟信不信你这个奸雄说的话，也得请奸雄阁下好好斟酌一下吧！”
原先如果只是李世民想与我们为敌……这样我们依靠季梦的决心……至少还有后路可走……但现在是曹老板打定主意挑战李世民，自己想做市的老大，我跟季梦又能怎么办呢？
“子修……”
“没事的……季梦小姐。”我拍了拍季梦的手背，“主君现在的目标，是好好休息恢复元气，别的事情让骑士代劳就够了。”
如果到时候……曹老板不打算做奸雄的话……只能是由我想办法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