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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庄子里管事的人很少,一个五十来岁的管家老伯,再就是个差不多岁数的妇人,其它就都是些丫环小厮,多半管不得什么事。因为这祁山地理环境特殊,春夏秋三季出外采办就已经不易,一上了冬,再盖了雪,想要出山,恐怕也就只有宁忘尘自己。所以在大雪降世之前,要有一次很大规模的采办,一切冬季所需的日用品和粮食都要提前储备。庄子里也会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带少许生人进来,比如说送菜的,和裁衣的。
我很好奇那些送菜人是怎么做到赶着满车的菜来到这地方的,这日晌午在棠园吃饭,阿鸳告诉我:“自然是蒙住了眼,由庄里认路的人带进来。”
我诧异,“果真有进山的路?”
小丫头点点头,说:“肯定是有的,要不然平日里出来进去的,总不能谁都像主人那样可从万丈悬崖直纵而下。只不过那路知道的人很少,是庄子里最大的秘密。”
我问她:“你知道么?”
阿鸳摇头:“我不知道,阿鸳只是个使唤丫头,怎么可能会知道庄子最大的秘密。”
她一句“最大的秘密”惊出我一身冷汗,这才发现我对这个庄子实在所知甚少,而且除了住着的这个棠园和平时练武的那个空场,别的地方我几乎都没去过。刚来的时候阿鸳到是带着逛了一圈,可都不过是走马观花,遇到院子就在外头说一下是叫什么,门都不曾进过。
我本来还觉得这庄子应该是宁忘尘喜欢清醒才选了这么处地方,而今看来,祁云山底,还真是一处有玄机的地方。
“姑娘最近来来回回,还是遮面比较好。”阿鸳取了一方蚕丝角巾来递给我,“主人说您以前都是遮面的,现在庄子里有生人,虽说内院不太可能撞见,但咱们还是准备着点,省得那些粗人惊了姑娘。”
我苦笑,“怕惊了我应该是让对方都遮面才对,怎么换成我遮了呢!”
阿鸳不知这话该怎么接,嘟着嘴巴站了好久,才一跺脚说:“姑娘就知道逗人家!”
我被她这小模样逗笑,阿鸳跟我相处最久,虽是主仆,可在这样的环境和我的心境下,能有个伴在身边,还论什么主仆,说是姐妹也不足为过。
我自小只有两个哥哥,大哥还不亲,三叔家的堂姐更是与我少有往来,再加上以前毕竟身份地位不同,心境也不一样,那些宫女怎么可能如阿鸳这样与我亲近。
我其实很高兴身边能有一个阿鸳,当我不再佩金带紫,卸下娇贵尊华之后,依然能有个伴陪着,这样很好。可是阿鸳再好,她到底是宁忘尘的人,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与这丫头就怎也亲近不起来。
“那就戴着吧。”我从她手中接过那方蚕丝角巾罩在面上,凉丝丝的,很滑腻。东西是好东西,但与我以前那块天山雪蚕还是差了太多。只可惜天山雪蚕只那一块,亡国那天被我给丢了,便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