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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红察觉到两人的视线,转头得意的朝两人冷笑了下,“你们就等着赔钱吧!”
这次,她不仅要让顾廷芬夫妻俩心甘情愿的赔她家的地的钱,她还要让两人赔她一笔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不然,都对不起她这张被打肿了的脸!
秦先红得意的和顾廷芬夫妻俩撂完狠话,就站起身,准备出去接自家男人和儿子。
只是,她刚起身,就被罗妮拦住了。
秦婶儿蹙眉,阴阳怪气道:“你挡我干什么?不会是想给你家二叔二婶出头吧?我看你还是先看好你自己的钱吧。别最后被人坑了都还不知道。”
她不喜欢罗妮,一点儿不喜欢。
罗妮没回答,看着她,只低声道:“秦婶儿,我查了下,即便按照最高标准,你家的地其实也赔不了几个钱。”
秦先红冷哼,“钱再少,那也是我该得的,到哪儿我都说得走。怎么,都这时候了,你们还不想赔?”
“千万不要说拿不起之类的话。你之前,一株兰草就卖了两百万。即便修路去了一百万,手里也还有一百万。这点钱,对你来说还不是轻轻松松。”
罗妮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淡淡的,“赔钱还是换地,这事由村长他们说了算。我不管。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问秦婶儿。”
秦先红皱眉,语气不耐,“什么?”
罗妮垂下眼,轻笑了下,缓声道:“秦婶儿闹这一出出的,真的只是为了那几个补偿金吗?”
秦先红眼神闪了闪,看着她,没好气道:“不是为了补偿金,我还能为了什么?”
罗妮眯眼打量了她一下,不置可否,“是吗?那接连两次跑去我家,挑拨我爸妈来找我吵架呢?”
“我回来不到半年,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秦婶儿。让你在背地里这么‘关心’我。但我希望,秦婶儿你以后还是少‘关心’我一些比较好。”
秦先红一滞,尔后有些慌乱的别开眼,嘴上却死不承认道:“……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挑拨你爸妈和你吵架了?小小年纪,少污蔑人!”
罗妮牵了牵嘴角,看着她,“是不是污蔑,秦婶儿你心里最清楚。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毕竟,我到底是个晚辈不是?礼貌还是要有的。”
“不过,我们家和秦婶儿你们家,说起来也就是普通的同乡关系。区里的房子也离得挺远的。所以,秦婶儿你真的犯不着隔三差五的‘上门拜访’。”
“毕竟,我爸妈工作都忙得很。不像秦婶儿你,一天到晚,无事一身轻。”
“嘟!”
罗妮刚说完,一辆灰色的瞧着就很气派的小汽车,就顺着道路开进来,在离工棚前面十来米的路上停下了。
车门打开,一名两鬓有些斑白的中年男人和一名二十出头的健壮青年,分别从副驾驶和驾驶位上走下来。
小汽车后面,则跟着一辆半新不旧的白色面包车,和七八两摩托车。
尔后,乌泱泱的下来一群人。瞧着气势汹汹的,好像来打群架的。
罗妮见状,眉头一挑,也没等村长等人反应,就三两步走过去,率先和两人打了一声招呼道:“善叔,罗刚。好久不见。你们这是……”
罗妮说着,一脸惊讶的指了指他们身后那群乌泱泱的人。
罗根善看到她身后的冉东福等人,神色一滞,张了张嘴,一时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刚接到秦先红的电话,他心里既担心又生气。他虽然也姓罗,但和罗家湾的罗,并不是同一个。
他们家是几十年前,才迁到罗家湾来的。根基不深。早年在罗家湾,分粮分地,样样占不到便宜。
所以,后来家里有钱了,他们索性就全部搬到区里去住了。
而且,除了过年,他和刚子基本上不会回来。也就秦先红,也不知道图什么,三五不时的就往罗家湾跑。
刚才她在电话里说被人打了,罗根善怕自己和刚子两个人回来,万一和罗长友他们起冲突,应付不过来,这才叫刚子多带点人。
没想到冉东福也在。
罗根善再怎么没文化,也知道打群架不好。
倒是罗刚,眯眼瞧了瞧罗妮,就神色从容的解释道:“啊,他们啊……哈哈,他们都是我朋友,还有店里的员工。听说我回老家,跟着我一起过来玩儿的。”
罗妮挑眉,重复道:“跟着你过来玩儿的?”
罗刚点头,十分自信的笑道:“对,就是跟着我过来玩儿的!不信你问他们。”
后面那群人闻言,懵了懵,他们不是因为兄弟老板他妈在罗家湾被欺负了,跟过来帮忙的吗?怎么突然变成来玩儿的了?
不过,其中也有机灵的,见状忙点头出声道:“对,我们就是跟刚子过来玩儿的。之前老听他说罗家湾,这儿也好,那也好。这不有机会了,就跟过来看看嘛。不知道美女怎么称呼?和刚子什么关系啊?”
罗妮一脸恍然的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欢迎你们来罗家湾玩儿。不过,现在冬天,景色不是很好。又冷。”
说着,她又看了下时间,道:“而且,这会儿都快下午两点了,你们最多也就能玩儿三个小时。五点一过,我们这就开始天黑了。”
“所以,罗刚你一会儿可记得早点带他们出去。最近湾里修路呢,天黑了可不少走。”
罗刚深深的看了罗妮一眼,笑道:“好,我记下了。”
罗妮眼神动了动,没再说话。只往旁边挪开了个位置。
下一秒,秦先红就像一道旋风似的从她身边擦过,冲向罗刚,“儿子,你和你爸两个可算来了!你看看我这脸!给人打的!我今天算是被人欺负惨了。你们父子两个,可一定得给我讨个说法!”
罗刚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妈,待看清楚她肿起的脸,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您和我说清楚。”
罗根善那边和村长等人打过招呼,见状,神色也不是很好,“长友,没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吧?虽然我们的‘罗’,不是一个‘罗’。但至少,我们还是同乡。小时候都一起长大的。”
罗长友脸色不变,“根善哥,我承认,嫂子的脸,确实是我家廷芬打的。但我家廷芬的脸,也被嫂子抓破了。一个弄不好,就得留疤破相。这又怎么说呢?”